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点着一根蜡烛。
烛光微暗,将林珩里裤上的血迹照得有些黑。
林珩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裤子,忍不住默默转过了身。他白净的脸上飘过一丝红晕,还时不时的咳嗽了两声。
幸好有备而来。
程慕清从怀中掏出月事带,有些害羞,也有些紧张的开口道,“王爷,你……裤子在哪?应该,换一条了……”
“咳咳……”林珩又咳嗽了起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程慕清一本正经道,“这很正常,我现在也流着血。”
对哈,现在他们是有血一起流的关系。
林珩转头看她,目光忍不住往下移了移。随后,他疑惑的歪着头,蹙起了眉。好像在说“没流啊?”
“你往哪看呢!”程慕清脸上一红,将他脸轻轻拍向一边。
你不是也看我了吗?林珩有些委屈的想。
“你受伤了吗?”林珩看她完完全全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有些疑惑。
“没,这是正常现象。”程慕清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快去换条干净的亵裤吧。”
林珩默默走入里屋,听话的取出干净的亵裤。
这段时间,程慕清也没闲着。她开门,与今夕要了一盆温水。
温水刚放在桌上。林珩便拿着一条干净的里裤走来,递给了她。
“咳……”程慕清抿了抿唇,“你先擦一下……流血的地方。”后面五个字说的极快。
林珩手一抖,红晕自脖颈升起,直冲脑瓜顶。
“你洗吧。”程慕清拿走他的亵裤,转身离开。
林珩依旧处于僵硬模式。
程慕清绕到了屏风后,摆弄着林珩的里裤,打断帮他把月事带缝上。但摆弄着摆弄着,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居然是——
这裤子怎么跟她的不太一样?
她拿着月事带比了两下,眉头紧锁。
缝在裤内,好像会窜啊,这有点大啊……
“王妃……”
屏风后传来少年低沉发紧的声音。
“哦~你洗好了?”程慕清站起身,突然想到——她是齐王妃,他是齐王,他们是合法夫妻。
那么……她看着手中的月事带。
她是不是可以亲自上手给他系?
哎呀!好害羞!
“王爷。”程慕清小心翼翼的往屏风处挪动,一步步试探道,“我帮你处理一下怎么样?”
“嗯?”
显然,林珩没听明白她的话。
“我,来帮你处理出血的……”
“不!不!不用了!”没等她说完,林珩吓得立马拿过被子,将自己层层包裹。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个登徒子?
“别害羞嘛。”程慕清朝他走去,“我也只是想帮你嘛。”
林珩:瑟瑟发抖。
“别乱动……”
“不要!”
门外,今夕红着脸,瞳孔地震的看着被窗上的两个人影。那身材苗条的女性身影正一步步靠近男性,然后被推开。然后再次靠近,再次被推开……
今夕:王妃你今天这么猛地吗?
“唉。”阿风用手肘碰了碰她,“人家小夫妻俩的事,你盯着个什么劲?”
今夕红着脸,机械的转过身。
“你要好奇……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阿风朝她眨巴眼。
“一边去!”今夕的脸更红了。
片刻后——
程慕清拍了两下手掌,“学会了吗?”
林珩到底没让她帮,于是程慕清便简单教了下他怎么系。
“嗯……”林珩脸上的红晕还未腿去,此时更是眼睛都不敢抬。他抓着被子,将头埋如其中。
“别害羞嘛。”程慕清一脸坏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况且我什么都没干啊。”
林珩双手往上一拉,将被子蒙过头顶。
“扑哧!”程慕清笑了。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笑着笑着还发出了猪叫。
这令林珩窘迫不已,恨不得钻入地缝。
“别闷到自己了。”程慕清说道,“快换上吧……哦,这是你的亵裤。”
被褥之中,伸出一只干瘦的手。
那手迅速抓住亵裤,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程慕清背过身,绕到屏风后,“换吧,不看你。”
空气寂静了一瞬。
厚实的棉被被纤细的手指掀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眼。
那双凤眼的视线停留在半空,最后与躲在屏风后的程慕清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你!”
“哈哈~你换你换~”程慕清连忙转过身。
她就是想逗逗他。
林珩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偷看自己,身子一时有些不敢动。
“换完了?”那方有些疑惑的开口。
“没……”
“别害羞嘛,往后我还会来,你要尽早适应才行啊。”
“还……还有往后?”林珩声音微微一颤。
“是啊~”程慕清笑,“女子的月事,大概一个月来一次。所以这段时间,为了避免咱俩共生的事情被发现,我会来照看你。”
林珩启唇,还未说话,就听——
“不客气。”
“那……你流这么多血,不会死吗?”
“你觉得我现在像要死了吗?”程慕清反问。
林珩摇头,又问,“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反正女子都这样。”程慕清耸耸肩,“都说女子来月事是污秽,王爷别介意啊。”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为什么污秽?为什么介意?”林珩茫然,“明明很不容易。”
“呵~多年积累的,对女性的偏见罢了。”就像当初她与父亲习武,好多人都不看好她,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林珩想了想,认真道,“我不偏见。”
“好,我知道了。”程慕清拿起他那带血的裤子,端起那盆散发血腥味的水,“你换吧,我把你刚脱下的亵裤拿出去。”说着,走出西次间,来到门口,交给今夕。
这是方才他扔出来的。
站在门口的今夕倍感惊讶。
“王王王……”
“什么汪汪汪?”程慕清敲她脑门,“我养的是丫鬟,不是小狗。”
“王妃……你这,你和王爷。”今夕低头看了眼盆中的裤子,又抬头看她,“这个时期不能……”
“什么不能?”程慕清一顿,立马明了。但碍于阿风守在旁边,她只是白了一眼今夕,“莫要想这些有的没得。”
说完,门“咣当”一声合上了。
虽然知道自家主子喜欢胡来,喜欢刺¥激。但这可是碍于身体健康的啊!今夕绕过阿风,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敲击窗栏,压低声音道,“王妃,身体要紧……”
“知道了~”
屋内,传来程慕清不羁的轻笑。
今夕摇摇头,端着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