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怪石林立,锋利得如同夺人性命的利刃,充满了无尽的杀机。
谢茹央也不禁倒抽一口气,第一次见到这个危险的山峰。
“阿央,你这里危险,你在这等我。”萧云宴转眸看向她,断魂崖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危险。
更何况最近谢茹央身子虚弱,时常在不知觉中就陷入深度的睡眠当中,萧云宴更不敢让她冒险上前。
“好。”谢茹央知道 萧云宴的担忧,不能帮他,也绝不能给他添乱。
“不行。”萧云宴再次开口:“在这我不放心,你还是进入医疗系统里。”
谢茹央想了想:“那我们用通讯器保持联络。”
“嗯。“萧云宴点头。
谢茹央瞬间从萧云宴的眼前消失,进入了医疗系统里,她不想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成为他的负担。
萧云宴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不知道是放心还是惆怅。
他一向都能将任何事情掌控在手中,唯独他的小王妃却是他拼尽全力却也无法抓住的人。
一声叹息。
萧云宴终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暖阳倾洒而下,那耀眼的光芒落在锋利的石尖上,闪烁着摄人心脾的寒芒。
萧云宴纵身而起,穿梭在让人望而生畏,处处充满杀机的石头之上,寻找着有可能藏匿人的地方。
海浪不断啪嗒着悬崖峭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萧云宴却从容不迫地寻找着线索,想到他的小王妃,眼中闪烁着而笑意,打开通讯器:“阿央,你怎么不说话?”
“我怕打扰到王爷。”谢茹央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
“怎么会?”萧云宴说:“感受到阿央就在我的身边,我才会安心。”
“王爷,你还是不要和我说话,分心遇险就不好了。”谢茹央是看到了断魂崖的危险,尤其是林立的石峰似是能随时能索人性命一般。
“不会。”萧云宴一边和谢茹央说话,脚下却精准地躲过了危机。
断魂崖真的很好,石缝下的洞口里阴冷潮湿,不见人的踪迹。
渐渐的通讯器那边的声音消失了,萧云宴知道王妃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沉睡当中。
他的小王妃每日都要陷入深度沉睡,但时间并不固定,要看她身体疲惫的状态而定。
通讯器安静不再传来任何动静,萧云宴纵身而起,如同白鹤展翅穿梭在石头上,快速地寻找着目标。
他的身影越来越快,如同魅影般似真似幻,让人看不真切,只为在谢茹央苏醒之前将人给找到。
只是断魂崖这里地势险要,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锋上,想要寻人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萧云宴也在想,人真的会藏在这里吗?
萧云宴停下,站在石尖上望着周围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千屿岛,断魂崖,罗成,梁忠还有戚刚,他总觉得岛上发生的一切有些不正常。
不该是这样的?
萧云宴重新将整件事情的人物串联起来,觉得事情不该是这儿样的?
戚刚这个人物简单直白,唯有大当家梁田和三当家陆昭两个人的实力最为强悍,却也是极为神秘的两个人。
贺兰舟如今又在哪里呢?
另一厢,幽幽的水洞中,岩石上的水滴不断地落在水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贺兰舟和他的侍卫两人被关在水牢中,狼狈不堪。
抬头上去,幽暗的空间里,身下海水流动,上方的岩壁凝聚的水滴不断地落下,发出滴答的声音。
“公子您还能挺住吗?”侍卫流云开口。
贺兰舟苦笑:“挺不住也要坚持啊!”
“都是属下无能害得主子落入这样的境地。”流云自责地说。
贺兰舟摇头:“这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以为梁田会处理好岛上的一切。0
“也不知道大当家的怎么样了?”流云一直跟在贺兰舟的身边,对梁田的能力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切都是天命,他早不上岛,晚不上岛,偏偏挑选了这个最佳的时间上岛。
摄政王为了帮你找一个和尚可真的是害苦了我。
“你的愚蠢与本王何干,这只是我们之间一场交易而已。”
贺兰舟想到萧云宴那个绝情的家伙绝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应该是没事的。”贺兰舟苦笑:“岛上早晚都要发生变化,只是我们上岛凑巧赶上了而已。”
贺兰舟已经被海水泡了好久,在这样泡下去,真的会成为腌肉了。
铁连声响起,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贺兰舟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缓缓开口:“是你。”
红衣男子勾唇:“很吃惊吗?”
贺兰舟摇头:“意料之外,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红衣男子挑眉。
“戚刚性子直爽,单凭他是没有办法控制住千屿岛的。”贺兰舟虽然身处水牢之中,稍显狼狈,但言语之中却又透着一丝不可亵渎的清贵之姿。
“我很讨厌你这种样子,没用的小白脸。”红衣男子看向贺兰舟的目光闪过一抹怒意。
“我也一直看不上你,讨厌你这种病歪歪的样子。”贺兰舟回怼。
“你这样对我说话,不怕我杀了你吗?”红衣男子声音里透着一丝怒意。
“目前不会。“贺兰舟看向红衣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或许是不敢。”
“不敢?”红衣男子不屑道:“整个千屿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杀你易如反掌。”
“可你并没有杀我,不是吗?”贺兰舟面无惧色的说道。
“留着你,也只是想要折磨你罢了。”
贺兰舟笑而不语,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红衣男子不由得恼怒了起来:“我也可以放过你,但你要告诉我,谁为你解毒?”
贺兰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看来你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了?”
红衣男子不由得恼怒了起来:“如果不说,现死的是你。”
“我说了,你也会杀我不是吗?”贺兰舟面无惧看向他。
“我会考虑让你死得轻松一些。”红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你还是让我泡着吧!”贺兰舟说。
“泡成咸肉喂狗吃。”
“怕是我还没有成为咸肉,你已经成为炖肉了。”贺兰舟笑得十分欠扁。
“哼。”红衣男子冷哼:“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