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会儿,解玉廷站起身,说道:“这野生大黄鱼不错,约有六十公斤,我出三百万,卖吗?”
林婉婉出门前是用自己的体重秤量过的,量出来是59.9KGS,而对方只凭肉眼观察,居然就能估计得这么准,这是现代版的卖油翁和庖丁啊!
“解老板眼力真厉害啊!可以,成交,这价钱我接受。”比林婉婉上网查到的还要略高一点了,她很满意。
解玉廷显然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被美女夸了也完全没有露出异色,神色如常道:“行,那就走程序吧。”
倒是陆守约轻轻对林婉婉解释道:“我们这位解老板,在世界食材辨别大赛上可是拿了金奖的,只凭望闻切,就能把食材的重量来源说得一清二楚。”
“好厉害!”林婉婉同时在心里暗暗评价,牛人!而且很直男。
“对了,解老板,我这里还有一些海蜇血,你收吗?”
解玉廷道:“早就看到了,你带来这里不就是卖给我的吗?”
林婉婉微微挑眉,微笑。
这人有意思啊。
只见解玉廷手一伸,边上的小厨师立刻就懂事地往他手里放了一幅新的白手套。解玉廷戴好白手套,才来拿林婉婉手里的海蜇血细看。
解玉廷基本没有废话,确实有真材实料,辨别食材主要是看自己的眼力劲。
只见他拿着海蜇血走到窗口阳光下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神色忽然起了变化,问道:“你这是哪里得来的海蜇血?”
林婉婉心里一紧,问:“怎么,有问题?”
解玉廷摇摇头:“不是有问题,是东西太好了,我好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海蜇血了,极品。这海蜇血,我出两千五一斤,卖吗?”
“一事不烦二主,那就成交。”林婉婉上网查过,海蜇血的均价在一千五至两千之间,对方开价两千五一斤,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然同意了!为了怕被忽悠,林婉婉还是做了功课的。
这位解玉廷真的很有意思,做生意这方面的天赋,肯定是没有他做菜的天赋强的。
谈妥签约后,林婉婉就告辞了。
在她等车之时,陆守约开着一辆辉腾经过,按下车窗问:“婉婉,送你一程?”
林婉婉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不用了,陆老师,谢谢。我喊了车,马上就到。”
说话间,一辆新能源快车到了,林婉婉摇摇手,跟陆守约说再见。
陆守约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前面坐车离去的林婉婉,眼里闪过一丝很有兴趣的笑意。这位美女,有点神秘,不仅有古董,还有野生海货,手机还经常不在服务区。
把大黄鱼和海蜇血处理掉后,林婉婉又发了一笔横财。她在自家别墅里看了会历史资料,并在当当网下单了《赤脚医生手册》。
等手机里收到钱到账的提示短信后,林婉婉回到房间,再次穿梭时空,来到唐朝。
此时已是唐朝的深夜,小家伙睡得正熟。
林婉婉给她量了一下体温,倒没有继续往上烧。给小家伙换了一张退烧贴,又端来温水擦洗了一遍她的身体,然后便挨着她一起入睡了。
翌日下午,牙行的掌柜带着两位新罗婢、一个昆仑奴以及建造房屋的王都料上门。
两位新罗婢长相颇为清丽,而且居然会讲本地土话,可见确实是经过精心调教。至于黑乎乎的昆仑奴,林婉婉听不懂他讲什么,但不要紧,她买他主要是为了看家护院,高大强壮看得懂肢体语言就行。
林婉婉对两位新罗婢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你便唤做云裳,你唤华浓吧。”
两位新罗婢谦卑做礼,异口同声道:“云裳/华浓,谢娘子赐名。”
王都料在一旁听到这两句诗,眼睛一亮,对林婉婉起了钦佩之心。
这小娘子很有才情啊,随口一句诗居然这般好!果然是隐世之后,名不虚传!
对于昆仑奴的赐名就比较简单了,林婉婉直接喊他昆仑。
接着林婉婉让云裳和华浓带着小青玉去院里玩,昆仑则站在门口看门。
王掌柜人送到,金铤拿到,钱货两清,告辞离去。至于他介绍王都料的抽成,昨日林婉婉已预付了。
堂屋里就剩下林婉婉和王都料了,寒暄过后,直入主题。
林婉婉提出要求,希望建一座比较牢固的庄园,以砖石结构为主,房顶用琉璃瓦,窗户要做大一些,留出镶嵌琉璃的空间。
听她说完要求,王都料心里就有数了,这是一位超有钱的主。
听听,竟然要用琉璃当窗户!闻所未闻啊!财大气粗成什么模样的人家才买的起那么多琉璃?
琉璃可都是舶来品,价格昂贵至极。
他来之前就听人说起过,望海镇上来了一位下山的隐士,很是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王都料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娘子提的这些,要做到不难,不过。我还需要实地勘测过,才能给出最终的方案。”
林婉婉道:“好,若王都料有空的话,明日我们便去实地看一下。”
两人约定好明日下乡的时间,林婉婉送了客,回到院子里望着带孩子的两个新罗婢。
云裳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相貌更清丽一些,为人也十分细心谨慎,双目一直盯着玩耍的小青玉,生怕她磕了碰了。
而华浓则看着较为憨厚,口笨舌拙,不太懂哄小孩,但看得出她也很努力地想讨好小主人。
总的来说,这两位新罗婢都很小心翼翼,行动温柔,性格温顺,像极了逆来顺受惯的人。
大唐,始终是三六九等分明的朝代啊。奴婢的卖身契在主子的手里,由不得她们猖狂,这与后世的保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后世保姆伺候人是自己的主动选择,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赚钱,没有谁比谁高贵一说。有些保姆甚至还会因为心理上觉得自己没低人一等,但却干着伺候人的活,而产生极端不平衡的心理,虐待没有反抗力的老人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