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姜辰白天和洪七公切磋交流,晚上和李莫愁交流。
日子过得颇为充实。
某天早上,李莫愁把古墓轻功传给了姜辰。
论起轻功,古墓派绝对称得上是天下无双。
姜辰修炼了这门轻功后,身法速度又有所提升。
更难得的是这门轻功姿态飘逸,动作极具美感,施展起来逼格远比轻功水上飘要高。
同时,他也给李莫愁喝了不少蛇胆酒,将她的实力提升了一截。
十天后,洪七公再次消失不见。
姜辰曾看过一句很经典的话: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繁华。
所以他并不急着前往古墓,而是先带李莫愁在岳州周边逛了一圈,去君山赏秀丽风光,品尝洞庭银鱼,去石牛寨攀险峰,看自然的鬼斧神工。
随后两人又坐船,顺长江而下,前往武昌、金陵,进入江南。
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期间也碰上了不少武林同道,不认识的也就罢了,有人认出姜辰的身份后,丝毫不敢流露出半分贪婪。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岳阳楼一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
姜辰斩杀欧阳锋、裘千仞以及十几位江湖一流高手,展现出了近乎无敌的实力,如今已经没人会不开眼地去抢九阴真经了。
玩了一个月后,姜辰带着李莫愁来到襄阳城外的山谷,看望神凋。
初见神凋,李莫愁免不了一番惊奇。
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古怪异禽。
两人在山谷里住了几天,又抓到了几条菩斯曲蛇。
姜辰把蛇丢进竹篓里,将相关的养蛇之法教给李莫愁,让她负责养蛇。
日后,这些菩斯曲蛇繁殖下蛋,扩大规模后,再取蛇胆提升实力。
有菩斯曲蛇之助,别的不敢说,李莫愁的实力肯定能大幅提升。
古墓派又擅长轻功,到时候只要不是碰上五绝,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在襄阳城附近游玩了几天后,姜辰和李莫愁这才坐着马车,一路走走停停,来到终南山。
上山,绕过重阳宫,进入后山,眼前就没路了,只有大片森林。
古木参天、枝繁叶茂。
穿过树林,往前走了一阵,就看到地上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写着几个字:
“外人止步。”
李莫愁说道:“前面就是古墓了。”
姜辰看着周围荒凉的环境,暗自摇头:
“这还没到古墓呢,环境就这么冷清。”
又走了一会后,来到一座古墓门户之前,李莫愁叮嘱道:
“这里面机关重重,你跟着我走。”
说完,拉着姜辰的手往里走去。
进入古墓后,光线被隔绝,周围一下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环境阴森,通道繁复曲折。
李莫愁却行走自如,好似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周围的环境一般。
姜辰牵着李莫愁的手,心里暗自摇头:
‘常年累月在这种幽寂阴森的环境中生活,心里不出问题才怪。’
不管是李莫愁还是小龙女,心理状态都不是很稳定,在姜辰看来环境占了很大的因素。
不知走了多远,两人来到一处亮着灯火的石室外。
远远就能听到石室里传来小女孩娇嫩甜美的声音:
“小麻雀,别跑。”
姜辰在石室外站定,往里一看,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萝莉,迈着一双小短腿,正在奋力追逐一只麻雀。
她步伐轻盈、迅捷,双手灵动对着麻雀拍去,显然是在利用麻雀练功。
只是她的功夫还不到家,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住那只小麻雀。
听到室外的脚步声,小萝莉不由停下动作,看见李莫愁后,面上闪过一抹喜色,就要跑过来。
随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冷静下来,面色平静地走到两人身前,看着李莫愁说道:
“师姐,你回来啦。师父知道你你偷偷跑下山后,有些生气。”
小萝莉虽然年纪还小,但言语很有逻辑,动作举止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大人似的。
李莫愁看了眼姜辰,嘴角微微一翘:
“放心吧,我现在不怕师父了。”
小龙女也随之看向姜辰,微微蹙眉,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师姐,这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师父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古墓,你带他进来,师父会不高兴的。”
姜辰看着小龙女那可爱的模样,不由蹲下身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只觉得小龙女的脸蛋就像是果冻做得一般,软嫩异常。
他就像是揉面团似的揉着小龙女的脸蛋,口中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龙女不耐烦地挣开姜辰的手,绷着小脸,严肃地警告道:
“师父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碰我。”
姜辰看着她气恼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生气的小奶猫,不由失笑。
“好好好,不碰你。”
谁能想到,清冷澹漠的小龙女小时候会是如此模样呢。
李莫愁见他逗弄师妹,不由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
“你就不要欺负小师妹了。”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
没多久,就看到一位清冷如霜的白衣妇人走到石室外。
白衣妇人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清丽,身旁还跟着一位相貌丑陋的老妪。
李莫愁看到白衣妇人后顿时神色一紧,躬身施礼:
“师父,弟子回来了。”
白衣妇人只是澹澹撇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还回来做什么,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么快就呆腻了?”
孙婆婆则在一旁劝说道:
“李姑娘回来就好。”
李莫愁牵起姜辰的手,对白衣妇人说道:
“师父,我已找到意中人,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请您同意我和姜辰的婚事。”
白衣妇人见她含情脉脉看着姜辰,一副失志不渝的样子,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始终一副澹漠清冷的模样: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李莫愁突然有些愤怒,质问道:
“师父,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呆在这古墓里吧,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白衣妇人就如一具冰凋,没有情绪波动,依旧平静地说道:
“古墓有什么不好,我一辈子不就是在古墓里渡过。”
李莫愁看着她万年不变的脸,曾经她对师父既尊敬又惧怕,此时却莫名感觉对方有些可悲。
一个芳华女子,却在幽暗死寂的古墓中渡过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光,这一切只因为祖师婆婆的一句誓言。
在如今的李莫愁看来,实在不值得。
她正色说道:
“如果不能体验人间喜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