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寒没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吻。”
然后就起身出了房门。
海澜又回了海城,会所的建设周期定为一年,所以要加紧施工。
高档小区也差不多,反正两头事情都很多,海澜手底下的秘书个个能干又能熬战,几乎一个星期里每个周六都要上班。
襄寒则是每个星期都要来一趟。
他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海澜的房子,住在客房。
海澜没说可不可以,倒是对襄寒带来的红酒挺感兴趣的。
襄寒见她喜欢,便道:“这是肖恩家族酒庄的,有二十多年了。”
海澜咂舌,“真的假的?”
“真的。”襄寒倒了两杯,两人晃动着醒酒。
男人忍不住,把瓶子里的酒都倒进醒酒器里,然后从酒杯里喝了一口,吻上海澜的唇。
直到他讲酒渡进她口中,才问:“味道怎么样?”
海澜双眸迷离,推开他。
襄寒握住她的双腕,“亲爱的,这坛酒我挖了两个小时,有奖励吗?”
海澜又忍不住想起那夜,她缩缩肩,“怎么奖励?”
襄寒盯着她的眼镜,从她手里拿过酒杯,放在一旁,抱着她去了床上。
事后他用毛毯盖住她的身子,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喂给她,“累不累。”
小姑娘一下子腾的红了脸,娇声要求:“你别说了行不行!”
襄寒看着她细白的天鹅颈,拿掉杯子又吻了上去……
葡萄酒是半夜喝的,海澜醉醺醺的回了房,襄寒再次跟上,问她:“你想没想好?”
海澜又累又醉,穿着浴袍一滩烂泥一般睡在床上,“襄寒哥哥……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困了……”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没了踪影。
第三年开春,会所竣工。
赵凌给各界成功人士发了请帖,蓝海会所建成,松江苑也差不多已经回本了。
男人依言抱起她,去浴室洗澡。
海澜摇头,“一个星期一次我都受不了,天天都来还不得肾虚了?”
“那是憋久了,你试试看我每天都来,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累。”
小丫头睨了他一眼,风情尽显。
襄寒忍不住又从水里捞起她,给她披上浴巾,抱着她去了卧室。
“你干嘛!我还没泡好!”
襄寒咬牙切齿,“我也还没做完,你整天招摇过市,那些男人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在你身上……”
她轻笑,眨巴着眼睛看她,“襄寒哥哥是在夸我吗?”
他冷笑一声,“你说呢!”
海澜疲惫不堪,“襄寒哥哥……我不想结婚,先这样吧……”
襄寒脸色一冷,“为什么?”
“舅舅说让我也生个孩子给他玩儿,我现在正忙,生孩子会耽误工作。”
海澜长大了,没有了以前的坏毛病,变得温和柔软,可骨子里的执拗还在,她说不想生,就是不想生。
襄寒伸手又去按她的腰窝,海澜“呀”了一声,想挣开他,“襄寒哥哥不要了!我快累死了!”
襄寒沉着眉眼,“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没有!”察觉道他的冷怒,海澜忙转过身来抱住他,“我觉得自己还小,这么早结婚……”
“你已经二十二了,不小了。身体也是。”
海澜呜咽一声,羞得窝在他脖间,“别说了襄寒哥哥……”
虽然身体满足了,但是她还是不松口,直到房地产公司成了集团,襄寒入股,时常来公司集团转转,海澜作为董事长每每都要跟他一块去吃个饭。
两个人从一开始的偶尔吃个饭,回来颠鸾倒凤,到襄寒找上门来,在集团休息室狠狠折腾她一通,再问一遍结婚的事。
海澜哆嗦着腿起身,看着他把避孕套扔进垃圾桶,才松了口气。
全然忘了刚才明明做了三次。
襄寒心机深重的每个月来五次,有三次都趁她不注意不做避孕措施,可过了整整一年多,海澜都没有怀孕。
又是冬天秀场,男人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楼上客房。
“襄寒哥哥,秀场那边该开始了。”
她推开他。
襄寒拉住她,“做完再说。”
海澜张大嘴,“你不是说就一次吗?不能再这样了,怀孕了就糟糕了,让妈妈知道怎么办!”
“就是要让你怀孕!”
海澜恐慌的推他,“襄寒哥哥!我今天还要代表海rain发言呢!”
“别去了,让你姐去就行了!”
他最烦这种时候,一群男人盯着她,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她皱眉起身,想要推他,却听见手机的声音。
襄寒拿起她的电话,“喂?”
那边的卫雪的声音,“襄寒?海澜去哪了?”
“她跟我在一起,怎么了?”
“马上就是她的发言了!你快让她接电话!”
襄寒不想给海澜,可她已经抢了回去,还推开他,去拿自己的裤子。
“姐?”
“你跑到哪里去了!快过来!”
“好!我知道了姐。”说完起身去穿衣服。
襄寒拉住她,“柜子里有干净的,那个脏了。”
海澜一看,果然裤腿上沾了点点污浊。
男人起身,从床尾拿了浴袍裹上,起身去了衣柜处,拿出一件女士衬衣,一件黑色西裤。
海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往他下巴上亲了口,“谢谢襄寒哥哥!”
他偏开头,不高兴道:“赶紧走吧,你不是急着么!”
小姑娘吐吐舌头,换上衣服急匆匆去了楼下。
走秀已经到了尾声,海澜悄悄进来,卫雪看了眼前面的赵凌和乔治,捏了捏她的手背,“你想想怎么跟舅舅解释吧,他可盯了你一个多小时!”
“……”
正说着,赵凌又往这边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明显是不满了。
等到闭幕之后,众人去了顶楼宴会,海澜跟卫雪都穿着衬衣西装去了顶楼。
襄寒也换了一套墨色西装,深蓝的钻石袖扣,同色格子领带,冷峻高大。
海澜和卫雪分开去寒暄,卫雪跟她的法国设计师男友一同,海澜跟赵凌一同。
“襄寒哥哥。”海澜笑着端着酒杯跟他问好,男人趁着赵凌与人说话的空档,皮笑肉不笑道:“刚才在床上还懒得起不了身,现在就能穿戴整齐到处装正经了?”
小丫头乖巧的答:“彼此彼此,襄寒哥哥过奖了!”男人眯眼,眼窝深邃极具倾略性,“再说一遍。”
海澜睁大眼,故作无辜:“襄寒哥哥也很厉害的!”
他轻嗤一声,把杯中酒喝完,“晚上就让你尝尝厉害。”
又过了一年,襄寒都不对跟海澜结婚抱有幻想了,却在她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看到了避孕药。
面对他的质问,海澜只道:“我知道戴套不舒服,我吃药也是可以的。”
襄寒第一次在她面前发脾气,把办公室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扬长而去。
他只是想有个孩子,让自己安心,可海澜却不愿意。
她宁可吃那些对身体有伤害的药,也不跟他结婚生子。
襄寒的愤怒持续了两周,半个月没见海澜,小姑娘依然没心没肺的忙着自己的事,半点没打算来找他。
又是春节,海澜已经二十五岁了。
远山回家过年,说自己博士马上就能毕业,海澜冷笑:“你扯吧!我不信!”
她心酸,她已经在申请考研了,她也想要学历,她现在是家里大学学历以上最低的人了。
太难受了。
“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马上就能毕业。”
“哼哼!”海澜扭头去厨房找卫雪求安慰了。
襄寒来那天,海澜突然冲过来,跳到他怀里,她的双腿盘在他腰上,“襄寒哥哥,咱们结婚吧!”
远山牙疼,“差不多得了你俩,想亲热赶紧到楼上去!”
襄寒:“……”
海澜:“略略略,我就不去!”
“……”远山叹气:“得了,我走行了吧!”
他把书合上,扭头要上楼,忽听外头有人喊。
赵蕾和杨恒进门,“远山同志,外头有女同志找你。”
“不可能!”远山道:“妈您别骗我,谁都不知道我是帝都的。”
“……”
“她说她是文工团的,叫闫玉。”
远山嘴角抽了抽,“妈的!”
说完把书扔茶几上出去了。
海澜朝外面看了看,“他要是打算结婚,我是不是又得拖着了?”
赵蕾气得脑门疼,不想搭理她。
“你们俩结婚不结婚的不都一样吗!”
说完扭头上楼了。
海澜吐吐舌头,只是赵蕾和杨恒趁假期去海城探望她,正好看见她和襄寒在客厅接吻,惊的俩人手里的行李箱都掉了。
从那之后,海澜就再也没让襄寒去她那边,俩人都是去酒店。
两个月后,襄寒彻底放下工作,把后续都给了赵凌,自己去了帝都。
海澜把爱巢弄在了港城。
襄寒和海澜结婚,乔治和赵凌直接送了两架飞机。
作为家里的一员,且有飞行员驾驶证的远山成了婚礼司机。
由他去申请航线和起飞时间,又找了一个战友开第二架飞机。
婚礼实在港城举行的,先由两架飞机飞到帝都,接上新娘,然后又飞回港城,接到别墅,然后举行婚礼。
航程历时六个多小时,海澜被接到港城时已经是中午,举办过婚礼后,大家就散了。
然后晚上去了游轮上开婚礼派对。
各界人士都来了个遍,海澜襄寒两人举着酒杯转了一圈,这才回了客房。
赵蕾和杨恒躺在床上,“卫雪这丫头,可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
“她是心里有气,当初宋招娣的娘家人在卫雨婚礼上闹的那一通,让她现在都放不下。”
赵蕾叹气,杨恒推推她,“其实卫雪心里也急,我听卫国说,她之前跟威廉已经登机结婚了,不过没有告诉我们,我看她今天晚上都没喝酒。”
赵蕾睁大眼,“你是,你是说她……”
“很有可能。”杨恒叹气,“这孩子有心结了。”
对于卫雪有没有心结,海澜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浴池太大了,男人今天太放纵了,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