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安顿好,盖了被子。赵蕾就去了海澜那屋。
海澜看着赵蕾穿着睡衣,躺在自己身边,“妈,你不跟杨恒叔叔两口子了?”
“啊?”赵蕾疑惑:“什么两口子不两口子的?”
海澜:“林清嫂子说的啊,两口子就得住一屋!”
赵蕾挑眉,“哦,那我走了。”
她刚掀被子就被海澜抱住了。
“妈!妈妈妈!”海澜搂着她的手臂,讨好的笑着:“妈,您放心我一个人啊!”
赵蕾哼笑,“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轻轻戳了一下海澜的脑门,小丫头笑嘻嘻的窝进赵蕾怀里,“妈…真好。”
海澜说的是这里的民风和生活。
赵蕾把她搂进怀里,“往后会更好,睡吧。”
“嗯…”
一夜好眠,赵蕾起床去洗漱的时候,杨恒正坐在院子里做俯卧撑。
她上前,“呦!精力充沛啊!”
男人停下动作,起身喘了两口气,轻声说她:“好意思说?昨儿还是洞房花烛夜呢!我睡醒屋里就我一个人,吓得我心脏都停了。”
赵蕾抱胸看他,目光轻佻:“什么洞房花烛夜?一没酒席,二没领证,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还好意思睡这?也就你昨晚喝醉了,不然我还得让你去你宿舍睡。”
杨恒的头突然凑过来,“你这眼神成功让我硬了…”
“……”赵蕾下意识低头一看,又被烫住一般猛地别过头,咬牙切齿,“大清早的你能不能规矩点!”
“你先不规矩的,还好意思说我?”说完他转身回屋了,只剩下红着脸的赵蕾站在原地。
等远山几个起了床,在院子里洗漱过之后,杨恒就按赵蕾说的,拿出昨天她做好的衣服,在堂屋门口喊人:“来来来,都来认领啊!看看新衣服合不合身。”
远山和卫国拿回屋里穿上,出来给杨恒看:“杨…爸,您看我穿着咋样?”
杨恒挑眉,对卫国道:“好看!这衣服衬得人真精神!”
远山也挺直的小胸脯,杨恒举起大拇指:“远山也好看!跟那十几年前的公子哥儿似的!”
赵蕾正好来看看海澜起了没,一听他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公子哥儿,夸就夸,别老扯当初,以后出去显摆,让别人抓住小辫子怎么办!”
“妈!您干嘛对杨叔叔这么凶,我们才不出去说呢!”远山看着他妈。
从屋里出来的海澜也跟着道:“您在火车上不还说要做贤妻良母吗?这还没消化完呢!您就把这话当屁放了。”
赵蕾气得柳眉倒竖:“周海澜!你再给我说话不干不净,我直接撕了你的嘴!”
海澜吐吐舌头:“妈,我再也不敢了!”
“不生气不生气,孩子嘛,都有错的时候。给她半个月时间改正,要是改不了,再小惩大诫!”杨恒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小惩大诫?”赵蕾道:“她说我放屁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杨恒理所当然道:“你没有做好表率嘛!谁说的做贤妻良母啊?”
赵蕾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她看卫国和远山,委屈的要求评理:“你们俩说。”
卫国远山:……
“要不罚海澜写一张生字?”卫国试探。
赵蕾觉得自己亏了,便伸出剪刀手:“两张!”
海澜:“好!两张就两张!”说完跑出去刷牙洗脸了。
见赵蕾看向海澜背影的眼神都直了,卫国赶紧引开话题:“婶儿,我们今儿干什么啊?”
杨恒轻咳一声,“昨儿老师把他们的学籍户口都办好了,我看让几个孩子先去上学,回头咱俩把结婚证领了,你说呢?”
“行。反正他们几个在家没什么事。”赵蕾见卫国俩人穿好衣服了,便道:“你们俩去盛饭,我去给海澜拿头绳。”
等几个孩子都穿戴好,一家人坐上饭桌,杨恒道:“我一会把你们送去学校,清河县的书跟这边不一样,你们先慢慢学着,回头我跟你妈,给你们补习,有些不会的题别慌,知道吗?”
“知道了。”
杨恒又看卫国:“卫国你得改改口,以后就叫爸妈,别叔叔婶婶的,天天解释多累。”
小少年红着脸点了头。
吃过饭,杨恒就开车把几个人送到了学校。
其实这年头别的地方教育不算正常,基本没有学籍一说,只是国北这边注重教育,没有学籍也得学校开个证明,说明是在校生,在哪个年级。
等几人走了,赵蕾就把厨房收拾了,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些黑色布料,给卫国做了两条裤子。
杨恒回来的时候,拉着些白菜萝卜,用麻袋装着。
他一股脑放进了西厢房北边那间屋里,赵蕾又趁机往角落放了些空间里的大白菜和土豆。
把空间里的鸡蛋和鸭蛋放进厨房碗橱的柜子里,赵蕾就听见隔壁李大哥来借车。
车是单位的,谁家有事可以酌情借来用用,只是要爱惜,车油自费。
杨恒看着厨房,指着角落里:“这还能垒个烤炉呢!”
赵蕾看了眼,“也是,但是我还想安个橱柜呢,到时候切菜摆盘方便。”
“这么大的地方,回头叫几个人来,让他们看着收拾吧!还有,再把堂屋西屋里弄个浴池和火墙…”
“太浪费了,就像以前弄的那个壁炉一样,在客厅装个壁炉吧,向往那间弄成洗手间,也有热水。西墙那边让远山做书房,夏天觉得热的话,还能拿着书往屋里去看嘛!”
杨恒举大拇指,“你很聪明啊!”
赵蕾傲娇的抬抬下巴,“那当然!”
她白皙光洁的下巴弧度优美,杨恒几步走过去,搂住她的细腰,“赵蕾。”
她抬眼看他,“嗯?”
他眼里带着千丝万缕的爱惜,张唇:“什么时候能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