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寒气伤了身子,得赶在开春前把寒气驱出去,否则以后有你受罪的。”
杨莹莹脸色通红,看着被他放在腿上揉按的脚,咬着牙不知要说什么。
“我是太医,你不用拘束。”傅炎在安慰她,也是在给自己鼓劲,他也是第一次给姑娘家揉脚,握着与他手掌大小的脚,他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杨莹莹沉默着不说话,想放松假装坦然,却无法忽略他手掌的温度,微微抓紧的脚趾越发显得尴尬。
揉了许多,傅炎才把她的脚放进桶里:“两刻就好,时间久了反倒不好。”
让她泡脚的这会儿功夫,傅炎取了药膏出来,替她更换手上的药,杨莹莹这才看见自己的手,冻烂的皮肉已经脱落,十根指头全都是痂,她都没眼看,痛苦的别开脸。
“会好的,不妨事。”傅炎动作轻巧的替她擦药,十分仔细的包扎起来。
脚泡好后,他又细细的替她揉了一阵,确保筋脉舒展开了,直接把她抱回房间。
“我就睡在外面,你有事喊我就行了。”他拿了汤婆子进来,稍稍塞进被窝。
杨莹莹点点头不说话,他帮忙吹了蜡烛,将屋门虚掩住,不多时,外面的烛火也熄灭了,他躺在榻上的声音很轻,但是轻轻一声‘吱呀’,却恨不得把人的心神都搅乱。
屋外大雪纷飞,簌簌的落雪声,将气息声勉强压住,杨莹莹抱着汤婆子,想起刚刚的事,还是会不自觉的脚趾抓紧,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为何受伤,一时间又难免伤心,这就样心情复杂的睡了过去。
她伤的不轻,养伤的过程极慢,且像个小废物一样万事都得请傅炎帮忙,就连给夏宁冉写信,都要傅炎代笔。
“除夕后,我就前往边关,你何时出嫁,可定下好日子了?”
她念一句,便埋头咬一口桌上的烤红薯,傅炎写着写着,就好奇的问:“夏姑娘看上秦贲什么地方了?”
“踏实,可靠,有担当。”
傅炎皱眉:“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那你别讲了。”
“你不觉得秦贲像个老爹吗?”傅炎说出自己的心声:“虽然他才二十几岁,可是什么都会,从秦染身上就看的出来,他可比秦老将军这个当爹的尽职尽责多了,除了生孩子,我觉得就没有他不会的,这夏姑娘是不是自小不被父母疼爱,所以才看上他的?”
杨莹莹认真想了想:“这不是很好吗?有个家世样貌能力都无可挑剔且包办一切的夫君,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这样的日子不要太好行不行?”
“那秦贲可说为何会看上夏姑娘了?”傅炎最好奇这个:“几时勾搭在一起的?”
杨莹莹舔走自己唇角的红薯:“在铜陵的时候吧,他们俩也就在铜陵的时候有过交际,其他时候也没机会啊。”
“啧~秦贲这个假正经,我觉得他不是娶妻,像是把秦染养大了,再换个人继续养。”他蘸了蘸墨汁:“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