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儿时玩伴。这有什么好选的?”程慕清目光坚定,“我要林珩安全。”
听到她的回答,林珩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这丝涟漪便化作了平静。他喉结上下滑动,“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联系吗?”
因为,同命相连的羁绊。
程慕清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朗声道,“不光,还有很多。总之,就是不想你受伤。”
“你过来。”梁羡容突然说道,“只要你愿意让我挟持,我就放了林珩。”
“好。”程慕清上前。
“你把自己捆起来。”梁羡容很是谨慎。
程慕清无奈笑了一下,让今夕将自己捆上。
她步伐慢悠悠的,像是在散步。
四周大臣皆不由自主大的屏住了呼吸,看着她一步步朝着梁羡容靠近。
就在程慕清一步步靠近梁羡容之时,她突然一个高抬腿,踢在梁羡容手腕处!
“啊!”梁羡容惊呼,匕首自她手中滑落。
程慕清回身踢,将人踢到一边。
“王爷,你没事吧?”程慕清别过脸,去看林珩。
“没事。”林珩扶着凳子站起,眼中情绪复杂,“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程慕清笑道。
林珩看着她,突然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与此同时,程慕清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呼啸声。
她微微偏过头,梁羡容正持匕首对准她的后脊。而林珩正抓着她的手腕,即便手在颤抖,他却没有一刻松懈。
下一瞬,四面八方不断涌来护卫,将梁羡容与她二人隔开。
“你没事吧?”林珩垂眸,看着程慕清。
“没事……”程慕清微微仰头,看着他眼中的自己,“谢谢。”
“你没事就好。”林珩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他的手还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背。
就像是给猫顺毛。
有侍卫上前,为她松开绳索。程慕清揉了揉手腕,其实今夕绑的并不紧。但勒一会儿,还是会有点麻的。
梁羡容被抓后,林珩便又跌坐在了座位上。他额上浮出一层虚汗,手指也在轻轻打颤。
“太医!”程慕清往人群一瞧,立马看见了王太医的身影,她摆摆手,示意王太医上来。
王太医本就在看热闹,突然被点名,还有些意外。
他小步跑上去,照例行过一番礼。
“看看王爷。”程慕清道。
王太医依言上前,拿出腕枕,叫林珩将手腕搭在上面,微眯着眼诊脉。
他脸上表情瞬息变化,道,“王妃,王爷这是中毒了。所中之毒,应当是让人浑身发软,破坏身体肌理的药。此毒若不快点解,会导致终身瘫痪。”
“那你能解吗?”程慕清问道。
“可以,就是要费些时间。”王太医尴尬道。
“多长时间?”
“额……”王太医迟疑片刻,“说不好,这是启国的一种毒,要解,有点麻烦。”
启国一贯会用毒,且每种毒都十分难解。
程慕清转头看向梁羡容,“梁羡容,你有解药吧?”
被五花大绑的梁羡容歪着头看她,“有啊,但就一粒。”
又让她做选择?程慕清无奈的走到她身前,抬手抓掏她的荷包。
“在衣襟里。”梁羡容淡淡说道。
程慕清又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取出里面的瓷瓶。
瓷瓶中,的确只有一粒药。
“王太医,您看一眼。”程慕清将药递给王太医,“可是解药?”
王太医嗅了嗅,品了好久,方才点头称是。
“药方都弄清楚了?”
“嗯。”王太医点头。
程慕清拿过瓷瓶,往回走。
林珩侧身望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
“齐王妃娘娘。”全理挡在她身前,双掌手心朝上。
“等着我把解药给太子吗?”程慕清道。
“太子殿下还要处理国事,不能有任何闪失。”全理这样说道,“还请齐王妃娘娘配合。”
“王太医会研制出解药的……”
“全理。”
程慕清与林砚同时开口,两人互相对视一番,又别开。
“给七弟。”林砚说道。
“可……”
“听话。”程慕清拍了拍全理的肩膀,绕开他,走到林珩身边,将药喂给他。
在场的氛围有些古怪,明明说程慕清与林砚是自小在一起的感情。可如今看来,当真只是谣言。自此以后,估计关于此类的谣言必定会得到控制。
但对于程慕清只管林珩,不管太子的做法,在场还是很多人持反对意见的。
但任凭他们说什么,程慕清都是油盐不进。
药喂好,程慕清叫阿风带林珩离开。
闹剧落幕,接下来就是一些善后。
梁羡容被带入了金鹰司,事关皇室,直接被押到了内庭。
将林珩安顿好后,程慕清骑着小白马一路来到金鹰司。
她轻车熟路的步入外厅,又凭借着言一念的关系得知了一些案件的细枝末节。
原来梁羡容最近又是丧父,又是被退婚,受了打击,想报复她。便利用林珩,将林砚骗来,用迷香害二人无法动弹。她目的只是想杀了程慕清心爱之人,想让她也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至于迷香来源,则是她的婢女。
金鹰卫去抓那婢女,结果去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
从金鹰司离开后,程慕清没有直接回齐王府,而是掉转马头,去了禹王府。
王太医说此毒不可剧烈运动,因此林砚便留在了禹王府。
她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府前立着的小厮核对了她好几遍身份,才放她进去。
如今的禹王府四周,皆是飞鹰使,以及林砚自己的暗卫。
程慕清走到林砚所在的别院,却没进去屋。
因为院门口,还守这一批人。
程慕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见一道身影缓缓而来。
陶雨珊无论何时,都能保持端庄镇定。
“太子妃万安。”程慕清微微倾身行礼。
“嗯。”陶雨珊颔首,领着她到一旁。
两人站在一棵高大的树下,对着树,身后是别院。
“你放心,他没事。”陶雨珊率先开口。
“我没问,你怎么还主动告诉我了?”程慕清嗤笑,“我只是好奇,人抓住没。”
“什么人?”陶雨珊一头雾水。
“林砚又是中毒,又是让药,又是待在禹王这的……可不就是钓鱼吗?”程慕清小声道,“那是鱼儿还没上钩?”
“啊……”陶雨珊了然,“原来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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