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瞧了姜容鹤许久,温骁才想起少了点什么。
陈嬷嬷忙道:“乳母抱去喂奶了。”
他替姜容鹤掖好被子,这才去看孩子。
孩子的屋里十分热闹,沈怀娇等人都在这里,见他来了,忙给他让出位置。
襁褓里的孩子粉粉嫩嫩,皱巴巴的还未张开,闭着眼,小小一团,柔软的让人不敢去碰。
温骁瞧着他,因战事骄躁的心平和了许多:“与政儿长得很像,只是清瘦些。”
“皇上可想好小殿下的名字了?”
他摇摇头:“不急,朕要好好想想。”
他把孩子抱起来,熟练的动作十分小心,越看越喜欢。
姜容鹤平安生产,温骁也把御驾亲征的事提上了日程,与鞑靼这一仗他必须亲自去。
月子里,姜容鹤只安心养着,两个孩子都有人照应,每日只喂饱了再抱过来,一点也不耽误她休息,她可以舒舒服服的睡整觉,什么都不用操心。
温骁每晚都会过来,陪她说话,再瞧瞧孩子,等他们都睡下了,再回安政殿商讨政事。
在床上躺了三天,姜容鹤实在歇不住了,擦洗了身子,换了干净衣裳,她在殿里慢慢溜达,已经能够利索走路的承政就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她,含糊不清的念叨着新学的词儿。
这日,杨莹莹过来陪姜容鹤说话,小小的孩子也在摇床里呼呼大睡。
“他好漂亮啊。”杨莹莹趴在摇床边,稀罕的不行:“肉肉软软的,让人想抱着狠狠稀罕一番,奶香也好好闻。”
姜容鹤倚在贵妃榻上,被她说的忍俊不禁:“喜欢就抱一抱啊。”
“不敢,妾身虽然抱过大殿下,但小殿下还没出月呢,秋娘说,他身上的骨头还没长好呢,不能乱动。”杨莹莹伸出指头,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孩子的手,立刻一脸欢喜。
福双进来说话:“娘娘,傅太医来请脉。”
她才说完,傅炎就进来了,见了礼后,拿出脉枕和手帕:“娘娘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都挺好的。”
傅炎细细的请了脉后交代:“生产劳累,娘娘定要好好休息才是,便是下地溜达,也要适可而止。”
姜容鹤点点头,傅炎回头看了一眼杨莹莹,见她专心致志盯着孩子看,开口问道:“良仪可是身体不适?”
“嗯?”杨莹莹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傅炎直接把脉枕放下:“微臣给良仪请脉。”
好端端的给自己请脉作甚?
杨莹莹疑惑的伸手,托起下巴等着他。
“良仪唇色发紫。”
“我吃了桑葚。“杨莹莹突然有点小得意:“傅太医别是以为我中毒了吧?”
傅炎微微垂眉:“微臣只是听秋娘说,良仪分辨药性,要靠尝,所以不放心。”
“尝?”姜容鹤都惊了:“是药三分毒,怎么能乱吃呢?”
杨莹莹窘了:“妾身就是嘴馋吃了两颗枣。”
这话说得姜容鹤越发眉头紧皱,傅炎淡淡开口:“近日天热,吃枣可以,人参片可千万别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