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央终于把顾景之从鬼门关拽了出来,身中的余毒彻底清除,身体已无大碍。
顾景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迷蒙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王妃?”
“当然是我了。”谢茹央见顾景之已经彻底苏醒,打趣道:“如果不是我,谁还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床榻上的顾景之虽然不能动,但听到她的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着说道:“王妃医术天下无双。”
顾景之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说了两句话,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谢茹央到也没有惊慌,按照他身体状态,能提前苏醒过来已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开启医疗系统重新为他检查身体,并且给他挂了营养液,希望他能尽早恢复过来。
日暮西沉,萧云宴来到了客房,顾景之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倚靠在床榻上,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状态良好。
顾景之见到来人,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普天之下能把我救出来的,也只有王爷了。”
萧云宴颔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爷,你不应该关心我的身体吗?”顾景之话锋一转,不满的说道。
“王妃帮你医治身体,你的身体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萧云宴理所应当地说。
顾景之微怔,随即低声笑了出来,大秦的摄政王能说出这样的话,定会惊掉天下人的下巴,不过也是摄政王能说出来的话。
”数月不见我与王爷变化都很大。”
“不一样。”萧云宴低沉道:“我很好,你很惨。”
顾景之愕然,不过这么毒舌的人才是印象里冷血无情的大秦摄政王。
一声叹息,顾景之缓缓开口:“真正想要抓我的人是南诏太子。”
萧云宴颔首,这是意料之中,也是他曾经猜想的结果。
“颍川世家灭门,甚至四大世家联合前太子真正幕后的主使者也是南诏太子。”
萧云宴便从顾景之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当时顾景之是收到家主的信函,信函中提到了他的身世,顾景之便回到了颍川世家,可当晚颍川世家便被灭门,他也被人抓走了,待他清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江州郡守严藩的府邸。
最初严藩对顾景之还算可以,可自从发现他在府中调查他的身份,便给他下毒关了起来。
顾景之发现严嵩这些年偷偷开采煤矿是通过河道通过江州将矿石运给南诏给南诏太子。
萧云宴点头,这和他调查的情况一致,这个严藩胆大包天,竟然联合南诏做出叛国之事。
矿石冶铁,可以锻造兵器,南诏太子真的是狼子野心。
“三日后,严藩就会将新一批矿石通过水路运向南诏。”
“也想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恶带走。”萧云宴看着他说。
“当年我们志趣相投,却也没有想到……”顾景之叹息!
南诏太子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竟然是他自己,吓得他连夜逃离了南诏。
可南诏太子并没有放弃,这些人不断派人调查他的下落,幸好摄政王抹掉了他过去的痕迹,让他清净了好些年,却没有想到南诏太子竟然查出他是颍川世家的人,设局让他回到颍川世家。
萧云宴沉默:“所以南诏太子的手已经伸到了大秦?”
“我在严藩的府中调查得知,太子找上四大世家就是南诏太子所为。”顾景之说道:“我还从严藩的府中看到一本账目都是严藩这些人贿赂朝廷官员的记录。”
萧云宴眉眼沉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顾景之让逐风把纸笔拿过来,他凭借记忆在宣纸上写出了大秦好几个朝中大臣的名字,并交给了萧云宴。
“这些人名都是我在严藩那里看到的,只可惜没有办法拿到账目,不过王爷可以先好好调查这几个人,毕竟他们位高权重,如果他们真的通敌卖国的,大秦危以。“
逐风接过名单,退到一旁,江州的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甚至已经危及到国祚了。
严藩想要好好呆在江州不被派遣,自然是要好好贿赂朝中的重臣,这些人权利很大,他们或许不知严藩叛国,但绝对是拿了他的好处,才能让严藩这些年在江州高枕无忧。
“城中情况如何了?”萧云宴低声问。
“严藩的人又折了回来,这两日在城中严查顾公子的下落,城中也戒严。”逐风回答。
“他们这是要将矿石运走。”顾景之面色凝重的说。
“我大秦的财富怎么会让贼人给盗走,本王要让他们是被奉还盗走的矿石。”萧云宴霸气说道:“逐风去准备吧!”
“是。”逐风拱手,领命离开。
萧云宴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顾景之的身上。
“就怕乐瑶公主和南诏太子里应外合,陷入大秦不利的境地。”顾景之担忧地说:“王爷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萧云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怕他们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南诏太子有野心是正常的,但不应该把手伸到大秦。既然如此本王就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亲眼见证南诏是怎么被大秦灭掉的。”萧云宴霸气地说:“别说矿石,整个南诏的财富否是大秦的。”
“南诏太子——”顾景之顿了顿,一声叹息便无法言说他们曾经的过往。
“如果本王要杀了南诏太子呢?”萧云宴看向他。
顾景之一怔,随即不悦道:“王爷是觉得我对南诏太子不舍?”
“我是正常的人,如果说当初与南诏太子志趣相投,这些年也被他的手段磨没了那点仅存的情谊。”
顾景之这些年游走于江湖,自然是知道人心的险恶,但南诏太子的手段尤为让他不齿,无法接受这么偏执的人做朋友。
萧云宴笑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顾景之嘴角抽了抽,摄政王这是在戏耍他吗?
“景之,你前段时间去过京城吗?”萧云宴不经意地开口,可目光却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