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
“嘶,轻点。”
酒店房间内,唐岑在附近药店买的跌打损伤药酒,帮着魏涛涂抹腹部出现的淤青。
“别叫了,挺大个老爷们,有个爷们样。”唐岑抹完,还在淤青处拍了一下,让魏涛青筋暴跳整个人瞪大了眼睛憋着没有叫出声,憋得满脸紫青色。
旁边的人,都在捂嘴偷笑。
苏晴跟着关雪莉和刘丹丹一同到的酒店,看到曹曦雨看到魏涛,她都有一种愧疚道歉的心思,当面道歉又被曹曦雨用话给拦了回去,表示你并不知情,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很真诚,也确实心里这么想,但苏晴还是有些不安和愧疚,屋内的情绪氛围有些压抑,唐岑这一下,逗得大家笑,气氛也随之缓和了很多。
魏涛又在燕京留了两天,唐岑则是当天晚上就离开返回部队。
魏涛小看了曹曦雨的承受能力,从小曹海洋给女儿灌输了很多女孩容易遇到的问题解决方式,并且始终给她提供足够强大的内心支撑,魏涛留下来是担心她害怕,或是留下一些心理阴影。
确认她没事,还差点在房间里直接将她给办了,最后时刻,曹曦雨推开了他,两个人几近赤诚相见,魏涛知道,如果自己刚才再坚持,或是再有一些动作,可能她不会阻拦。
最开始还不一样,时间长了,魏涛真的是拿曹曦雨当成自己初恋去相处。
不管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那种只有在青涩年纪才会有的真正青涩爱恋,他不曾有过。
这样青涩初恋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早早步入社会的他,名利见多了,跟女孩相处,彼此之间内心也都不纯粹,所以这样一份越处越让他珍惜的情感,他希望能够一切是完完全全心甘情愿的水到渠成,不想留有一点遗憾。
在曹曦雨的身上,他希望可以满足自己一切不切实际幻想的结果。
“我有点害怕。”
魏涛将对方搂入怀中,再无一点‘欲’的表现,用自己的怀抱,撑起她内心所需的安全感。
良久之后,曹曦雨喃语道:“我不是害怕跟你在一起,是刚才突然害怕,如果那晚唐岑不在,即便我也发现了酒里被下了药,能不能自救,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出来,你不知道,那个人很放肆,进屋来硬的还口出狂言,就算硬来,事后也不怕我们报衙门口,他说他能摆得平,我不想知道那话是真是假,此时想来还是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我第一次担心,如果那晚真的出事了,我拿什么来面对你,我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你。我害怕的是,失去你。”
魏涛紧了紧胳膊,搂得更紧:“只要你不放手,我绝不会放手,无论发生什么。”
曹曦雨搂着他的腰,腿主动搭在了他的腿上,很低声音嗯了一声,从昨晚到现在,她也吓坏了,一直硬扛着,此时此刻安心了,早已按耐不住的困倦冲袭而来,再也抵挡不住。
这一夜,什么也没发生。
下一夜,也什么都没发生,魏涛用刺激疗法,给曹曦雨的心中,种下了‘恶魔’的种子。
他和曹曦雨两个人,都不觉得是,他们只当那是自我保护。
“那几个人,我都记得呢,给我一些时间,不管他们躲到哪里,我都会重新将他们揪出来,尽我所能的报复他们,现在这点惩罚,远远不够。犯我一分一毫者,必将百倍千倍回报。”
曹曦雨竟然丝毫没有任何障碍的,接受了这个理论。
转过天,魏涛晚上的飞机,来时他和祝喜春开车到机场,车子放在机场。
坐飞机时间选择相对多一些,虽说不如坐火车,睡一觉到地方,胜在有人开车,没有行李,来回也不算是折腾。
魏涛陪着曹曦雨去买了最新型的女子防身电棍,又买了一瓶非常凶残的防狼喷雾。
最有趣的就是那电棍,很小,可以像是曾经的bb机那样挂在腰带上,曹曦雨当即表示,如果以后出学校或是天黑,她就挂上,随手就能抽出来。
非常主动的自我保护意识,让魏涛安心不少,嘴里嚷着我不怕,实际行动屁本事没有,那是拖累。曹曦雨这种女生,别觉得看起来娇娇弱弱就真的弱不禁风,那点来自父亲悉心教导的刁钻擒拿术,可不是为了制服对方,一旦万分危急之时,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主动提升自己安全保护的方式,她也没有丝毫马虎,传递出即便一个态度,不管有没有事,以后我会格外注意保护自己。
关于苏晴和马鹏分手这件事,魏涛没关注。他在燕京,除非多做停留,不然也没机会看到马鹏。
刘雨轩在医院躺着,那位给刘雨轩托底敢于去做一些‘过线’事情的本地人,被揍了一顿,又让父亲揍了一顿,父亲调令下来,第二天居家前往西南,走的时候,他儿子还身上还缠着纱布,伤势很明显。
剩下马鹏和那本地年轻人带来的几个人,此时还在里面关着,十五天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们受尽‘教育’。
规则之内,许朗不介意动用一些关系渠道,些许小事,都算不得是欠人情,打声招呼,层层传递下来,到了里面,自有人愿意给他们一段终生难忘的记忆,让他们真切感知到什么叫做‘真实’的世界。
………………
魏涛又挨揍了。
被许朗打,没有还手的机会,实力悬殊。
被曹海洋打,不敢还手。
盛怒之下的曹海洋,就在家等着魏涛呢,这边刚下飞机,拎到外面就是一顿大飞脚,边踹边骂:“这么大事你不告诉我,魏涛,你小子是怎么照顾我姑娘的,说话……”
周敏也在,没拦着,直到魏涛被曹海洋一顿大飞脚踹得蹲在角落不反抗,才伸手拉住丈夫,询问更具体的经过。
曹海洋生气是因为担心,这一点魏涛能理解,如果换成自己的女儿,那此刻别说打人了,掏刀子杀人的心都有。更有被隐瞒作为父母后知后觉的愤怒。
魏涛浑身上下都是鞋印,这两天下了一点雨,地面很脏,曹海洋的鞋底也一样,踹在身上就是一个鞋印,此时他蹲坐在机场路的马路边,叼着烟,也不管身上脏兮兮的鞋印,从头至尾完完整整的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复述,没有一点隐瞒,包括自己和曹曦雨的对话,包括跟许朗和唐岑的对话。
“这位许队长,神通广大,曹叔叔,您这岁数,嗯,算一下,可别说当初您要转业之前,带的最后一批新兵,就有他一个。”
呃!
曹海洋摸了摸鼻子,装着抽烟掩盖一个旁人可能猜一百次都猜不到却被魏涛一语道破的既定是谁。
“这鳖孙,真特么孙子。”魏涛啐了一口,他就知道许朗是故意的,曹海洋的行为情有可原,哪怕他有缓冲时间想通了,还是需要一个宣泄口,而自己,很倒霉的被许朗直接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笔,必须好好记下来,我今天不行明天不行,早晚有一天,你手眼通天如何,我追得上,等我追上,连本带利。
有一件事,也让魏涛挺害怕的,没想到曹海洋和许朗还要这样一个关系,那自己跟曹曦雨,跟唐岑……
我擦嘞,许朗这孙子不是一线冲锋猛将吗?别说这一条他也想到了,那自己跟他还玩个屁,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孙子人心都能算计到,笃定我连报复的心思都不敢想,他手里攥着的,可是让我原地爆炸的信息。
魏涛很想给肯定关机的唐岑手机发一条信息:“你们队长,到底是个什么鬼?”
我会不会想多了?
不要过分高估别人,嗯,我想多了。屁,在燕京有手眼通天自信的人,三十九岁要离开一线回来给安排更宽泛晋升之路的人,真是一根筋或是直肠子的兵哥哥?
那得是一肚子花花肠子,我高估他个屁,只有我低估他,哪有高估。
“你没做错。”曹海洋是将魏涛当自家人了,所以在自家人的面前,他还是当年曹队时的耿直,而没有拿出现在曹副职的八面玲珑。
很坦然,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曹海洋给出了中肯的评价,但那眼神和表情,却没有半点刚才暴揍对方的愧疚,打你怎么了,老丈人打女婿,天经地义,说破大天去,也没人会说我一个不字。
其实魏涛很想给许朗在曹海洋这里‘扎一针’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自己这点小心思,还是别在这类大佬面前瞎显摆了,扎针不成,再让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一肚子花花肠子的许朗给记恨,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在背后给自己来一下子。
以曹叔叔的阅历,自己能体会:“为什么许朗事后才告诉自己?”
真要掰扯掰扯,现在也不晚。
“行啦,你回去吧,我和你阿姨回来时候,你开车过来接一下。”
“好嘞。”
您还真是形象伟光正,这才什么年份,您单位有司机有车,不用?
得勒,就算是要用,自己都得想办法提醒一二,咱家不是没车,现在这好形象先经营一二,在部队十年算是晚婚,即便如此曹海洋现在也不到五十岁,我这未来几年,还指望您呢。
这顿踢,给魏涛也踢的活泛了,有关系,不用白不用。等着,曹副职,您的招牌,我保证好好用,不惹麻烦,一定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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