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事不断,朝堂上,夏侯瑾推行的新政也举步维艰。
他推行的一夫一妻制,让很多朝臣对此十分不满,纷纷递折子反驳他。
夏侯瑾并没有把这些反对的声音放在心上,从他登基没多久,就下旨,大越国所有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个妻子,
然而,一年的时间都过去了,还是有许多男子不停的纳妾,包括一些朝廷重臣。
夏侯瑾把这些人全都训斥了一顿,但是这些人依然故我,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继续到处寻访美色。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支持夏侯瑾这一决策的,比如常胜将军沈云毅,新提拔上来的左相施逸伦,还有天宁国的皇帝沈云海。
除了这些人,剩下的男子,几乎全都是反对夏侯瑾这一决策的,甚至连一些深受三从四德思想荼毒的女性,也开始反对他,反对的声音超过了99%。
虽然推行新政困难重重,夏侯瑾还是决定把这一政策落实下去。
如果男人都三妻四妾的话,那么就有许多贫苦的百姓娶不上妻子,不利于大越国以后的繁荣昌盛。
毕竟受封建思想荼毒了数千年,猛然要求他们接受一种新的思想观念,很多人还是难以接受的,更重要的是,这一新政,触及了很多好色之徒的利益。
上折子反对这一政策的朝臣越来越多,几乎三分之二的折子都是反对这一政策的。
看来,要把21世纪的政策搬到这个时代,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夏侯瑾扫了一眼那些奏折,就随手扔到一边,反对的理由千篇一律,不看也罢。
忽然,他在那些反对新政的折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夏月海!
夏侯瑾有些气怒,说起来,这个夏月海和自己还是连襟呢,他不全力支持自己提出来的政策也就罢了,居然还上折子反对?
第二天下朝之后,夏侯瑾把沈云海叫到南书房,询问他对新政的看法。
“皇上,从天宁大陆有文字记载以来,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您为什么一定要打破这一传统呢?”
这简直就是逆天而行呀!这句话,夏月海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夏侯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前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夏小将军,竟然也思想这么迂腐!
“大家一直这么做,不代表这么做就是对的。你想想看,一些有权势的人,家里取了几十个娇妻美妾,那些贫苦的百姓,许多男子一辈子都娶不上妻子,”
“长此以往,大越国出生的人口也会越来越少,而且大家的贫富差距也会越来越明显,不利于以后的繁荣昌盛。”
夏月海有些震惊,皇上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些贫苦的人生来就是贫穷啊,这是命,改变不了的。
他们若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话,要么从军,获得军功,要么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啊!
现在的一些达官贵族,也不是生来就富贵的呀,比如他们夏家,有了现在的荣耀,也是夏家先祖几代人浴血奋战得来的呀!
“皇上,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这一点,毕竟是世世代代的先祖遗留下来的传统,既然大家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一定不会有错的。”
夏侯瑾心里的怒气又上升了几分,合着朕刚刚说了那么多,说的口干舌燥的,结果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迂腐呢?在战场上行军打仗的时候,你不是挺懂得变通的吗?
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都没有说通夏月海,夏侯瑾不仅有些气馁,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夏月海走后,夏侯瑾坐在龙椅上,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使劲揉搓着太阳穴,
真是头疼啊!
连夏月海这样的年轻人都接受不了新政的实施,更别说朝中那些老顽固了。
看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夏月海仔细想了想夏侯瑾刚刚说过的话,其实,皇上说的蛮有道理的,
如果换做自己是那些一辈子都娶不上妻子的贫苦百姓,一定会郁闷死的。
可是,现在的一些朝廷大臣,他们所拥有的荣耀,都是几代先祖积攒下来的呀,先祖们浴血奋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过的好一点吗?
虽然夏月海也对朝中一些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十分不齿,但是,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纵然觉得夏侯瑾在南书房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十分有道理,但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回到他和沈盼盼所居住的院子之后,照旧没有看到沈盼盼的影子,他脸色阴沉的询问在屋子里伺候的侍女:“夫人呢?”
小侍女被他冷冽的气息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回将军,夫人跟二小姐出门了。”
好不容易把盼盼娶回家了,却成天见不着她的影子,这叫什么事儿?
该死的小昭!成天拉着盼盼东游西逛的,她和盼盼相处的时间,简直比我这个夫君和盼盼相处的时间还要长!
夏月海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夏老夫人和小昭一左一右的扶着沈盼盼走了进来。
三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融洽,尤其是沈盼盼,笑的一脸明媚。
到这样的她,夏月海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她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紧张的不知所措,和她说两句话,她就脸红的低下了头。
何曾在自己面前笑的这么开怀过?
难道是自己这个夫君,不能让他感到幸福快乐吗?
看到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夏月海,沈盼盼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低低的唤了一声:“夫君…”
虽然已经和夏月海成婚一个月有余,沈盼盼在他面前,还是没来由的紧张,白皙的脸颊上飘上了两团红晕。
夏月海眸光变得深邃,刚刚冷峻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认识她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如初见那般清纯,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