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宴薄唇弯起,漾着一抹魅惑的笑意:“王妃真是用心良苦啊!”
“……”谢茹央。
萧云宴瞥了她一眼,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王妃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要呆在本王身边吗?本王答应你了。”
谢茹央嘴角抽了抽,这厮不会以为自己觊觎他的美色,故意闹出这一出吧!
“王爷。”谢茹央刚要解释,但见萧云宴的神情,急忙改口,声情并茂地说道:“我对王爷仰慕已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萧云宴一副本王懂的表情,差点让谢茹央呕血而亡。
“王爷,需要我做什么?”谢茹央笑脸相对。
“本王要作画。”
“我为王爷研墨。”
“本王想要为王妃作画,还请王妃站好。”萧云宴看着谢茹央说道。
午后的清风徐徐,萧云宴坐在书桌前,神情认真,执笔勾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谢茹央只觉得自己的笑脸僵了,手麻了,腿抽筋了。
“王爷,好了没。”谢茹央询问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快了。”
谢茹央差点要抓狂,“快了”两个字,萧云宴整整说了下午,她就这么姿态别扭地站了一下午,当她是雕像吗?
天色渐暗,肚子咕噜噜地发出了抗议,她饿了。
萧云宴闻声抬眸,看着谢茹央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唇角微微上扬:“王妃饿了吗?”
不待谢茹央说话,萧云宴继续说道:“这就好了。”
好吧!
谢茹央认命地继续摆着那别扭的姿势,从原主的记忆里窥知,大秦摄政王的丹青一绝,她隐隐有些期待萧云宴的画作了。
“王爷,您可以把画像送给我吗?”
萧云宴摇头:“这可是本王精心绘制,是要挂在本王的卧房,好好欣赏。”
谢茹央眼睛眨了眨,这厮暗喜欢自己?
被人喜欢,尤其是被萧云宴这样的美人喜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证明她还是有行情的。
萧云宴余光瞄到谢茹央那窃喜的模样,压下嘴角的笑意,神色认真地继续作画,薄唇勾起,简直对自己的画作满意至极。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萧云宴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谢茹央便彻底解放了,但整个人虚弱无力地瘫痪在椅子上。
“王爷,饭已备好。”逐风出现。
“用饭吧。”萧云宴揉了揉眉心说道。
谢茹央还未来得及看画作,两人便已移步饭桌前,一起用餐。
谢茹央大清早出门,这会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吃得那叫风卷残云,看得萧云宴目瞪口呆,甚至是有些嫌弃,但他今天心情莫名的好,并未多说什么。
饭后,谢茹央推着萧云宴在院中消食。
“王爷,从明日起,我会为您制定一个解毒方案的,我希望王爷能配合我。”。
“有什么需要就问逐风或者杨大夫说。”萧云宴点了点头,他也迫切地想要解毒,想要站起来。
“你自身的余毒呢?”萧云宴想到谢茹央身上还有余毒,开口询问。
“这点王爷放心,余毒暂时被压制,对我造不成伤害的。”谢茹央这一刻觉得萧云宴这厮还不错。
“本王不是担心你,是怕你耽误给本王解毒。”萧云宴说。
谢茹央嘴角抽了抽,她收回刚刚的想法。
“王爷,一会我能看看画吗?”谢茹央一直惦念着萧云宴的丹青画作。
萧云宴抬眸望了望天上的皎月,别有深意地说道:“王妃还是明日看吧!画作还有一处需要本王润润笔。”
“听王爷的。”谢茹央她真的是越来越期待萧云宴给她的画像了。
今晚的月色太美,谢茹央觉得萧云宴格外的好说话,却不知那厮心怀鬼胎。
谢茹央问过逐风,清欢已经安全回府,她也就心甘情愿地伺候萧云宴。
沐浴更衣,就差点暖床了。
待谢茹央走踏出萧云宴门口的那一刻,脚下踩空,踉跄地跑出几步,幸好最后刹住,避免与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殊不知,这狼狈的一幕落在了萧云宴的眼中,漆黑的凤眸溢出潋滟的光芒。
谢茹央觉得自己废掉了,好不容易走回梨落苑,看到完好的清欢,几乎热泪盈眶,即便从逐风那里得知清欢无事,但亲眼见到才能放下心来。
清欢扶着谢茹央走进房间,“王妃,您怎么累成这样?”
待谢茹央坐在浴桶中,温热的水缓解了全身的酸疼,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清欢对不起,害得你进了京兆尹的大牢中。”谢茹央表达着歉意。
“王妃,奴婢并没有去京兆尹的大牢啊?”清欢不解。
谢茹央愣住:“怎么回事?”
“王妃拉着一个陌生的人就跑,奴婢心知王妃定是拉错了,便想着跟上去,结果被京兆尹的衙役拦住,刚要将奴婢带走,明七出来,直接带奴婢回王府了。”
“什么?”谢茹央惊诧得简直要从浴桶中跳出来。
“奴婢路上问明七,明七说王妃无事,奴婢才放心地回来。”清欢继续说道。
所以,她这是又被耍了?
谢茹央瞬间沉入水中,还要不要人活了,萧云宴那厮就是故意的,枉费她求了那么久,最后竟是一个傻缺?
“王妃,您怎么了?”清欢担忧地问道。
“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谢茹央嘴角抽了抽,是她的错,她应该先回到梨落苑确认清欢是否回来的。
“一而再”地被耍,她的心情糟透了,却未曾想过“再而三”紧随其后。
翌日,谢茹央顶着黑眼圈起床。
吃过早饭,她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上,不想去见萧云宴那个狗男人。
“王妃,王爷说让您去欣赏他昨日的画作。”清欢进来说道。
谢茹央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算得上唯一的好事。
她背上清欢给做的小包包冲向浮云苑。
谢茹央踏进萧云宴的卧房,绕过屏风,终于见到了萧云宴的丹青画作,瞬间石化……
画中的人物传神,栩栩如生,尤其是人物表情十分鲜明,画中的人绝对是她。
“本王画得怎么样?”萧云宴问道。
“王爷,刀呢?”
谢茹央想当场砍掉萧云宴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