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单身公寓一楼大厅里还有楼栋管家,物业做的不错,环境也很不错,楼内住的都是小年轻。
林婉婉看完现场后,就打算租下来,但她只打算租一个月,对中介和房东的说法是,自己是个写网文的,来西湖边就是放风找灵感,所以不会长待,但愿意多付一些租金。
本来只短租一个月,房东是不太愿意的,但林婉婉的颜值和借口都太好,房东最终还是同意了。
林婉婉便以一个月五千的月租租下了这间复式公寓,签完合同后,跟中介和房东道别,便可以拎包入住了。
这公寓距离索菲特大酒店咫尺距离,林婉婉也不急着搬行礼。她先是点开地图找了最近的五金店,然后打车直奔五金店买了些氯化钙。
等物资都采购好后,林婉婉看看时间,此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在大唐都是深夜两点了,该回去了,要不然明天可没有精力爬山。
新买的物资她只搬了氯化钙、车厘子、大桶的农夫山泉以及巧克力球回唐朝,其他暂放酒店里。
巧克力球照旧是去了包装放在水晶玻璃糖罐塔里,农夫山泉则开封后从塑料罐倒进陶瓷坛子,车厘子则都放进竹编箱,氯化钙倒进木箱。
接着林婉婉换下现代装,重新穿上古装后,打开时空门,拿着水坛子、竹编箱、玻璃塔和木箱回到了大唐。
小青玉睡得沉沉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林婉婉悄然放好东西。
虽然她动作够轻,但这里房间的隔音没有鄮县家里的好,动静还是吵醒了外间小床塌上守夜的华浓,只听她带着浓浓的睡意问:“娘子可是起身了?要掌灯吗?”
林婉婉压低了声音回:“不用,睡你的。”
“哦。”华浓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觉了。
林婉婉摸黑脱了衣服上床,小青玉冥冥中自有感应一般,手脚并用地朝她缠了过来,并不嫌弃刚进被窝的林婉婉浑身冰凉。
刚睡下不到两个时辰,外头就响起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了林婉婉。
林婉婉略带倦色地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让鸿雁给自己盘发。
鸿雁不愧是萧老夫人从孩提时就精心调教出来的女仆,梳出来的发髻绝对地华丽典雅,加上林婉婉从现代买的造型精致点缀了无数人造宝石的发饰,实在美得很。
“娘子的发饰真漂亮,戴在头上太华贵了,怕是陆夫人都没有这样的好物件。”鸿雁替林婉婉做完头发后笑着说了一句。
她的卖身契萧老夫人已经送给了林婉婉,从小就被发卖,根本不知父母是谁的鸿雁,现在彻底是林婉婉的人了,自然一心向着林婉婉。
在这种时代,奴仆的命运与主人是休戚相关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婉婉对她梳头的手艺十分满意,笑着夸了一句,打开玻璃罐,从里面掏出了两颗巧克力球递给她道:“手艺不错,赏你了。”
鸿雁好奇地拿着巧克力球问:“娘子,这是什么东西,恕奴婢孤陋寡闻,从未见识过呢。”
边上刚给睡眼惺忪的小青玉穿好衣服的云裳闻言笑着道:“这叫巧克力,在鄮县的镇上有卖,我们娘子自己也会做。怎么,钱塘这么大一座城,竟然没有吗?”
鸿雁摇头道:“从未听说过呢,可能是鄮县的土特产吧。”
小青玉插嘴道:“原来这里都没有巧克力噢,那还是我们庄子里好。”
云裳与华浓交换了一个视线,均有些意外,这钱塘也不咋样嘛,东西还不如我们鄮县。不过也对,毕竟鄮县是外港,往来西域的商人船只很多,舶来品也多,东西更稀奇一些也是正常的。
“咯咯咯!喔喔喔!”
林婉婉头都梳好了,外头的公鸡还在打鸣。
任凭华浓给自己擦了脸,涂上润肤露后,林婉婉抬手示意剩下的可以自己来了,在涂完粉底后,她忽然转头向小青玉道:“小玉儿,想不想喝鸡汤啊?放些我们自己种的蘑菇,味道可鲜了。”
正乖乖坐着让鸿雁梳头的小青玉闻言顿时拍手道:“好呀好呀,娘亲你把我们种的蘑菇都带来了吗?”
林婉婉笑着回“是”,然后又偏头对华浓道:“华浓,你去我床尾的竹编箱里取一盘红樱桃,给我大舅母送去,并告诉她,我早上想喝鸡汤。”
鸿雁在给小青玉梳头的手一顿,看了一眼一脸平淡的林婉婉,头皮暗暗一紧。
“喏。”华浓很快就打开竹编箱,惊讶道,“娘子,原来你在箱子里放了那么多樱桃啊。”
“嗯,多分几份,给府里各房都送些,然后再单独备出一份,一会儿我们向老太太请安时带上。”
“喏。”
取好樱桃的华浓,很快就趁着还未大亮的天色朝正房走去。
不多时,便听到外头一阵公鸡扑腾的声音,但很快就像放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无声响,四周又恢复安静。
而此时,林婉婉和小青玉也都洗漱打扮好了,林婉婉还给小青玉以及自己的眉心都印上了花钿。
“娘子,水来了。”云裳给林婉婉端来一碗凉好的温水,每日起床梳妆打扮好,她都习惯空腹饮一杯水,伺候惯的云裳和华浓已无需她吩咐便能根据她的习惯安排好。
只是今天林婉婉接过陶瓷水杯垂眸一看,却有些意兴阑珊,萧府水井里出的水十分咸苦,质量很差。
府里倒是也有取自山中的甘泉,但山上挑水不易,这些泉水主要是拿来泡茶的,平日里吃喝用水都是来自水井。
林婉婉放下茶杯对云裳道:“去取角落里那坛子泉水,重新再烧一壶水,这种水,没法喝。”
“喏。”云裳顺着林婉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虽然有些惊讶,她并不知林婉婉还特意带了水过来,但她并没有多说,只是默默走过去取了水便退出去了。
云裳很明白作为一个奴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等不及云裳把水重新烧了端过来,林婉婉长长打了个哈欠,挤出两滴眼泪道:“走吧,给老夫人去请安。”
华浓给她披上白狐披风,关切道:“娘子昨夜没睡好吗?怎地今日这般困乏?”
林婉婉叹道:“可能认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