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谦望着几辆警车，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调侃般地说了句：“这不是云小子吗？几天不见怎么改行了？”
“前辈说笑了。”
为首的警车里，云寒穿着那身老大爷打太极的时候穿的装束走了出来，走向温谦。
“前辈的威严形象，可把人们吓坏了，如果真要让警察来了，岂不是扫了前辈的雅兴？”
“这倒是。”
温谦点了点头，这单纯的动作，却是让云寒心中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真的惹怒它。
不然这把老骨头可不一定能撑住几秒呢。
“所以为什么你不干脆自己也不来？带这么多人，我的心情已经不好了。”
“……”
突如其来的转折，一时间，让云寒不知如何回应。
因为这话没毛病！
“哈，哈哈，前辈您不知道，现在所有妖族都要有身份证，这是妖皇与华夏签订的契约，请您看看。”
温谦眉头一挑，顿时起了兴致，拿过云寒手中的小册本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的名字是：《华夏妖庭友好契约》
册子零零总总有好几十页，温谦简单总结了一下：
人族的要求是：
1.妖庭不可危害华夏居民生命，需帮助华夏维护居民安全。
2.妖庭想要融入社会，必须向人族每年缴纳百万方的资源。
3.妖庭成员信息，必须全部交给华夏，华夏将根据信息为每个妖庭成员发放证件，用于验证信息。
4.触犯华夏规则的妖庭妖族，妖庭必须严肃处理！
5.零散妖族触犯华夏规则，妖庭需协助进行惩罚。
……
妖庭的要求：
1.人族需要在每个地方，划分出区域供妖庭妖族栖息，其余地方也要接纳妖庭妖族栖息。
2.华夏不可将妖庭信息交给其他妖族势力。
3.华夏人族不可危害妖庭妖族的生命，违者必须受到严厉惩罚。
4.其他国家的人族危害妖庭妖族，华夏要与妖庭共同对其制裁。
……
总的来说，并不详细，有着许许多多的漏洞，需要时间经历去修补。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对云寒说道：“确实合理。”
云寒心中不敢高兴，果然下一刻温谦话锋一转：
“可是妖皇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他签订的契约？”
温谦的眼神凌厉起来，身上的气息与四周万物气息同化在一起。
顿时变得似有似无，无时不可察觉，有时又好比在面对万千众生，恐怖至极。
云寒顶不住压力，下意识便退了一步，可最终还是咬着牙，顶着强大的压力上前，与温谦对视。
并开口说道：“妖皇确实比不上前辈一根手指，可之前与前辈的交流可以看出，前辈并非毫不讲理之妖。”
“相反，前辈妖很好，也很亲近人族，在凡人中也没有架子，所以云寒才敢过来，让前辈办理证件，这也是为了前辈以后在凡人中能更好地行动。”
犹豫片刻，云寒再次说道：“前辈如果同意，玄学局可以替您专门定制衣服！”
“前辈刚刚闭关出来，天地却早已大变，想来也是难以寻得称心如意的材料，不得不来服装店里购买。”
“不过这小店铺里的东西，怎么配得上前辈的身份？我琼世集团虽小，但在衣服上却有着一番成就。”
话音刚刚落下，云寒的下文还没有说出，大黑狗的身影便已经消失。
压力也随之消失，云寒身上一轻，差点没有摔倒，扶着膝盖不断喘息，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看来这次又失败了。
他摇头准备回去，却看到一颗硕大的狗头探出车窗外面，朝着她叫唤道：“云小子！你还在等什么？快上车！”
“啊？”
坐在车子里的温谦见他呆愣原地，皱着眉斥责他磨磨蹭蹭，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云寒顿时无语了，他这把年纪还是年轻人？在它面前确实是。
可他又不敢反驳，只好当起了司机，带着温谦到城里的玄学局分部办理信息。
“你还是年轻，我个子这么高，就不知道开个敞篷车吗？躺在这里很不舒服啊！”
因为车内的空间有限，温谦就算是将前排椅子弄到最后也坐不了，只能待在后排半躺着，将狗腿架在前排椅子上。
云寒微笑着，嘴里喊着抱歉的话语，实则内心早就炸了，各种难听的话语都飙起来了。
“下次一定。”
“你这个一定正经不？别以为我老人家听不懂网络热词，任何信息我一眼便可熟记于心，推演万千。”
温谦随口就又是一个弥天大谎，神情随意，面容自信，完全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于是……云寒信了，立刻开始说起了恭维的话语，但温谦听着的却是他心中所想：
“这狗实力好像真的不简单，可是有时候好像会智商不在线，太骄傲了，目中无人，这或许会是我的突破口。”
“雀氏。”
温谦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记住路线。
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了一栋建筑前，上面的红色牌子上，用金色大字清清楚楚写着华夏玄学局五个大字。
两扇玻璃门足足有七米高，加起来有四米宽，专门为了应对身材高大的妖族制作。
“够明了，确实是把一切都挂到明面上了，是开始着手让人们适应变化的一切吗？”
温谦心中暗道，与云寒一同走入，谁料一进门云寒就躺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一脸疲惫。
看样子刚刚是真的被温谦释放的压力整的不轻。
但还是对着前台的服务人员说道：“带这位前辈去见局长。”
温谦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些许愧疚，毕竟是一个老头，这些年尽职尽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确实不应该因为第一次的事情，就针对他。
温谦想了想，还是没有道歉，或者劝他退休，那不符合自己现在的设定。
于是乎毒舌讽刺道：
“云小子，你是在学扫地僧一流吗？不是我说，你这年纪还是回去享受退休生活吧，能多活几年。”
“这老狗嘴真他娘的甜！”
云寒不由得心中大骂，可这话万不可说出口来，只得陪笑道：“确实比不上前辈，可人总要死的，不然死之前多为后辈做点事，死了也不冤。”
他目光坚定，看似是随口恭维，实际上确实是心中所想，他一生也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温谦打了个哈欠，回应道：“那你待着吧，我自己进去，有事记得躲着点。”
说罢，又向着云寒说道：“行了，赶紧给我办证，办完量量尺寸，给个时间我来取。”
“好的。”
前台的服务员，颤抖着双腿，领着温谦朝着玄学局内部走去。
很快便带着他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推开门，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里面，注视着门外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