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那么相爱,安和的突然不爱,本就疑点重重,他为什么不仔细调查一下,而是被气昏了头脑,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知道逃避呢。
想到这,他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就是混蛋。
“行了,你打自己有什么用。”
大长公主赶忙拦住他,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恼他不爱惜自己。
“后悔是没用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对待小远,弥补这些年对他的亏欠,起码百年后你遇到安和,能有个交代。”
“姑母说得对。”
天勤清醒过来,他抹了把脸,重新振作,为了宁远他也要好好地活着。
一想到安和不但没有背叛他,还给他生了个孩子,他就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姑母,我想去拓云殿看看。”他有些迫切。
大长公主知道他有些坐不住了,并没有拦着。
“去吧,后面的事,等改天再商议。”
“那侄儿先行告退了,姑母您休息吧。”
天勤起身告辞。
刚走两步,大长公主突然出声。
“关于小远的身份,是瞒不住依依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储君之位既然早已确立,那就不要动了。”
她的意思是给名依依吃一个定心丸。
皇上有多在乎安和,名依依是知道的,若是认了宁远,她免不了会有什么想法。
就算名依依跟安和关系再好,涉及到孩子的未来,没有一个当母亲的是不在意的。
天勤离去的脚步一顿。
他只顾高兴,忘了这一茬。
想到太子之位,自己的嫡长子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合格的储君,他也很满意。
可,要是认了小远之后呢?他一定会给他全部的父爱。
若是他要这个江山?
现在想一想,他好像不会拒绝的,可那时太子怎么办?
天勤有些犯难。
早知道小远是他的孩子,他一定将太子之位给他留着,这一切都是他的。
“姑母,煦儿是一个好孩子。”
只犹豫了片刻,他的天秤就开始偏了。
大长公主就知道会这样。
“小远的身份,认回皇子没问题,但并不适合登上那个位置。”
“他什么身份?他是朕的儿子,怎么就不合适了。”
天勤直接称呼朕了,眉目间尽显霸气与威严。
这一刻,他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说一不二,不可忤逆。
“又犯浑,安和是他的生母,她毕竟是宁家妇,要是小远有一天继承大统,那怎么册封安和?又让史书怎么记载?
你要是真的为他好,为安和好,那将小远册封为亲王,世代袭爵就够了。”
不是大长公主不想让宁远登上那个位置,而是为了天家和宋家的名声考虑的,也是为了大周的稳定。
一个让人诟病的皇帝,很容易成为别人攻讦引发政变的借口。
天勤很不甘心,但也知道姑母说的对。
见孩子还是不肯低头,大长公主叹了口气。
“算了,没推翻天殿之前,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你去看看那孩子吧,至于身世不要急,慢慢告诉他,让他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嗯,”在没搞定天殿之前,他也不会将小远的身份公布出来。
至于血亲检测,已经没有必要了,他最不该怀疑的就是安和。
宁志,宁家,等着吧。
天勤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
大长公主知道暴风雨要来了,她能做的就是在风雨飘摇中守护好天家和宋家。
“对了,等回去给小远和彦丫头赐婚吧。彦丫头虽然厉害,杀伐果断,但她重情义,又钟情小远,这是很难得的。
至于那个夏静儿,让她做宁家的世子夫人吧。”
大长公主觉得自己就是操心的命,怕他一时糊涂,看不上彦妍的身份。
天勤无奈的说道,“姑母,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我不想让安和的事再次发生,尤其是小远,我希望他的爱情是圆满的。”
这也是他的寄托,自己得不到幸福,那就寄希望于孩子吧。
“那就好,我就怕你到时候总想给小远最好的,对彦丫头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说句托大的话,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如彦丫头重要。”
这话说得很大了,甚至连她自己都算在内。
天勤很想说他的安和就很好,不过,他也知道,比起能拿出无数粮食的彦妍,安和的确不如。
彦妍的存在对一个国家来说太重要了,尤其是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完全可以当做一个备用粮仓了。
而超市具现,将粮仓的想法直接变成了现实。
拓云殿。
宋家的主子包括府内重要职位人员,一共五十多人,其中被下药的有五人。
宋衍的长子宋竹,宋柏的长子宋勋,宋清的长子宋岚,还有府内大管家的两个孙子。
这两人是宋岚和宋竹的伴读和玩伴,应该是被连累的。
至于其他人都没问题。
两位侯爷神色严肃,没想到真的是这三个孩子中招了。
三人都是宋家的未来,控制了他们就相当于控制了宋家。
除了几个知情人,其他人并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两位侯爷的表情那么凝重。
宋侯爷让大家散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各自的院子里不要走动。
拓云殿只剩下宋侯爷兄弟俩,还有各自的孩子。
至于宁远本来想留下,不过被宋衍给赶走了。
宋衍的顾虑,大家能理解,毕竟宁远有没有被人控制,还是未知的。
后面要说解决的办法,不适合让他听到。
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安静下来,大家都沉默着,心情并不好。
过了一会儿,宋侯爷才开口。
“彦妍几个孩子的情况都可以用第一种方法吗?”
彦妍点头,“大舅舅放心,五人的都可以,其中,宋勋表弟的情况是最轻的,其次是两个伴读,五人中,宋竹表弟是最严重的。”
言外之意,连宋竹都能治好,其他人更没问题了。
“这就好。”
大家松了口气,这算是好消息了。
“那勋儿用第一种方法吧。”
宋侯爷直接决定了,痛苦一些不算什么,清除药力才是主要的。
宋清看了眼满脸稚嫩却目光坚定的儿子,他心疼又难受,他宁愿中招的人是自己,也不想儿子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