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谢茹娇看着她。
“洛湘杀了姑母,我杀了洛湘。”谢茹央邪恶地拿出手术刀,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谢茹娇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你要杀我?”
“只要你说实话,我便不会杀你。”谢茹央勾唇。
谢茹娇吞了吞口水:“你说?”
“最近府中可有陌生人出现?”谢茹央已经打探过府中的家丁。
但自从谢氏住进来后,责罚了几个下人后,他们都不敢靠近谢氏和老夫人的院子,生怕受到了牵连,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
谢茹娇出现过谢氏和洛湘的面前,极有可能看到了洛湘帮助洛湘那个武功高强的人。
暗卫追踪的过程中与那人交手,那人受伤逃离,也就是说暗卫将人跟丢了。
这就值得深思了。
能把王府暗卫甩开的人寥寥无几,这个人武功高强,超出他们的想象。
“没有。”谢茹娇摇头:“姑母只是带着那个叫洛湘的姑娘来到了将军府,身边没有其他人了。”
”你说的是真话?”谢茹央探究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谢茹娇似是被吓到了,垂眸不语。
待谢茹央转身离开,谢茹娇缓缓抬眸,刚刚还委屈万分的眼睛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姐姐,我真的好讨厌你啊!”
谢茹央坐上马车带着清欢回到了摄政王府。
洛湘和谢氏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没有找出幕后的人,但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和摄政王府有仇。
谢茹央半倚在贵妃椅上,不禁叹息着。
如今萧云宴下落不明,暗卫正在寻找。
京城中也是危机重重,所有的事情都冲着她过来。
洛湘和谢氏同时出现,选择这个时间杀她,绝对不是巧合。
等待真的是在磨炼人的意志一般。
谢茹央整日惦念着萧云宴的事情,整个人差点憋疯了。
只能先把事业搞起来,她每天都呆在药庐,研究医术,不断地研制炼制出各种美容颜颜,解百毒的丹药。
一箱箱子的丹药抬出药庐,逐风也是忍不住叹息。
王妃想念王爷的心思他都看在眼里,可目前无可奈何啊!
逐风是萧云宴的贴身护卫,更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一直跟在萧云宴的身边,自是知道自家王爷办事的疯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
如今从战场消失,绝对是去处理别的事情,这是逐风跟在自家王爷身边的笃定与信任。
谢茹央不相信他吗?
她相信,相信萧云宴的能力。
更何况萧云宴答应过她,一定会平安回来,这是他的承诺。
有时候女人就是如此,什么事情都知道,都了解,却依旧将自己圈住。
她还是会忍不住为他担心,想念他……
好想,好想……
矫情,谢茹央忍不住鄙视自己。
鄙视完毕。
她又无聊地拿起狼毫喧泄着自己的想念。
谢茹央伏在书桌上,一个个生动鲜活人物跃于宣纸上。
这个是生气的萧云宴,这个是高兴的,傲娇的,倔强的,温柔的……
谢茹央的手肘撑桌,玉手托腮,看着她的画作。
深沉的夜幕犹如化不开的浓墨,沉重地压在房舍屋顶,低垂的云层在晦暗的夜空下漂浮,掩映着弯月星影,地上的人影闪过,踮起脚尖在纵身跃到了王府的墙上。
传言这摄政王府守卫森严,也不过如此。
黑衣人心中不屑,如飞鹤展翅潇洒飞落。
倏地,杀气铺天盖地涌来……
糟糕!大意了!
这么多暗卫是凭空出现的吗?
黑衣人在半空中一个旋转,脚踩墙体,借力而起,翻出了摄政王府。
暗卫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翌日清晨,谢茹央起床吃过早饭,逐风将夜里的事情如实告知。
“有人夜闯王府。”谢茹央挑眉,非常时期,不由得她多想:“知道是谁的人吗?”
“昨夜暗卫与其交手,发现他左肩受伤了。”逐风说。
谢茹央目光微动:“是和洛湘联系的那个人?”
当日暗卫发现那个人也出现在将军府,并追了上去,双方交手,虽然那人逃脱了,但暗卫伤了他的左肩。
“很像。”逐风想了想说:“但属下觉得未必是那个人?”
谢茹央眉梢微挑:“什么意思?”
“那人是洛湘的同党,摄政王府的仇人,当日逃脱便已受伤,他没有必要在有伤的情况下夜闯王府。”逐风顿了顿,自信地说:“没有胜算。”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一向的骄傲自信。
但逐风说的也并无道理。
复仇不急于一时,除非那人有非来摄政王府的理由,迫不及待地为洛湘报仇?
谢茹央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正常人能喜欢 上洛湘那种心态不正常的疯子?
“王府有他需要的东西吗?”
“王府的很多东西都很重要。”逐风说:“最想得到王爷手里东西的人,怕是只有宫里父子俩。”
谢茹央眉梢微挑,宫里的两位指的就是嘉祥帝和太子了。
萧云宴手握兵权,手里还有虎符。
当初太子利用太子妃白玉莲之死,曾威胁过她,让她找到虎符来着。
嘉祥帝更是想要牢牢将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前几年王爷病重时,陛下也是派人潜入王府,想要偷东西。”逐风说:“不过派来的人全都死了。”
如今萧云宴失踪,嘉祥帝很可能想要趁机拿到东西。
“黑衣人为何偏偏是肩膀受伤,他是洛湘的人还是陛下的人?”逐风不解地说。
谢茹央略微思忖一番:“那就要弄清楚他潜入王府的目的是想的复仇杀人还是想要偷东西了。”
“王妃是想把他放进来吗?”逐风,问。
“瓮中捉鳖,让他插翅难逃。”谢茹央嘴角勾起:“就要看他敢不敢来了。”
逐风顿时觉得在王妃身上看到了王爷的影子,一样不给人留活路啊!
“如果是陛下的人呢?”
“陛下就是在趁火打劫,我们给予相同的回报便是了。”谢茹央眼中闪过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