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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君的相亲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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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 第十三次相亲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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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第十三次相亲95

    这天,m君早早来到办公室,整整比平时早到半小时。

    其他人比他还早,早已整整齐齐端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就像是一排排栽好的水葱,横竖成行井然有序。

    显然,他不是唯一一个提前知道,今天要突击检查考勤的人。风声大概在昨晚吹边了所有同事的家。

    看来,大家都长着一朵长耳朵,像野兔一样随时感知着危险的气息。

    其实,平时这帮人略有散漫到班时间不太准,倒也不是真如放养的羊四处乱跑。真要是需要找谁完成某项工作,最多等上十五分钟也还是都能到位的。

    因此m君觉得,突击检查实在是小题大做,大可不必。就像是有的地方,检查卫生,会用戴着白手套摸文件柜顶,看上面有无积灰。

    实际上,如果家里没有佣人,衣柜顶上都一定会有灰,更何况上工作场所的文件柜呢?

    文件柜顶该不该有灰?

    从卫生角度言,绝对不应该。

    灰就是脏,里面有人的皮屑,有昆虫的断臂残肢,没准还藏着致病因子。

    从道理上讲,绝对不该有。

    但是,从正常情理来看,谁能真的保证柜顶没灰的?

    大家上班第一件事,一般都是擦桌子,可谁看到过哪位一上来就擦柜顶的?

    至少,m君从没见过。

    其实,考勤与此类似。

    一个人有一份完美的考勤,当然是其人严格遵守纪律的证据。

    但是,任何一种单位追求的都应该是工作的实效,而不是工作的形式。

    如果m君是某单位的领导,面对一个有完美考勤,但无工作业绩的人,与一个考勤有缺陷,但完成业绩较好的人,他会更愿意聘用后者。

    抱怨归抱怨,有人来查纪律,他还是得积极应对,避免撞枪口。

    有人说,这次检查是有坏人去告状了。也有人说,是最近总有人空岗,被上级领导发现了。还有人说,这就是上级的一时兴起。

    其实,这事儿毋容置疑,就是有人去高密了。而且这人一定就在这些“水葱”中间。

    告密者能促进社会进步吗?

    其实,是可以的。

    比如今天这件事,一定会让所有同事在最近一段时间上班更积极。

    这不就是告密者在对大家进行督促吗?

    那么,这行为好吗?

    肯定不好。

    至于哪里不好,也用不着长篇大论,一言以蔽之,有谁敢和告密者交朋友吗?

    一定是没有的。

    有的同事对今天的检查愤愤不平。

    他倒是无所谓,因此心情尚可,谈不上高兴,也算不得沮丧。

    但是,麻烦不会回避好心情,也不会对平静的心绕行。事实上,它们总会与人不期而遇。

    有时候他会瞎想,麻烦来之前,是知会人一声好呢?还是悄无声息突然跳出来,吓人一跳好呢?

    其实都不好。

    别来最好。

    如果,麻烦一定会来呢?

    m君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选。

    目前有个现实的麻烦。

    有个自视甚高的家伙颐指气使的打着官腔忽悠他。

    说实话,自视甚高、颐指气使、打着官腔这几样但凡少一样,他都不会有太多抵触情绪。

    一个成年人最基本的自我修养:忍耐。

    人们大可不必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忍者,学会忍耐是成长的必修课。

    当然,对于“忍者”两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有些人觉得,忍者就是会各种忍术的人,是一种兼具间谍与杀手两种特质的刺客。

    也有人觉得,忍者其实是对心境的描述,就是讲一个人能忍受生活中的苦楚。

    比如:作为忍者潜伏在草堆里,为了完成任务不被敌人发现,就算有老鼠在啃食脚踝也不能动。

    m君倾向于认为,忍者是指代后者。

    当然,人们对于忍者二字的理解,就像对佛经的参悟一样,不同的人会得出截然不同,甚至全然相反的答案。

    玄奘法师为求取真经,不远万里到达天竺本土。他得偿所愿把最接近佛经初态的经文带回大唐。但是,这些经文在推翻之前流传于中土的谬误之余,又衍生出新的千姿百态的异见。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经文解释仍是五花八门,就和西方人对《圣经》的文字解释一样,各家各派自说自话。

    这恐怕是玄奘法师始料未及的。

    其实,任何事在不同人的眼里都不一样,即便大家是完全从客观角度出发,毫不掺杂个人因素的去看待某事,仍然是难以做到事实上都客观。

    比如:颜色。

    因为生理差异,任何两个人眼中的颜色都是不同的。也就是尽管大家看到的花都是红色,事实上投射在视网膜上都并不是同一种红。

    这种因人的生物特征产生的本来不同,再加上因立场有别导致的有意识曲解,使得我们对任何一段文字,一篇乐章,一幅画作的解释都存在极大的差异。

    在艺术界流传过一种说法。一件艺术品,特别是一件古代艺术品,其价值不是由其当时的价值所体现的。

    也就是说,我们看待一个古物的价值,实际上是以当下的鉴赏标准为尺度的。

    换而言之,就是当年价值连城的物件,放在现在未必值钱。当初不名一文之物,现在或许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比如:某些名噪一时的社会名流的字画。

    这些字画本身并无特使艺术价值,其天价完全附着在名人效应上。

    一旦某天,该名人因突发的社会事件身败名裂了。

    比如:该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事被媒体曝光。

    或者其人偷税漏税的丑闻被公之于众。

    那时就是其书画作品就会自动还原为废纸。

    而真正艺术作品的价值不会因作者本人的生死荣辱而剧烈波动。

    比如:宋徽宗的画和字。

    其作品不会因他不再是皇帝而贬值,也不会因此而不被艺术鉴赏家否定。

    他个人耻辱的政治生涯,绝不会像乌云遮住日头一样,掩盖住其书画作品放射出的艺术光芒。

    事实上,他的瘦金体书法,至今仍是书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在他之前,从没有人能把字写得这么风芒毕露。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突破原有艺术思维框架的创新。

    他作画的成就稍不如书法,算不得开创一代新画法的开山祖师,但是绝对称得上几千年来是画得最好的皇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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