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粉衣女子累的直喘气,忍不住问道:
“夏小姐,我们来夏家是伺候夏将军的,你让我们练习功夫有什么用?”
夏月昭笑的一脸温和,“学武是我们夏家的传统啊,你们想要留在夏家,获得哥哥的欢心,就必须好好学!”
粉衣女子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去跟夏月海告状,哭哭啼啼的说夏月昭如何如何折磨她们。
夏月海正小心翼翼的扶着沈盼盼在院子里散步,突然跑进来一个女子,絮絮叨叨的打破了两人之间安静美好的氛围,
引得他一阵心烦,“你们听小昭的就行,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本将军。”
沈盼盼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小昭居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折腾她们,真的是……
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呀!她怎么这么可爱?
粉衣女子一脸惊讶地看着夏月海,我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难道不够惹人怜爱吗?夏将军对我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冷淡?
看到被夏月海扶着、视若珍宝的沈盼盼,粉衣女子眼中划过一次嫉恨,“夏将军,你不讲理!夏小姐说过,但凡进了夏家的门,都必须好好习武,”
她怒指着沈盼盼,继续说道:“为什么她可以不学?”
夏月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像看地上的垃圾一样,“她是本将军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有什么资格跟她相提并论?”
粉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的父亲是户部从四品侍郎,虽然她是家中庶女,出身不高,
但是也比沈盼盼这个倒台的相府庶女强吧?
夏将军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有资格跟沈盼盼相提并论?
简直欺人太甚!粉衣女子看沈盼盼的眼神也充满了嫉恨。
沈盼盼与她的失望、愤怒正好相反,她心里有些甜丝丝的,夫君竟然这般护着我,看来,我在他心里的位置,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夏月海早就后悔留下这些莺莺燕燕在府里,既聒噪又给自己添堵,
现在小昭这么一闹,她们累的受不了了,应该就会自己回家了吧?
……
夏月海上朝还没回来,被夏月昭折腾的筋疲力尽的几个女子,看到正在院子里散步的沈盼盼,就迎了上去,“夫人,好巧啊!”
人群中的粉衣女子,想到前几天受到的屈辱,意有所指的说道:“夫人跟我们可是不一样的呢!她说过,她是夏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
沈盼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另外几个女子闻言,全都怒不可遏,“夏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我们的父亲好歹还在朝为官呢!而夏夫人你的父亲,前任左相大人沈栋,现在还有关在天牢里呢!”
“就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是个罪臣之女呢!是你没有资格跟我们相提并论吧?!”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够攀上夏将军,还成了他的正室夫人,你也不想想你配吗?”
几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沈盼盼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们,下意识地伸手护着自己的小腹。
几个女子都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沈盼盼跟她们站在一起,就是对她们莫大的羞辱。
粉衣女子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来到沈盼盼身后,使劲推了她一把。
沈盼盼没有防备,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倒,撞在旁边的假山上。
她脑袋额头撞出一个大包,身体由于惯性,“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都吓坏了,再怎么说,沈盼盼也是夏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却害她摔倒了,就算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为了维护骠骑将军府的颜面,夏将军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吧?
粉衣女子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沈盼盼,等你没了这张魅惑人心的脸,看夏将军还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相提并论!
“啊——!”
一个女子忽然惨叫一声,“血…!好多的血!”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一看,只见沈盼盼腹部的位置流出了一大片血迹,染红了洁白的衣衫,地面上也一摊血迹。
“天呐!夏夫人不会是……,死……死了吧?”
其中一个女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粉衣女子心里一惊,眼中划过一丝慌乱,我刚刚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并不是想要害死她呀!我……,我不是故意的!
跟在沈盼盼身边伺候的两个侍女吓坏了,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们急忙跑到沈盼盼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夫人,您醒醒啊!”
“快去请大夫!”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起来。
夏月海下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盼盼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她洁白的裙子上,一大片刺眼的红色,
深深地刺疼了夏月海的眼睛,他飞快的跑了过去,一把将沈盼盼抱了起来,一边往回走,一边吩咐身后的随从:
“快进宫,去请皇后娘娘!”
刚刚推沈盼盼的那个粉衣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夏将军居然要进宫去请皇后娘娘,这下怎么办?
听说皇后娘娘十分疼爱沈盼盼这个妹妹,她和夏将军大婚的时候,身怀六甲的皇后娘娘还特意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现在,沈盼盼伤的这么重,皇后娘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刚刚真的不怪我呀!我只是想让她的脸撞在假山上面,毁了她那张脸,并没有想让她死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趁着他们现在忧心沈盼盼的身体,没有时间顾及其他的,我还是赶紧跑路吧!
不然,等她们忙过这一阵,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粉衣女子连自己随身的行礼都来不及收拾,就撒腿往将军府门口跑去。
眼看就要跑出将军府的大门,她心里一阵欣喜,出来这个门就自由了!
忽然,一个女子身形敏捷的出现在她面前四五米的地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
“想溜啊?经过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