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第十三次相亲98
人生,好像是具体的,又像是抽象的。
说到具体,每一分每一秒的喜怒哀乐都是真实的。
说到抽象,每一天每一月都不过是存在于记忆里的画片帧数。
俗话说,胡思乱想最伤神。
他觉得这话简直是真理。
根据他的亲身经历,放飞思想半小时以上,人的精神就会出现恍惚,像是睁着眼就入白日梦里,甚至于会在脑子里自言自语,更有甚者会在思维里模拟想象里的场景,并产生真实的喜怒哀乐。
比如:
他幻想自己成为名震四海,屡破异族的大将军,就真的会有亲手缚苍龙的豪迈感。
不仅如此,他还能顺势想象出许多平时不会说的话。
诸如,一些自我吹嘘的答记者问。
他也不是只想着当将军,有时也会把自己想象为富可敌国的商贾。比如:胡雪岩一样的红顶商人。
或者,就干脆是十里洋场里的富二代,每天过着莺歌燕舞,灯红酒绿,只顾今朝有酒醉,不管明日悲愁苦的无忧生活。
说来奇怪,他只要做上几场白日梦,虽然精神会有疲惫感,但心情就会好一些。
最近,他和同事聊过几句经济形势,顺便就提到房产。
那同事认真的说道,根据经济学,房子不算是资本。
m君是很同意这句话的。
所谓资本,通俗来说,就是能产生新的经济利益的物品。
在经济学里,似乎只有投资性的东西才能被称为资产,而房子毕竟是用来居住的。
如果手头只有一套住房,即使单位平米数的价格很高,也算不得资本。
道理很简单,即使这套房产可以很快变现为现金,人总是还得购买新的房屋居住。
若是购买同一位置,同一价位的房子,恐怕卖掉旧房子的钱,还不够购入新的,连让手里的钱可谓不增不减都做不到。
如是购买距离市中心更远的房子,自是可以剩下一笔钱。但是,这是以新房不如旧房的缺陷换取的差额费用。本质上来讲,仍是没有实现经济利益的增长。
而且,房价低于原房产的房子,一般情况下就是位于城市更外侧的。
谁都知道,向外退出一环容易,想再回来就难了。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这样一环一环又一环的慢慢从市中心,退到郊区,然后彻底离开。
这种事每天都在大城市里真实发生着。他在BJ期间,看到过太多此类事情。
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位山东小伙。
其人的手绘可谓一级棒,曾扬言要做中国的清水吉治。
他们本是同事,就合租在三环边住。后来该人离职去了另一家公司,就搬到四环外,靠近新公司的地方住。
过了三个月后,这人因种种原因离职,搬去了靠近五环边的地方住。
又过了半年,m君听一位朋友讲,这人已经打道回府了。
这其实就是大多数北漂的基本生活历程。他们的北漂经历,大致上都可以浓缩为,逐步从市中心像郊区迁移的过程。
m君本人倒是比大多是人干脆,一看在BJ成功无望,就抽身离去了,可谓来去随意了无牵挂。
伤感的事暂不赘述。
事实证明,只有一套居住型住房,无法实现经济利益扩大化的。房子也就无法被称为资本。
那么什么能作为资本呢?
他毕竟不是经济学家,对此还真不了解。
有些闲汉总爱笑话经济学家。其理由大概是,如果经济学家真的精通经济学,为什么大多数这类人都不是亿万富翁。
这观点实在可笑,甚至荒谬。
就好比人们要求一个好的体育教练必须是能夺冠的运动员一样。
优秀的运动员退役后当然可以当教练。但是,教练作为一种独立于运动员之外的工种,二者之间工作性质、方法差异极大,正如古人所说“术业有专攻”。完全没必要非由退役运动员来做教练。而且,也不是每一个优秀的运动员都可以成为一位称职的教练的。
再者,笑话经济学家多不能赚大钱的,未免过于以挣钱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了。一个人的价值,怎么能由比价值还抽象的钱来定义呢?
当然,m君对钱绝无偏见,和许多人一样,对其态度也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实际上,如果真能有天上下钱雨的事,他也绝对不会嫌自己接到的钱太多,没准也会着急忙慌拿盆找锅接钱。
他以己度人,觉得大多数人都禁不住《聊斋》里那两位狐仙的考验。也正是因此,能禁受住诱惑的人才显得难能可贵。就像不畏严刑拷打的英雄志士。其可贵之处,正是在于他们能为他人之所不能为,忍他人之所不能忍。
m君一直觉得,那些宁死不屈的英雄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一定不是由同种材料打造的。如果,普通人是泥和水混合出来的。那些人一定是由经过地火铸炼的黄金打造的。
说起英雄人物,人们大多是敬佩的。就算是秦桧这种奸贼,也不能否认岳武穆的精忠报国,视死如归。
他也想当英雄,可又不想付出太大代价,想来想去,还是做个俗人,想点办法弄些资本为好。
他一边想着资本的事,幻想着哪天能坐拥富可敌国的资本,也像传说中的大佬们一样,到南美或者北欧的哪个小国,去挥金如土潇洒人生;一边拿起一块食堂的烤面包,放到嘴里大快朵颐。
食堂的面点师傅手艺一直不错,堪称是食堂众大师傅之冠,弄得武大郎炊饼、南瓜包子之类的小点心很有特色,让人有爱不释口之感。
不过,今天这烤面包实在有失水准。他一口咬下去,只觉得嘴里干干巴巴的毫无滋味,就像是吃进去一块被被风干的馒头,用李逵的话来说“嘴里能淡吃鸟来!”
最好笑的是,他这一大口下去,竟然发现面包里有一块红枣大小的枣泥。
莫非这是枣泥馅儿的面包?
这让他想起来,那些关于皮厚,馅儿少的包子的故事。
这面包在馅儿的分量,或者说权重上,实在是不逞多让。
他心里暗笑:难道是换面点师傅了?又或者,承包商开始控制成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