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位面已打开,请宿主就位。”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一束白光送走了神魂未定的灵莯。
……
傲月大陆。
深渊地牢。
痛!
浑身火辣辣,眼皮犹如千斤坠。
耳边不断有火烧木柴的声传来,哭嚎哀怨声此起彼伏。
少女费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地牢中,栅栏隔着许多囚犯。
囚犯的眼睛呆滞无光, 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有几个有意识的,抓在栅栏上,喊冤叫屈,他们很狼狈,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不堪, 睡的地方就是地上是草堆。
灵莯低着头, 看见自己身上有不少的伤,伤口触目惊心,都能看见里面的骨了,身上的囚犯衣被被撕烂,血,土,稻草混在衣服上。
怎么会在着。
她扶着墙,费力站起,奈何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少女无奈摇了摇头,有一些懊恼,这身体太虚弱不堪。
连走路都没一点力气,她如何离开这地方。
环顾四周寻找食物,发现就靠近门处,放着脏兮兮的碗。
她凑近一看,一碗是浑浊的水,一碗是很稀的米粥,里面的米粒屈指可数。
老鼠趁着犯人不注意, 将那清水般的米粥咕噜咕噜喝下去。
灵莯:这是什么剧情,怎如此狼狈。
系统也不知下落,身上的法力被禁止。
她的力气也受到了限制,不然直接拆了这门大摇大摆离开。
“灵家那丫头片子,就在前面,大人你这边请。”
听见有声音脚步传来,还与自己有关,灵莯回到角落,趴在地方,恢复之前的样子。
现在这个处境很不妙,先装昏迷,看看再说。
“大人,灵家那丫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秘密处死了,现在都没人去收尸,大人若不信,可带人去检查一番,这地方竖着进横着出。”
那衙役的语气带着讨好的意味,他低眉顺眼, 弯腰在前,给后面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公带路着。
“杂家说了,只要这事你办成, 杂家肯定信守承诺。”
那公公的腔调很浓,带着几分傲气,他兰花指翘着,跟着衙役很快到了牢房。
“公公,请看,这就是灵家二小姐,她被奴才屈打成招,将那些罪名全部认了,下手的人下手没点轻重,一不小心将人给打死了,公公不会怪罪奴才吧。”
这人肥头大耳,臃肿的身材,手上拿着一个鞭子,油滑世故说着。
“这也是灵二小姐太娇贵了,怎能怨得别人。”
“去验一下,看看还有气没。”
他命令着旁边的人,那人低着头,狱卒将牢门打开,很快走了进去。
男子满脸嫌弃,他用手帕捂嘴自己的鼻子,手靠近鼻息处。
灵莯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在地上趴着,发梢遮挡住她的眼,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脸上微妙的细节。
“回禀大人,此人已没了气息,和死人无异,尸体都发臭了。”
他多言两三句说着,目的是让外面的人信以为真,不让自己再靠近这臭气熏天,污秽满眼的地牢。
这地方真难受,昏暗无光。
走进里面如同走进羊圈里一样,臭气熏天,让人一刻也不不想待下去。
“退下吧,既然灵二小姐已经死了,杂家也该回去复命了,至于这尸体,还请送还给灵府的人,毕竟,他们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捞人,总不能一点动静也不给。”
这公公笑面虎一般,他面上春风得意,兰花指翘起来,转过身,回去了。
待那些大人物离开以后,师爷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瞧见有两个人走来,便开口喊着他们。
“你们两个过来。”
“师爷。”
师爷琢磨了一番,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两边都得顾虑到,得想一些圆滑的话,让灵家将仇恨转移到那位身上。
“将灵府的二小姐送回去,就说林大大人尽力保人了,可奈何宫里那位权势滔天,林大人没有法子,在派人解救灵二小姐的时候,灵二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了,害还望灵夫人,灵老爷节哀顺变。”
“是。”他们二人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咒骂不已。
又是和死人打交道,这师爷每个月都得让他们带出去不少死人。
“送走吧,本师爷还有要事和老爷商量,这晦气都地方不能待太久,以免影响到老爷。”
师爷大摇大摆离开,与之前夹着尾巴做人完全不一样。
地牢的衙役早已熟视无睹,师爷就是一个笑面虎,和宫里的那位公公狼狈为奸,两人经常黑白通吃,最后还有一个好名声。
他们走进地牢,靠近灵莯,忍不住惋惜着。
“这丫头的年纪和我那女儿一样大,也不知招了什么事,让那位亲自过来检查是死是活。”
“听说这丫头擅作主张将长公主的女儿随之郡主带到偏僻的地方意图行凶,随之郡主回来以后,就高烧不退,身上的灵力亏损耗尽,好像变成普通人了。”
“宫中都那位很宠溺随之郡主,这丫头也是活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
“抬走吧,放着也是晦气。”
他们找来破烂的席子,将人一卷,然后拖了出去。
“这天色已经很晚,去灵家可得很长的路要干,确定要过去吗?灵家人见这丫头死了,说不定将怒气撒在我们身上。”
他们再三考虑,觉得还是不去为妙,灵家人很宠这位的。
“我记得那老头不是路过灵家,丢给那老头吧。”
他们走了过去,将人丢了下来。
“跛脚老头,将这尸体送到灵家大门口,这是大人的命令。”
“听见了没有。”他狐假虎威呵斥着。
“知道,知道。”他眯着眼,一瘸一拐将人放在车上,草料掉了一地,车是经常拉马草料的。
……
深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吆喝着,偶尔有野猫跑过,街道空空,此刻是夜禁之时,不许再摆摊。
灵府。
老头一瘸一拐将人抱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确定无误便将人丢下,转过身牵着驴离开了。
周围无一点动静后,灵莯从席子钻出来,她此刻的样子配上现在的环境很吓人。
“咚咚咚!”
她拉起上面的门环,不断敲打,碰撞的声音很响亮。
“咚咚咚!”
“来了,来了。”
里面传来声音,伴随急促的脚步。
那人开了一点门缝,瞧着外面的人。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他左顾右盼,没看见人正准备关。
谁知低头一看,瞳孔放大,浑身颤抖。
“鬼啊——”
开门的小厮吓得口吐白沫,两眼一抹黑,四脚朝天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