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出嫁这天还要受温馨的威胁,温婉一个忍不住又开始找温爷爷告状了,“爷爷,爷爷,这死丫头又欺负我。”
温馨抬眸看了眼温爷爷,淡淡的开口道:“爷爷,大姐不乖乖梳妆,我说了她两句而已,到时误了吉时该怎么办,这事儿您别管了,您一帮忙真该耽误了。”
温爷爷这还没开口就直接被温厚一步三回头的给带了出去,温厚将人一带走,温婉彻底没了指望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只能再次瞪向房门口的小温馨,可王家母女俩却是真被温家姐妹俩的操作给惊呆了。
原来人和人之间,还能这么处呀。
原来姐姐还能被妹妹这么拿捏着啊。
王春翠当即就想向温馨讨教一番,可王大娘怎么会不懂王春翠的眼神呢,她还没开口就被王大娘给档住了视线,随即眼神一出,王春翠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她娘的意思,就是让她闭嘴呗。
王春翠讪讪的闭上了嘴,母女俩很快的便给温婉收拾好了,没等一会儿吉时刚到便听到外声人群闹闹哄哄的,又过了一会儿钱大爷便从人群中挤进了温家大门里。
说到这桩婚事她们这几家人隐瞒的的确很好,好到就算是准备了一整周婚宴所需的物品都没让村民们发现任何踪迹,然而就在钱大爷,哦不,现在嘚改口叫钱大哥了,直到钱大哥出来接亲众人这才好奇的一跟追随顺道问话,可当众人发现钱大哥居然停在了温家门口时,众人当下便疑惑了起来。
毕竟温家有女人,可能和钱大哥适龄的却是真没有。
可当众人看到钱大哥居然将温婉给接出来后,再看着俩人身上能配上对的喜服,好家伙,这钱大哥,钱大兴本人要娶的居然是温婉。
温婉是谁,那可是曾经的秀才夫人,距离秀才夫这个头衔也就一步之遥,而钱大兴呢,刚死了媳妇而已,他到底是有什么能耐娶到温婉啊。
哪怕看到了这样的组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众人问道:“钱大爷,您这是和温家结亲,娶温婉吗?”
“对呀,这不正接回家呢。”钱大兴内心雀跃的回道。
但这不是重点,“不是,你几时和温婉定的亲,我们咋都不知道呢,更何况你家婆娘。”就将死不久。
在人家的婚礼上说这个就真挺晦气的,钱大兴当即也不高兴了起来,正欲反驳之时,温婉当即就和众人对骂了起来。
成这个亲她原本就是不愿意的,一行人在门口已经耽误了多时了,再加上她早上又吃了憋,这火气已经憋很久了,正好一烦躁,可不就无差别开骂了嘛。
温婉的战斗力完全不是盖的,这也就是被村长强制在家关了几个月,众人一时间有些生疏罢了,这会儿被骂后,不好的记忆再次袭来,就是再八卦的人,这时也没了八卦的兴致,最关键的是,万一被温婉缠上可怎么办。
对呀,被缠上……。
一开始众人还对钱大兴娶一个小娇娘有些羡慕和妒忌,这会儿再次感受到了温婉的战斗力后,那些羡慕和妒忌变成了同情。
咱就是说,娶什么女人不好,娶温婉,这是嫌家宅太宁了想给生活找点乐儿是吧。
众人不太理解钱大爷的思维模式,这种时候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了。
见人一离开,钱大爷便立刻带上温婉回了钱家。
因着距离近,一些风俗自然是能省则省,按照这距离,本该是由钱大爷背回钱家的,可温婉怀着孕,那肚子可不能压着了,最后一商议,背也就改成了走,反正也就几分钟的距离。
温婉原也有些不满,可这婚宴和结婚对像都不是她想要的,故而也就无所谓了。
可因为这是钱大兴的第二次成亲,再加上他年岁已大,长辈们已经都不在了,同辈的还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弟弟,只不过姐弟几人住的村子较远,之前钱大娘的丧讯都没来的及报过去,这会儿成亲的时间更急,自然就更没来的及报了,自然那些亲眷也没来的及参加这场婚宴。
人一少,婚宴上的酒席自然也就少了,钱大爷因为凉粉方子的事情,家里原本的钱早已经败的差不多了,秉持着能省则省的原则,钱大爷家的婚宴也仅仅只有一张席,唯一不同的是这场婚宴的证婚人和吃酒的人多了一个村长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温婉会这么乖的过来成亲了。
村长没避讳看热闹的任何人,对俩人直言道:“既然成亲了就好好生活,别东想西想或者乱搞事情,温婉,你做的事情我暂时记着呢,如有下次,你就真的别想出来了。”
村长的威严还是令温婉有些害怕的,她虽心里恨着,可嘴里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好。”
村长知道温婉没有听进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还瞧了温婉的肚子一眼,只一眼,刚刚就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众人们立刻察觉到了温婉肚子的异样,然后温婉怀孕的消息迅速在村里传开。
所以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一顿饭的功夫,好几种猜测都在村里蔓延开来。
有人说温婉这怀的是杨进的孩子,杨进做了坏事儿不想认,威逼利诱让钱大兴认下,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有人说是钱大兴人看着老实,其实人模狗样,俩人成亲就是他做了坏事儿,这才导致温婉和杨进分开,现如今怀孕不得不嫁给他。
又有人说温婉这肚子里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看钱大兴老实又死了媳妇所以强逼他认下。
一时间各种说法众说纷纭,没多久便传至村里的各个角落,但凡是个生物都能听到村里人议论这俩个人的事情。
可反倒是作为这件事儿的当事人温婉,整个人反倒特别轻松。
她距离上次出门已经2个月了,成日里憋在家里简直要闷死了,虽说温馨给她买些刺绣让她解闷赚钱,可她天生就不是待的住的性子,要不是有家里人的威逼利诱以及村长的责罚,她早就撬了门锁给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