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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娘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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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一脚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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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方一米九的个子,整个人往胡雀儿身前一站,嘴角还残留着女人同款色号的口红。

    包宇用脚想都能猜到二人关系,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最后扯出一抹冷笑。

    因为刚才包宇喊叫的动静,酒店的员工宿舍已经有不少人探头出来看热闹

    楼下的包宇和胡雀儿他们自然认识,再加上一个面生的男人,脑补之余不忘顺带起哄。

    “包经理,你这是被人挖墙脚了?”

    “包经理你这能忍,揍他丫啊!”

    “包宇你这舔狗当的,丢人不丢人。”

    ……

    昏暗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包宇看不清喊话人的样貌,这让众人更加无所顾忌,这种看上司出糗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包宇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深吸一口长气后重新坐回跑车内,眼中凶光毕露。

    缓缓将车倒出两百米后,一脚油门踩下,三千万跑车的时速在瞬间过百,引擎轰鸣着直冲白大方二人而去。

    包宇心里清楚,胡雀儿和眼前的男人已经彻底让他成为了一个笑话,他任何歇斯底里的语言只会让这个笑话更为滑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人不敢提起这个笑话!

    两条人命会是最好的警告!

    胡雀儿的背景他调查过,父母是乡下养牛的农户,眼前男人的穿着打扮更不像什么富贵人家。

    所以这两条人命太过廉价,到头来的律师费估计都不够他换个轮胎。

    白大方眼中灰雾再起,生死只在瞬息之间,身体的本能让他做出了一个抬脚踩踏的动作。

    一声巨响过后,跑车车身前倾四十五度,整个车头被白大方硬生生地踩进了水泥马路。

    车头下的地面寸寸龟裂,画出了一个半径五米的大圈。

    左脚传来的痛觉让白大方倒吸凉气,脑海清晰的感知在通知他左腿的状况。

    韧带撕裂,膝盖骨碎裂,脚踝骨粉碎,腿骨断裂……

    这就是他一脚踩停一辆时速过百跑车的代价,足够让他在医院躺上半年。

    白大方身后胡雀儿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她脸上见不到半点血色。

    和她同样表情的还有车内的包宇,车挡风玻璃已经碎成了雪花,他看车外的白大方只有个模糊身影。

    那就像一头恶龙,一头能将他包宇生吞活剥的恶龙。

    “包宇,你又闹什么动静!”

    酒店负责人杨昌的声音对此时的包宇来说如同天籁,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连滚带爬地来到杨昌身边。

    “杨叔叔,救我!”

    杨昌瞥了他一眼,咬牙小声道:“你这回自己找死,你爸也救不了你!”

    说罢,杨昌抬手就赏了包宇一个清脆的巴掌,用整个酒店宿舍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喊。

    “滚,明天不用来上班!”

    戏做到这份上,杨昌给足的暗示,包宇心领神会,知道自己招惹了麻烦,立马跑离了这是非之地。

    杨昌自认和包长寿也算多年的交情,能做的也仅止于此。

    之后这对包家父子会是啥下场他也顾不上了,只奢求不牵扯到自己就好。

    酒店股东,法人代表?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是个多大的笑话。

    杨昌见包宇走远,急忙地跑到白大方身前,关切道:“小兄弟你腿没事吧。”

    一旁胡雀儿缓过劲,看着白大方几乎已经扭曲变形的左腿,心疼的像刀绞。

    杨昌则示意胡雀儿放心,面色凝重道:“我现在就打120。”

    白大方打量着杨昌,对方刚给了包宇一巴掌,说明来头应该不小。

    无缘无故对自己献起了殷勤,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一时想不明白,只能先受着。

    他忍痛道:“不用麻烦了,我找个地方躺一会,你给我送点吃的就好,最好是肉。”

    这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白大方感受到自己腿骨开始一点点复原,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能量消耗。

    尤其是体内血液,凭空蒸发了五分之一。

    现在他需要食物来补充转化成血液,就像刚才发狂的敖穗一样。

    在骨头复原的同时,白大方只感觉自己好像脱离了所谓“人”的范畴,身体的机能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变化。

    杨昌递话给胡雀儿:“小胡快扶他上楼,我立马让人送吃的过来。”

    白大方摇摇头:“不用了,给我找间酒店空房。”

    虽然不知道杨昌为何这般殷勤,但白大方此时也没得选,更不可能再返回胡雀儿宿舍,毕竟敖穗还在里头躺着。

    到时候她再次控制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龙化,麻烦只会更大。

    杨昌答应下来,转头打电话让人准备食物。

    胡雀儿看得一愣一愣,从白大方在拍卖会上恶意喊价开始,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现在酒店负责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有求必应。

    这个前男友如今在她面前显得格外陌生。甚至让她有些害怕。

    似乎是看透了胡雀儿的心思,白大方俯身到她耳边安抚道:“雀儿你不要多想,帮我看好敖穗,我明儿一早就过来,有情况立马打我电话。”

    胡雀儿只能木讷地点点头,想问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她和白大方的相处永远是这样,她总是被动接受的一方。

    尤其是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白大方住进了杨昌给他安排的豪华套间,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

    足足吃了二十份牛排后,白大方舒适地瘫坐在沙发上,拿手机翻阅着社交平台的热搜。

    前十条有一半和蓬莱酒店相关,人们都在猜测酒店震动的原因,还有压轴的十一号拍品。

    最后官媒给出的通告是简简单单的“施工事故”四个字,比哄小孩还来得敷衍,反而更刺激了各种阴谋论的发散。

    白大方放下手机,脑海中整理着一天的思绪。

    首先是高价竞拍他白家手串的一男一女,那不惜一切代价的气势摆明是知晓手串的来历。

    然后是威胁到敖穗生命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战力莫非已经超过了一个咒级妖兽?

    最后这是蓬莱酒店负责人杨昌对他的态度,就差把他当祖宗给供起来。

    “难不成我还是哪个大佬的私生子?”

    白大方自嘲一笑,一想起白星苦那几乎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只能是白星苦的亲生儿子!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白大方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好似回到了刚穿越来这个世界的那天,这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体内的灵魂还未完全苏醒,甚至无法读取记忆。

    隐隐约约,他听见一个女人在艰难地喘息,刚分娩完的她仿佛立马要经历一场生死大战。

    白大方想呼喊女人,费了半天劲后,终于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称呼。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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