“你在做什么?”蒙太懵逼得看着诺厄招来了书,开始看了起来。
“课前预习。”诺厄头也不抬,“我觉得我上课时可能会遇到点小麻烦。”
蒙太和沃林顿还一脸茫然,没明白他们的意思。
当下午真的上课的时候,两人这才明白了诺厄的先见之明。
今天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的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两个学院人都不多,加起来总共才十三个人,一年级新生的魔药课教室还比较大,所以显得有些空旷。
斯内普教授快步走入了教室内,他宽大的黑袍向后飘起,被走动带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疾步走到讲桌前,用阴鹜的视线扫了一眼在座的一年级小巫师们,让这群小巫师们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斯内普教授一言不发地收回了视线,然后拿起了名册,开始逐个点名,好在第一节魔药课也没有小巫师会想着迟到。
点完名,斯内普教授随手将名册扔在了桌子上,双手抱胸:“这门课是教你们学习配置魔药这门静谧科学和严格工艺的。”
他阴沉沉的眼眸扫过众人,在这因处地下而显略显阴暗的教室中显得极为可怖,他压低着声音,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嘲讽:“由于这门课不需要你们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总有一些白痴会认为这不是魔法。当然,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也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他拉长了声音,“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蠢货才行。”
这段开场白足够让这群一年级小巫师们哑然无声,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的认识——这位魔药课老师好像很凶的样子!
就在一众小巫师们为自己未来的课业生涯感到忧虑的时候,这位教授突然抬高了声音。
“兰尼斯特!”
诺厄早有预料地站起了身体。
“贸然接触鬣狗树的树叶会引发什么后果?”斯内普咄咄逼人地看着诺厄。
“可以引发歇斯底里症和无法控制的大笑,教授。”诺厄从容不迫地给出了回答。
“比利威格虫的螫针是什么?”
“是比利威格虫身体底部所长的一根细长的螫针,也是一种魔法材料。被螫针蜇到的人会头晕目眩,并在随后晃晃悠悠飘起来。不过如果有严重的过敏反应,被蜇还会造成人永久性的在空中飘荡。”
“哼,卖弄,不过你提前预习了课本这一点值得褒奖。斯莱特林加十分。坐下吧。”
他转而又叫起来了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提问。
“厉害!”坐在他前面的蒙太压低了声音低低对他道。
但更多的还是佩服他的早有预料。
一旁的伊芙则压低了声音:“斯内普教授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他一向偏袒自己学院的学生。”
“看在我表现好的份上。”诺厄将刚刚的问题记录了下来,看向了那个不幸被斯内普叫起来的学生。
这是一个小女巫,褐发褐眼,看上去有些紧张,当被斯内普提问的时候,这个小女巫甚至有些发抖。
诺厄收回视线,没有帮忙的意思。
但赫奇帕奇的其他学生们却不会坐视不理,塞德里克举起了手,试图帮同学院的同学解围。
斯内普没有第一时间换人,而是换了一个问题继续询问这个小女巫。
这次小女巫磕磕绊绊地答了出来,显然她还是预习过的,只不过太过紧张难以正常回答而已。
斯内普这才作罢。
他没再为难这群小巫师,只是让他们用笔将这些问题和答案记下来,然后让他们翻开书开始学习第一个魔药的制作。
斯内普是实践派,所以他在讲述了这种简单魔药制作的注意事项,就将学生们两两分为一组制作这种魔药。
值得一提地是,摩尔根显然变成了落单的那个,斯内普嘲讽他连同伴都不会找,但还是将他插入了蒙太和沃林顿的小组。
虽然蒙太和沃林顿与摩尔根不太对付,但此刻对于教授的安排也没有什么异议。
诺厄自然是与伊芙在一组。
他们要制作的是一种能治愈疖(jie)子的简单药水,甚至名字都是“治疗疖子药水”,作为初级药剂方法自然十分简单。
但刚开始接触魔药的小巫师们难免会大手大脚,比如切植物材料的时候切得大小不对,甚至有的小巫师干脆都没有切,直接手忙脚乱地扔了进去。
斯内普在桌子之间穿梭,一圈下来将所有的小巫师都呵斥了一顿,就连诺厄都没能幸免。
好吧,诺厄稍稍走了个神,时间并不长,因为他想起在书中“脓包消除药剂”似乎和“治疗疖子药水”成分极为相似。这轻微的一个开小差行为依旧被斯内普敏锐地发现了。
被呵斥了一顿的诺厄老老实实继续制作手中的药剂,没再乱开小差。
伊芙显然不喜欢那些带触角的鼻涕虫,不太想直接触碰这玩意,结果被斯内普狠狠骂了一顿,最后也只能僵着脸将这种恶心的东西蒸煮了一遍。
而变故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一个坩埚内的魔药颜色开始变得艳丽,变成了浓绿色,接着如岩浆般喷了出来,吓得桌前的小巫师立即躲避得老远,差点就被溅到。
“白痴!”斯内普咆哮着,同时用魔杖一挥清理掉了那些溅出来的液体,“你火太大了!”
被呵斥的是斯莱特林的另外两个小女巫,她们站在桌旁手足无措地被呵斥,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这还只是开始,继斯莱特林之后赫奇帕奇那边也接连出现了岔子,不是忘了加豪猪刺就是没将鼻涕虫蒸煮好。
一节课下来小巫师们估摸着对魔药课产生了某种阴影,名为“斯内普教授”的可怖阴影。
别说他们,就连诺厄都感觉耳边一直徘徊着斯内普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