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第十三次相亲125
这种“傻子”在历史上也有不少。
有人崇拜这些人,称颂他们为世人的楷模。自然也有不少人诋毁这些人。
其中,以韩非子的话,最有杀伤力。其大意是,如豫让这样的义士,对君主最为无用。
豫让的忠义可以感动天地,能永留史册,流芳百世千代,但是对死去的智伯有多大意义?
如果让智伯自己选择。他是会选用贪生怕死的管仲,还是忠义无双的豫让呢?
m君觉得,他一定会选择管仲。
管仲自然绝对不会为他以死复仇,甚至可能还会投靠他的死敌。
但是,这位管大人有可能让他战胜所有敌人,不再有被人消灭的祸患。
是被敌人杀死,让别人为自己报仇好?还是亲手绞杀强敌好呢?
自然是后者。
这道理当然没错。
不过,大家都是普通人,并非富有四海的君主,真要是交朋友,是交豫让这种一诺千金的侠士朋友,还是和重财利贪生怕死的精明利己主义者共舞呢?
恐怕谁都会选前者。
虽不指望朋友真的为我们去两肋插刀,但至少不用提防他们坐到仇敌那桌上去把酒言欢。
可惜的是,豫让这种人,是世间的珍品。春秋战国几百年间,真正能与之比肩的,也就是荆轲、专诸、聂政、要离,这么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
再往后来看,季布等人在品格上能否与之雁行,尚在可与不可之间。
余者就更不足论了。
当然,也可能是m君才疏学浅,所知有限,只知道这几个人罢了。
要是能重回先秦时代,他还真想亲眼目睹这些千秋正气的丰采。
当然,如真可回到那时,最好让他成为某城的领主。毕竟那时的老百姓朝不保夕,过得实在太辛苦。他又确实不爱吃大葱沾大酱,更不喜欢用豆渣饼子下饭。
有座小城就好。
爵位不用太大,子爵就足矣;城墙不必多高,按建制拨付即可;城内兵卒商民钱粮不用太多,够应对数万敌人围城三个月就行。
拥有一座完全由自己支配的城池。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能把他乐醒。
当然,拥有一城就心满意足的人,在那些雄主看来必定是鼠目寸光,胸无大志之辈。
可就算是此等愿望,在m君而言,也是绝对实现不来的。如此一看,他实在只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其实,他最大的愿望倒也不是去当某城的城主。
虽然,当城主这事对他有绝大的吸引力,但他明白,那个领主们依靠坚固城池和强壮兵卒,来统治一方领土的时代,早在东晋灭亡那天,就被永远扔进故纸堆里,在时间的风化下化为飞灰,一去不复返了。
他最大的愿望,是能像日本的大作家福泽氏一样,出现在本国的货币上。
在他看来,这个愿望虽然也很难实现,至少比成为一个坐拥一方城池的政治家,多少来的容易一些。
当然,目前为止,他母国的货币上好像还没有印上过哪位知名作家。
没准他经过一翻努力,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享受这帝王般殊荣的本国作家。
要想实现这个愿望,就有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那就是得成为一名知名的作家,像福泽在日本那般有名一样,在中国做到家喻户晓。
先不谈,如何成为作家。
如何能在国内被老幼妇孺全部知晓呢?
最有效的办法,无过于去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旦获奖,就必然可以一朝闻名天下知。
当然,只是被人知道还是远不够的。已经有一位第一次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诞生。
就算他真的能获奖,也只好屈居第二。
说起,那位作家的作品。
他早在其人还不被大家熟知时,就仔细阅读过其作品的一些章节。
该作家文字风格较为晦涩,且颇有几分市井粗豪之气,故事多是在描述一些人性中的残酷阴狠面。
如果,诺贝尔文学奖是偏爱这种类型的作品。他怕是此生得奖无望了。
他本人更喜欢的是东国作家川端康成的《雪国》之类,即便内容也很残酷,但文字清新如散文的小说。
以他对文学的浅薄认知,小说也好,诗歌也罢,归根结底是要带给人以美感的。
这种美感不是指所谓的暴力美学,或者暗黑美学之类牵强附会的美;也不是指心灵鸡汤那种近乎弱智的伪善。
他所认为的美是纯粹的自然美。
这个自然美,不是指自然风光之美,而是指一切不矫揉造作的美之感受。
比如:描述一个成年男子看到一位清秀女子,在心里不自觉间油然而生的感触。
再比如:描绘一位棒球运动员,打出高分球那一瞬间的喜悦感。
人活着很不容易,每一天都在经历勤、劳、辛、忙四大苦难,等到偶有闲暇翻开书本,满眼又是现实生活中的陈谷子烂芝麻,本是想松口气,缓缓劲儿,总不会想要苦杏仁上加苦瓜–苦上加苦。
艺术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弥补人们被现实生活创伤出的心灵缺口吗?
不就是为了用人为创造的美,去逆向抵消现实丑陋的恶,进而使人理智的轴承得到一定程度的润滑,不至于在风吹雨打中折旧过快,以至于整部机械都报废掉吗?
有人会觉得,以此为目的写出的文学作品必定是假的。
可实际上,哪种艺术形式不是假的?
京剧国是人公认的国粹。
京剧里有马吗?
演员们手拿一根棍子,就算作是骑着骏马。
这是不是假?
龙套们接连翻几个跟头,就当做是有千军万马往来穿梭。
这算不算假?
历史上,真正斩华雄的是孙坚,在戏剧里说是关羽。
这假不假?
但是,这些假丝毫不影响京剧的艺术魅力。
相反,那种以假为真的无实物表演形式,恰恰是中国京剧独立于世界戏剧表演舞台的标志性特征。
至于说,华雄到底是死在孙坚手里,还是死在关羽手里,对看客而言很重要吗?
对历史考据学家或许很重要。
可对戏剧舞台下的看客们而言,华雄不过是个龙套的名字,一个用来衬托别人威武形象的道具,即使这道具不叫华雄,也可以换个别的名字。
无论他死在谁手里,都是历史里无足轻重的过客。就算关二爷没有温酒斩华雄,也丝毫无损其威震华夏的威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