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压下心底的憎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甩给钱玉枝!
她给她等着!是她逼她的!
……
“我们的钱不会有事吧?几条线就能决定钱的多少,怎么那么不靠谱。”
“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叫炒股。”
“可……十万块,那么大一笔钱……”
古辞辞白他一眼:“那我现在帮你提出来?”
古年急忙道:“也不用,我不是没花过这么大一笔钱吗,担心。不是姐,你白我干什么,你白你的男朋友去,都让你相信不劳而获了。”
“古年,你胆子大了是吗。”
古年赶紧让姐姐看看股市走向,钱要紧。
三个脑袋聚在古时比赛的酒店大厅内,齐齐的盯着电脑上的绿线。
“涨了还是跌了?”
“涨了……吧?”
“古时,你不是很聪明吗?我们赚了吗?”
古时让他哥闭嘴,烦不烦,一直说,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如果不是姐姐牵头,他们断不会碰这些博彩,无他,爱财如命的他们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就是掉馅饼没砸中他们,他们也不介意。
但姐说了做,做就做,大不了重新攒钱。
“这事心惊胆颤的,以后咱们不做了,跟赌博似的。”
三分钟后,古年又开口:“你就说我们的钱能收回来吗?”
古辞辞、古时同时翻个白眼,谁能相信拎椅子敢堵枪眼的人在钱面前如此脆弱。
“姐,那红线动了!”
“姐,绿线又动了!”
“姐!”
“姐,你是不是一分钱没出,就拿我的钱练手。”
“在钱的事情上,你怎么那么聪明呢,开学了继续保持。”
“姐!姐!”
古辞辞忍着快被他捏碎的肩膀,到底不忍心欺负快疯魔的弟弟,安慰道:“放心,如果跌了,我帮你找陆之渊要回来,”
古年、古时闻言同时瞥她一眼,他们就是全亏进去,也不能让大姐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来,掉价,以后在陆之渊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古时合上股市书,完全看明白了:“涨了。”
“真的!现在抛了,赶紧抛,心脏受不了。”赚了多少不要紧。
“抛什么,才几个小时。”
“那你把我那五万抛了。”
“怎么抛,割了你?”
古辞辞看看两人对着电脑像正经事一样叨叨没完,哭笑不得,逗他们两个真好玩,算了,她仁慈:“沈光耀说等明天新品公布出去还会再涨,市值会翻三番,大概让你们十天后再抛,当给你们两个赚个学费。”
两人齐齐看着大姐,昨天谁说想看看花花绿绿的股市怎么玩让他们出钱的,他们心惊胆颤盯了两天!
古时鼠标一扔,靠沙发上不动了,让他缓缓。
古年看眼老三,再看看姐姐,那个:“谢谢你男朋友。”
古时看他一眼:“没赚到手,谢什么谢。”
古年嫌他不识好歹:“你赶紧回去,脱离队伍这么久,比赛输了怎么办。”
“乌鸦嘴,姐,我今晚想回去住。”
“住就住呗,你跟姐说干什么。”
“好,我也回去,但你不是要比赛吗?这样走了你们老师怎么带队。”
“明天自由活动。”
“行。”古辞辞起身:“你们两个,这点事就稳不住,能干什么,万事冷静知不知道,经此一役,老三今天肯定不紧张。”
“不紧张,已经被你吓死了。”
“好了,开心点,放松放松嘛,我第二节还有课,和古年先走喽,拜拜。”
古时哭笑不得,他现在放松了,非常放松。
古辞辞和古年从酒店出来,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陆之渊。
他站在车前,正在打电话,及膝的风衣华贵低调,人亦矜贵从容。
古年看姐姐。
古辞辞脸色变了一下,已经恢复如常,纪云轩死那天,他也是在酒店外这么等人的?笑着迎上去:“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说了我和年年一起回去。”
陆之渊收了电话,语气轻描淡写:“来附近办事,就过来了。”
古年走到姐姐身后,客气问候:“陆哥好,陆哥的车真好看。”跟上次的不一样,够高,猎豹还是猛虎?他在杂志上见过,实物更帅,太酷了,古年摸摸车身。
陆之渊本没打算说什么,但这是古年,不是古时,神色和蔼下来:“是今年的新款,喜欢的话让沈光耀送你一辆。”
古年顿时回头:“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觉得……”
古辞辞从后面踢他一脚。
古年诧异的回头:“好看……”怎么了?踢他干什么,他:“姐,觉得好看吗?”
古辞辞笑笑,矜持地点点头:“好看。”又对陆之渊道:“他一个小孩子,路都认不熟,怎么开车,咱们走吧。”
古年一时间有些懵,上了车,还在懵,他姐什么意思?让他要?这不好吧,显得他们家眼皮子都浅。
可万一姐的意思是让他拿着呢,姐跟他在一起不会为了捞一笔吧!他岂不是错过了帮他姐捞钱的机会。
虽然他不觉得他姐是那种人,但对方也不像是能随便娶了姐的人,这样的话,姐务实点也没什么不对。
到底是让他要,还是不要?
“他不小了,十八了,有个代步工具,他出门也方便,你爸爸妈妈有一些事情也比较好处理,回头我让沈光耀给你拿一辆改装过的,方便叔叔阿姨推轮椅上车。”
古年看眼姐姐。
古辞辞笑盈盈地从车上拿了一袋零食给他吃。
古年茫然地接过来,想了想:“谢谢陆哥……”整个人却如坐针毡,这是几百万的车,跟他在股市的五万块不一样,随便卖个轱辘就回来了,他们真要!?
古辞辞让他吃,不要那么拘谨:“沈光耀说你这两天忙,都不去学校。”古辞辞声音温温柔柔的,体贴又没有脾气。
陆之渊亲自开车,有古年在场,态度平和矜持:“嗯,这个时间正好没事。”
古辞辞给他打开坚果,喂了他一粒核桃和蔓越莓:“不要太累。”
陆之渊看她一眼,又看向前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