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真不愧是拉文克劳都认同的“枯燥”课程吗……
重点是这位教授讲得都在书中写了,而这本书诺厄已经看了一遍了。
他甚至特意看了一下这本书的作者。
巴西达·巴沙特,很好,不是宾斯教授写的。
他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哈欠声。
诺厄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学院一共十三个学生,一大半的学生都已经眯起了眼睛,有些甚至都趴在了桌子上。
剩下的三个学生都是拉文克劳的,他们似乎早有准备,已经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诺厄打赌,他们写的绝对和魔法史无关,很可能是其他科的作业。
明目张胆。
再看一看讲桌后的教授,这位宾斯教授依旧用着他平波无澜的声线念着书,比如上课更像是催眠曲。
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双臂趴在桌子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伊芙,诺厄面无表情的转开了视线,也闭上了眼睛。
算了,还是去意识里研究魔法吧。
……
诺厄的无阵魔法已经有了一些进展。
小型魔法已经可以做到隐匿魔阵,但依旧还会有一些微光。
如果借由魔杖的话,或许可以遮掩。
不过大型魔法阵短期内还是不要想了。那是现在的他不可能做到的。
除此以外,他对魔法的修习也开始了学习适用于战斗的魔法。
也是为以后的剧情开始做准备。
毕竟那可是伏地魔啊……
沉迷研究魔法后,这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等诺厄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从意识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宾斯教授依旧保持着一样的声线说着历史,甚至声音都没变过,和之前一样小。
诺厄看了一眼教室,很好,大家都睡过去了。
包括拉文克劳。
下课后,宾斯教授如梦初醒地抬起了头,说了一声下课,就飘飘悠悠地离开了教室。
诺厄伸了个懒腰,将身边的伊芙叫醒了过来。
伊芙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下课了。”诺厄转而开始叫其他人。
当所有学生起来后,他们又结伴离开了教室,如幽魂般飘向了礼堂。
就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欢快的声音在拍手唱着一首歌。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高傲的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勇敢的格兰芬多,
高傲的小蛇被石头砸满了包,勇敢的小狮子只能被地精追得满地跑。
他们自称……”
这声音很熟悉,诺厄很轻易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是皮皮鬼。
这个惹人厌的家伙正在走廊里指着两拨学生,一边拍着手一边唱着他自己编纂的嘲讽歌谣,让两拨学生都对他怒目而视。
不过更多的却是脸色涨红,身形狼狈。
两个学院的学生脑袋上顶了好几个大包,身上也沾满了草屑和泥土,就好像在泥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够了,皮皮鬼!”一个金发的斯莱特林举起了魔杖,试图威胁皮皮鬼。
但这个家伙只是夸张地做了一个鬼脸,丝毫不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个斯莱特林恼怒地魔阵尖端亮起一道绿光冲向了皮皮鬼。
但皮皮鬼灵活地一个侧身就让这道咒语打在了墙壁上。
“打不着!打不着!”皮皮鬼放肆地扮着鬼脸,甚至绕到了这个小巫师的面前做各种搞怪动作,赤裸裸地嘲讽。
这个斯莱特林被起得脸更红了,他愤怒地喘息着,似乎想要再使用一个魔咒。
诺厄打赌那绝对是恶咒。
但另一个斯莱特林阻止了他,他们深深看了一眼皮皮鬼,带着其他人迅速离开了这里。
毕竟随着他们被皮皮鬼牵制了不短的时间,周围围观的小巫师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别人看了他们的笑话,还是趁早换一身衣服整理仪容再去一趟校医院来得重要。
斯莱特林被气得离开,其他的格兰芬多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的嘲意。
虽然他们也很狼狈,但看斯莱特林很狼狈,他们就很开心。
嗯,这顿砸挨得不亏。
一众格兰芬多们也没理会皮皮鬼,表情轻松地就离开了走廊。
他们可能先打算去一趟二楼的校医院。
两拨观众都离开了,皮皮鬼也顿时失去了继续作弄的兴趣,他哈哈大笑着穿过了走廊的墙壁,不见了踪迹。
其他的小巫师们还在商议着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二年级生。”伊芙认出了那几个斯莱特林。
诺厄点了点头:“应该是黑魔法防御课。”
他之前可是看过课表的,这节课应当是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
那位看似稳重的老师似乎给二年级的小巫师们准备了什么惊喜……哦,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应该是一群地精。
这种神奇生物一般会侵扰巫师们家中的花园,它们通常身高可达一英尺,长着一颗与脑袋比例失调的大头,还有一双骨头图书的结实脚板,看起来像是长了手脚的土豆。
穴居生物,喜欢吃虫子,繁殖能力很强,喜欢挖洞,并且吃植物的根,在花园里挖出一个个的小土堆和坑洞,对巫师们来说是一种很惹人讨厌的神奇生物。
本身没什么战斗力,大概就是能扔一扔石头或者用能够挖坑的爪子抓人。
看这群小巫师的惨状……大概是一群地精吧。
看来那位教授也不是很会循规蹈矩。
不过也是,傲罗如果太循规蹈矩是会吃亏的。
但想起刚刚二年级的惨状,诺厄身后的一年级小巫师们突然有点庆幸他们的课只是看一看课本的程度。
如果是直面一群地精,二年级好歹还会一些魔法,一年级怕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吧。
伊芙心有戚戚地说道:“我讨厌地精。”
那表情似乎很有故事。
诺厄也不想知道这背后其中的故事,因为他家里的花园里也遭遇过这种小东西的侵袭。
虽然诺厄想要尝试着对那只小家伙使用魔法,但却以因为“危险”的名义被父母带走,扔到了花园之外。
诺厄现在还记得这种手法,他的父亲,那位平常看起来十分稳重的男人在那一天拽着地精的脚疯狂甩圈,将可怜的地精转晕后狠狠丢出了墙外。
不过比起那只地精,或许还是他们的家的花园更可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