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来的话,带着威胁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司奕就要发病了。
灵莯通过门缝看着里面,两个人对质着,下人一点也没下人的样子。
司奕控制着自己的双手,表情狰狞痛苦,下人刻意与司奕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司小茗此刻还未察觉到危险在靠近。
“啊——”
司奕痛苦喊叫着,很快,周围能触碰到的东西,都被他拿起来狠狠砸向面前距离近的人。
“嘭——”
最惨的就是司小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就袭过来一个花瓶,花瓶重重砸在头上,破碎在地上。
“哗啦——”
她的头上顿时鲜血流了下来,她的手触碰到粘稠的血,整个人吓懵了,怎么也没想到,司奕竟然敢对他动手,还是狠手。
“司奕!你疯了!!”
司小茗走上前,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疯子。
“我掐死你!!”
他是司家的耻辱,要不是司奕,她也不会被其他人嘲笑,司奕害她抬不起头。
下人不顾一切扑上去,护在司奕的前面这明晃晃的刀让人害怕,刀差一点就落在司奕的脖子上,幸好下人护主及时。
“大小姐手下留情,司奕少爷发病了,你和一个病人别太计较了,老爷交代过,司奕这边不能出差错,不然我会被解雇的。”
“大小姐,你和一个病人有什么可较劲的,司奕少爷现在发病六亲不认。你还是赶紧出去,不然司奕少爷晚一点想不开自杀了,老爷那边怪罪下来,大小姐也难逃其咎。”
下人苦口婆心劝说着,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两边都不是他这等身份可以得罪的。
“司奕,有本事一辈子窝囊在这。”
司小茗捂住自己的额头,大步流星离开了此处。
在司小茗离开不久,房间里的司奕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看起来不像是痴呆儿。
“小少爷,是老奴的错,老奴没有第一次时间发现大小姐到这了,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下人忠心耿耿表决心着。
“祁叔,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要是当初我没有缠着父母出去,就不会发生车祸,他们也不会离开,更不会引狼入室,让司公司落入大伯的手上。”
司奕愧疚不已说着,这些天,他都活在愧疚悔恨之中,这种痛苦没人受得了。
“祁叔也有责任,是我开车之前没检查好,害死了夫人他们。”
下人流下悔恨的眼泪,他捶打着自己。
“祁叔,别责怪自己了,这件事情始料未及,不是你的错,这些年,你对我也很照顾,要不是你,我在司家也不会活下来,那些人早就起疑心了。”
司奕低着头说着,面前这人是他们家的司机,当初发生车祸,父母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让司祁叔将自己救了出来。
在救出自己没多久,车爆炸了,父母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他以为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回到家中。
司家出现好多不认识的。
一个个以自己年幼无知为理由,鸠占鹊巢,霸占着父母留下的一切。
年幼的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装疯卖傻在那些人眼皮底下活下来,他护不住父母的东西,连自己都性命也是跪着求来的。
“祁叔,别愧疚了,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你的错,当初要不是我听从大伯的话,我父母也不会离开,错的人是我,你别拿那些往事来为难自己。”
司奕并没有痴傻,这只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刻意为之的。
“门口的人,站了很久了,你不觉得累吗?”
司奕开口对着门外偷看的人说着。
很快,半开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子。
“司奕小朋友的警惕很高嘛,这都被你发现你。”
灵莯走进屋子,来到司奕的旁边,细细打量。
司奕也在打量灵莯,狐疑不解这人来此处的目的。
“你不是司家的养女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灵莯眉宇之中带着几分傲气,语气带着鄙夷,“司家收留我,仅仅只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听话,适合给他们的女儿当血库,一个工具人罢了。”
“现在,司家爱找事找谁,都与我无关,我的血也不会再给他们女儿用,欠他们的恩情已经还完了,接下来如何报复,我相信,司奕小朋友肯定也很感兴趣。”
灵莯靠近司奕,将手放在司奕的肩膀,声音带着诱惑,循序渐进。
“这司家本是你的,可现在却归大伯一家所有,身为正主的你,就不愤怒吗?你父母拼尽一切给你打拼的环境,被人占有,你就不想夺回来吗?”
“眼下,你有一个机会,而我可以帮你拿回这一切。”
这些话司奕深信不疑,这人来此处的目的就是这个?
经历过那些事情,司奕对任何人都带着戒备。
他之所以喊进来门口的人,是因为门口的人从始至终没有恶意,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
“我为我说的话负责,不会欺骗你,这卡里面的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你真实的实力,足以扳倒当前的司家。”
灵莯怕对方不相信自己,取出一张黑卡,递给面前的人,这是十多年来,她在外所有马甲所换的报酬,黑卡的额度很高,是无上限的。
“密码灵莯这两个字全拼音的顺序。”
司奕盯着灵莯的眼睛,望眼欲穿。
她平淡如水的眼里看不见一丝东西,没有利欲熏心的样。
“你给我这个,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个要求,将司家击垮以后,迎娶司家的大小姐司小茗,给司小茗司家夫人的身份,至于其他,任凭你处置。”
“你开玩笑玩笑,司小茗和我是近亲,是我大伯家的孩子,这样做,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司奕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灵莯,觉得这人有病。
“司小茗不是司家的孩子,你大伯也不是你大伯,有时间调查一下身份吧,最好做一个血缘关系鉴定,到时候一切会真相大白。”
灵莯胸有成竹给面前的人提醒着,放下黑卡。
她悄无声息转过身离开了。
“祁叔,司忠有什么丑闻吗?”
“之前爆料过一件事情,好像司忠不是司家的孩子,是抱养的,这件事情得问问你爷爷奶奶,不过老爷子在养老院那边,调查起来不是很容易,而老夫人神志不清,什么都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