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十三次相亲146
多磕头,少说话。
据说这规矩是自满清嘉靖年间才出现的。
有野史说嘉靖皇帝是被雷击毙的。此传言如果为真,嘉靖皇帝的死法可算得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
以历史记载看,比他更为昏庸的如宋徽宗;比他更暴虐的如东吴孙浩;比他更放荡的如满清同治皇帝都没被雷劈死,偏偏他是这种死法。
这位大皇帝治国理政很是平庸,是华夏有历史以来,唯一一个坐拥百万之众的军队,却被民间造反团体直接攻打进皇宫,如非恰巧不在宫内,就会被斩首行动推翻的君主。
他政治水平之低劣,不只是在任内出现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闻怪谈,还弄出过一个莽夫前来行刺,上千御林军作壁上观的窘事。
事后,这位大皇帝不敢追查幕后黑手,只是处死刺客就草草结案,也算得上是一件千古奇闻。
不过,这人平庸但不残暴,也不是一个过分追求奢靡的人。
如他在野史中的结局为真。
要么,雷劈恶人的传说是假的。要么,他有无尽的罪恶被史官隐匿了。要么,皇帝的平庸对于帝国而言,是最重大的恶。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野史是假的,这人最后寿终正寝了。
这位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应该已经无从考证。就像女侠吕四娘斩雍正这事的真伪一样,根本就无从得知。
有些人极力否认吕四娘刺杀事件的真实性。
他们倒也诚实,没有过分强调在清宫守备有多森严。因为这些人也明白,再严密的保护手段,也挡不住一名视死如归的刺客。
其实,雍正就算真的是被吕四娘砍掉脑袋,或者被侥幸不死的血滴子残余分子以血滴子杀掉,既算不得什么历史奇闻,也无损于他当政时期的政绩。
那些坚信雍正善终的人,也大可不必对此事件耿耿于怀,以至于把认为此事为真者,都贬斥为民间历史科学家之类。
春秋霸主晋文公不就疑似被下属活埋了吗?亡国之君宋徽宗不就疑似被金国士兵做成灯芯了吗?
但是,紧闭的棺材毕竟没被打开,一切猜疑就算是真的,也永远只是猜测。
这大概就是历史最值得玩味的地方。
所谓历史,其实就是人们对过去记忆的记述。
记忆可靠吗?
算不得多可靠。
m君就经常一转眼,就忘记刚才拿在手里的铅笔去哪了。
除此之外,不同的人,会依据不同原因,生出许多不同的记忆。
这些人的记忆,就像是艺术品的价值,不是依照其于当年现实中的实际状况,而是以目前的现实状况为标尺,来复原记忆当年应该是什么样子。
比如:
某人是名成功人士。
那么,不管他是靠蝇营狗苟,还是靠裙带关系获得了此刻的成功。
在老同学们的记忆里,这人都是一个自小就与众不同的能人、智者、大善人。
要是谁不幸被生活淘汰出局。
那么,就对不起了。
在所有老同学的脑子里,他从小就是个笨蛋、蠢人、无能之辈。
哪怕这人明明每年都是三好学生,每次考试门门一百分,年年期末考试拿全县第一名。
在老同学的闲言碎语里,也不过是个靠向老师打小报告以及擦擦黑板,来讨好老师得到奖状的卑鄙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之徒。
有时候,他静下心来看看世间百态,觉得人真的很是无聊。可惜他不是哪个国家的王子,无法以局外人的口吻嘲讽他人。
但是,每个人其实都不过是生活里演员,都在费尽心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可是像所有的舞台剧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站在舞台正中央。
当然,站在个人角度,就算是极其微不足道的角色,也是这个人必须去全身心演绎的。
我们不必去拥吻苛待我们的世界,却必须认真打磨演技,以期在这个世界里少受些苦难。
很少有谁是一帆风顺的,不代表世界上就真的没人可万事顺遂。
万事如意固然只是一句吉祥话,大致上与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样,绝对无法变为现实。
但是,真的有些人在生活中很少经历坎坷。
比如:在古人该冠带的年纪里,顺利经历一个人从幼年到成年应经历的过程。
诸如:开始喜好更广泛的交际;出门前比过去更注重仪表;再不像小孩子一样,总和异性混在一起打闹;同时认识到男女之别,有追求异性的想法;精力越来越充沛,心中满怀远大理想;脑袋里装上更多比过去更成熟的想法等等。
有人经历这些很不顺利吗?
当然有的。
比如:有的人在这一阶段,忽然面临家道中落,因经济困顿必须放弃高中学业。
这种情况下,这人还会很注重仪表吗?
有谁见过一个天天担心下顿饭着落的人,会在意脸上有几根落寞的胡子茬的吗?
再比如:
一个人在年老体衰的年纪,本该经历生物衰败过程的时候,却要像一个将要成年的哺乳动物一样,经历一场类似冠带期的生活。
这人的精气神经得起这种折腾吗?
一个人要是在耄耋之年,忽然需要像刚步入社会的大小伙子一样,四处奔波讨生活,急需不断结识新朋友,通过耗费旺盛的精力换取今后的衣食。
那么这个人的前大半辈子一定过得很艰辛,而后大半辈子也不会幸福到哪里去。
花草盛衰随季,人的兴败也要合时,在合适的年纪做该做的事。
年轻人有去拼搏的精力和体力,大部分老年人除去不具备这些,还会生出许多病来,再去搏明天就太不现实,也太过可怜。
一个生活优渥的老人,应该是悠闲的享受夕阳时光,即便需要鞍马劳顿再创价值,也绝不必如同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一样过活。
m君见过不少七老八十的专家、教授、大师乘坐飞机全国各地到处跑,看似也很辛苦,但他们在各地受到的是尊崇,不是如一文不名者遭受白眼。
他们虽也是为了糊口的银两奔波,但其状态绝不是一个人的冠带期,顶多算是一颗树的生长期,在其他树已经到达停止生长的年纪,这些老树还在生长,还能创造价值。
他们的这种生活状态好不好呢?
应当算是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