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暇，我对你始终不会有恶意，这一点请你放心。”
他不该之前的话，眼神温柔看向灵莯说着。
“慕回雪，你今天很奇怪。”
她轻微皱眉，一脸不耐烦，这人何时如此拐弯抹角。
他知晓系统的存在, 也系统有一定的联系，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若是仇人，不应该是找系统寻仇，为何单单只找自己，且伤害不相干的位面角色。
“怎么奇怪了，我还是慕回雪，只不过换了一个芯子，我会顺着剧情走，不会让你难为情, 我与系统的感情纠葛，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他走在前面，带着灵莯到了目的地。
齐墨，还有齐父，齐母，他们陷入昏迷，被悬挂在墙上，墙上还有许多的线连接着他们，这些线在地上汇集一起，不断将数据输入在屏幕中，以不认识的文字转动。
这地方很小，很窄，可是很技巧，若不是有人带着进来，她很难想象这地方竟然可以藏人，也很难想象，这地方可以修筑成功。
“你们亲人在那边，我没有伤害他们, 顶多是吓唬那系统。”
灵莯在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瞧着里面的一切，这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慕回雪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还给你。”
他将人鱼丢递给灵莯，人鱼的声音未恢复，依旧无法开口说话。
“他暂时不能说话，避水珠那东西在他身体里待过，得彻底清除干净才可以。”
“好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我对这小家伙可没恶意，我要恶意的那人，始终未出现呢。”
他厌恶之人，是系统一直为其谋划的真正主人，找了无数次那人在位面还没有出现，可能这一次并没有来这个位面。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与你认识吗？”
灵莯思前想后，最后开口看着那人问着，这人的眼神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说不定是自己是错觉也不一定，因为她前世没认识多少人，重要的人都在脑海中。
“我是帮你，我们并未认识，临时起意这样做的，你若不放心，接下来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原由，然后你再去做，这样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嗯呢，那便谢过了。”
“他们暂时不会醒，身上的一些东西得删掉，不然会影响他们日后的生活，谁也不想冒出许多吓人的记忆造成恐惧。”
她走上前，来到齐墨那边，他们没有醒，数据在一遍又一遍编写更新。
将人抓来又放了，对人鱼也没做出太过极端的事情。
若真如系统说的那么坏，为什么自己到现在也没察觉到。
少女忍不住回头看向那温润如玉的人，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远离，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
少年将额前的眉头揉了揉，然后来到仪器的旁边，打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齐墨得罪了那些人异能之物，他接下来的生活不会安稳多少，他的父母也成为被迁怒的对象，理由很简单，对齐墨的一切坐视不管，他们是知情人，也是从犯，异能之物也会报复他们。”
他就那些文字翻译出来给灵莯过目。
灵莯越看脸色也越凝重，这些系统从未告诉过自己，她也没过多去询问，顶多将剧情走完，万万没想到，这剧情比自己想象中还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不觉将不少无辜的角色性命剥夺。
那些翻译出来的文字提及到许多事情。
比如，异能之物的报复多么丧心病狂，比如那些无辜之人多痛苦。
系统之告诉我自己改变剧情角色便可，可未曾告诉过自己，剧情改变以后，会抹杀掉不少人的存在，这对他们何时公平过。
慕回雪见灵莯沉默不语，便好心开口说着。
“这人鱼，可是深海领域的东西，你若真为他好，尽快送回去吧，在人类的领地待久了，人鱼会丧失许多的能力，长时间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不是同一个环境。”
“你说檩，必须送回去才可以？”
“对，本就不属于这个位面，你强行将他留在这个地方，只会给他造成许多烦恼，深海虽没这好，可再不好，也是他熟悉的地方。”
灵莯若有所思，罐里的人鱼低头不语，小心翼翼趴在壁上。
“不是有避水珠吗？避水珠的力量可以让他和常人无异，这样也没有办法继续留下来吗？”
她愁眉不展，不知道如何处理人鱼檩，以自己的法力，暂时无法送檩回去。
“避水珠的副作用很强，他的族人没多少了，即使拿到避水珠也没有用，族人相反会遭到灾难，势单力薄，如何与那些强劲的对手较真。”
“你觉得一个快灭绝的人鱼，有能力保护稀世之宝避水珠吗？你这不是帮他，而是害他死的更快一点，真心为他好，得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
慕回雪迟迟没有告诉灵莯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能害她，必须统筹兼顾。
“我知道了，那齐墨这边怎么办。”
少女看向齐墨，齐墨也是剧情任务，必须让齐墨活下来，哪怕这人罪大恶极。
对错从来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去选择，一旦选择就容不得去后悔。
“异能中物对他的恨意很深，唯有将齐墨身上的气息改变，才可以让他保住一条命，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出现，还有他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害死那些异能之物，那些异能之物找到他，牵连到他的亲人也是理所应当。”
“所有的因果得有一个人去承受，你是最好的人选，齐家对你有恩，再加上你也快离开了，让他们将怒火发泄，这也算了却因果。”
灵莯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这也是一个办法，将异能之物的恨意带走，避水珠也送还回去，原主的夙愿也完成。
“我知道怎么做了，接下来麻烦你了。”
“好了，我该走了，你记得送他们回去，他们身上的气息已经根除干净了。”
慕回雪说完，还不等灵莯给出回应，就消失在原地，离开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真是怪人。”
灵莯用法力将三人送回去，而檩这边，她用仅剩不多的法力，给檩编织了一个幻境。
幻境之中，檩留下来感动之泪。
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