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十三次相亲18
俩人聊了很多，后来还说起了金银首饰。
m君本人很喜欢银，不光是喜欢各种以银制品，还真的吃下过银，准确的说是服用银离子。
他饮用过一段时间的胶质银。说实话，他并没有体验到说明书上所说的神奇效果。再加上怕中毒导致皮肤变蓝，他放弃了多喝一段时间的念头。
其实，他吃下银离子并不是完全因为其医疗作用，更多的是出于猎奇心理。
不过因为喝过银，他总觉得古代炼丹家饮金，喝玉应当是真实的。
所谓吃金玉，当然不是把金块和玉石直接吞下去。如果张口就吃，那就不是求长生，而是想速死了。
古人有一整套服用金玉的仪轨，以及完备的制备体系。
那些宗教仪轨据说可让金玉效果更佳，在他看来其实是可有可无。他们会通过反复蒸煮，并加入一定量的酸性物质，把金玉制作成一种软糯的汁液以便食用。
根据古人的理论，说是能获得金玉一样不腐败的性质。
说来奇怪，考古学家们挖掘了不少古坟，似乎并没有找到这些金玉汁。
炼丹家炼制的铅丹倒是有不少出土物。还有晋代玄学家爱吃的五石散也被挖出不少实物。却唯独没有找到过用来当长生药的金玉丸。
虽然博物馆里没有展出过实物，但是他猜测应该和胶质银的形态差不多。
根据炼丹家的文字描述，也可以相见那些金玉的形态。它们至少得达到类似游离银离子的状态才能被肠胃吸收，进入血液发挥其作用。
其原理也和银离子的净化作用类似。古人认为金玉有使人的血肉更纯净的特殊作用。
他对西方的炼金术所知甚少，只知道这些人在尝试炼出哲人石。所谓哲人石，其实就是西方版本的金丹。
他不确定，这些西方古人是否服用各种金子。但是，他知道中世纪欧洲大夫曾用银子来治病。不论东方还是西方，人们早就观察到银有杀菌作用。当然，在中世纪也有不少人因掌握不好剂量而中毒丧命。所以，在抗生素问世之后，再没有哪个国家把用银治病当成主流方法。
当然，像m君一样少量使用银离子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也不会出现沉积。毕竟，这玩意无法被人体完全吸收，少量服用，大量饮水之后，终归会被排出体外。而古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用银在人体内杀菌，并带走一部分病菌。
他不是医学家，不好说这做法的对错。仅以他个人体验而言，把银吃下去的体验很奇妙，就像去日本料理店吃野生河豚一样，紧张与危机感中让人充满新鲜和期待。
自然服用的结果也与吃野生河豚一样，或者是一场美妙的冒险，或者是人生最后一次冒险。
m君还是觉得不要轻易尝试服用银离子。不过，以他的那一点用量，远不足以导致中毒，更不会让肤色浮现所谓的贵族蓝。
她显然对银没有太多兴趣。在m君眉飞色舞大讲银的种种历史，以及趣闻的时候，她只是出于基本礼貌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他注意到，她不光是对银，而是对所有价格低于黄金的首饰材料都没兴趣。
比如：那些中低档的玉石。诸如蓝田玉、岫玉等等。
再比如：琥珀、砗磲、青金石、珍珠之类的宝石。
但是她对高档珊瑚、海螺珠、红宝石之类的就充满浓厚兴趣。
说到底，她看重的不是材质本身，以及首饰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文化含义、宗教意义，而是其所能带来的最纯粹的物质价值。
这在中国算是普遍现象。大多数首饰消费者对珠宝的选择都是如此。她们挑金首饰的时候，不像是在挑一件工艺品，而像是银行经理在检查金砖的成色与克数。
大概也正是因此，中国的首饰才非常缺乏设计感，工艺水平也一直处于低端水准。
也许有人会拿出一些大师的作品作为反证。但这是毫无意义的。
就像明代皇室拥有大量精美绝伦的珠宝、玉器。其做工之精妙足以媲美一切王朝之高档珠宝。但是，这无法否定明代民间玉器“粗、笨、陋”的现实。
就好比，我们说哪一省，哪一市有很多美食。这必然不是在说这里最好的星级酒店有什么珍馐佳肴。所说一定是当地贩夫走卒就能吃到的路边美味。
好比河南人说起家乡的特色菜，通常会说胡辣汤。而河北人一般会说焖子。
难道这两个省就没人会做燕窝鱼翅这些高价菜了吗？
当然不是。
只不过人们一说地方菜，一定会说大众都吃得起，都常吃的吃食。也只有胡辣汤这种大众食品才能真正代表一地的饮食习惯。
在宝石做工上也是一样。能代表其水准的一定是市面上大众消费品的工艺水平。
就像陆子冈本人的作品巧夺天工，不等于有明一代玉器制作水平一直高。现代偶尔有那么几个大师，出了几件精品，也改变不了当前首饰做工水平不高的事实。
尽管市面上充斥着低水准首饰，好在大家对此毫不在意。毕竟真正影响价格的是克数，而不是这件饰品的工艺水平。
电视里常有为了克数不足大闹金店的新闻，却从来没宣传过谁因为首饰太丑退货的。
顾客对首饰外观的不挑剔，几乎成了买卖双方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m君曾问一位做首饰生意的朋友，道：你怎么不卖一些有特色一点的饰品呢？总是这些千篇一律的东西。
对方纳闷道：我卖的这些还没特色啊？和田玉、翡翠、黄金、钻石都有了啊。还要什么有特色的啊？
m君道：比如小众一些的像蛋白石、月光石、孔雀石之类的。就说孔雀石吧。明明是含铜，却像木变石一样，有水波纹样的纹路，太奇妙了。
对方道：奇妙？神奇也没用！这些石头都没人知道。而且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买。
他奇道：为什么呢？这些石头也很漂亮的啊。月亮石光泽像月光一样清亮，蛋白石光泽细腻温润，孔雀石恍惚中就像孔雀羽毛。
对方打断他，道：现在的女人买首饰不全看外表的，主要看品质。得戴在手上，脖子上能显示自己很有钱才行的。
你说的那些石头能比翡翠、黄金更体现一个人很有经济实力的啊？
他叹口气，说道：确实如此。这些石头顶多算是能修饰一下自身，远达不到彰显身价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