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可不敢问有多贵。
能让堂堂陆少夫人说出贵这个字,他那只怕是她无法想象的天价了。
可胡凡伦却忍不住的动起了心思。
不过在确定穆兮竹真有大本事之前,他也不会开口。
毕竟他们家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那种。
这门口的工人效率,还是挺快的。
不过二十分钟,两颗树就都被挖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这树一挖出来,他们就立刻叫了起来。
“胡总,树底下有东西,两棵树底下都有东西。”
胡凡伦立刻看向穆兮竹。
她却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让他们直接拿进来就好了。”
“好。”胡凡伦赶忙应下,然后招呼着底下的人,赶紧把东西送上来。
他们送进来的是两个巴掌大的铁盒,上面是直接敲刻出来的符文。
那黑都都快冒油光的符文,看起来就很是神秘的感觉。
送进来的人有些担心,就连胡凡伦都不太敢去碰。
好在穆兮竹看出了他们心里的想法,直接伸手,把那两个盒子都接了过来。
手指按在那符文上,重重拂过。
那原本深邃的黑色,竟然直接都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画面让那几个人,惊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他想要打开盒子,但做到一半又停下来,看向了站在面前的两人工人。
他们会过意,赶忙退了出去。
穆兮竹打开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放了张红纸。
她直接拿起来,给胡凡伦和栾瀚坤看了看。
“这两张红纸上写的八字,一模一样,是老爷子的吧?”
“是!这就是我爷爷的八字!”栾瀚坤赶忙点了点头,看向穆兮竹的目光,彻底变成了信服。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害我爸干什么?现在纶捷商贸的决策人是我,觉得我碍手碍脚了,她也不应该害瀚坤的爷爷吧?
瀚坤的爷爷从小对他最好了,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害他的话能有什么好处?”胡凡伦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傻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又怎么知道,她没想害你?”穆兮竹轻笑了声,话说的有几分调侃。
“那这里面写的都是我爸的生辰八字……”胡凡伦张着嘴,还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
“因为老爷子疼你啊,这很明显是有人跟他说了,栾瀚坤最近要遭大劫,需要至亲的人借运、借寿,才能平安化解。
本身照理来说,应该是你和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各埋一棵。只不过老爷子不忍心把你给算上,所以他才会在两个盒子里,都装上他的。
这东西会从埋下去的那刻起,就开始慢慢吞噬人的寿命。若是埋下你们两个人的,那应该是半年后才会有反应,而且还不会这么凶险。”
穆兮竹有些感叹。
有些当家长的,那是做的畜生不如。
可有些当家长的,却让人心疼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我爷爷现在怎么办?那些运和寿,还能还回来吗?会不会对他以后有影响?”栾瀚坤满脸紧张的询问。
“不能了,人家是用的特别正规的方法,还是经过你爷爷的同意,想要拿回来是不可能了。现在就等你爷爷醒了,我再看看,到底还剩下多少吧。”穆兮竹叹了口气。
这东西就算是找到下黑手的那人,也没什么用。
刚刚那两个盒子上的符文,吸寿吸运,真的是转给了栾瀚坤,帮他添加运道。
只是这事穆兮竹并不想告诉栾瀚坤,毕竟说了只会让他自责一辈子,于事无补。
“那我去问下我经纪人,到底是对我有想法的,都有谁。”栾瀚坤双手死死攥着,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才勉强维持住了在穆兮竹面前的冷静。
只是早就通能的双眼,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情绪。
穆兮竹点点头,打了个响指,那两红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直接烧成了灰烬。
胡凡伦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我去看下我父亲。”
“京都玄学界的人还真多。”穆兮竹淡淡的轻哼了声,似乎是有点儿嘲讽。
“都是天师协会的?”陆忱景一下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神色变得凝重。
天师协会的人做的孽事,再由天师协会的人来解决。
来来回回两道,事情没解决,钱倒是没少收。
这样的组织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别想了,你和爷爷说声,以后少跟这些人接触,但别让他们发现什么异常就行。真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也会点玄学,一般的小事就让我解决好了。”穆兮竹不太放心的叮嘱。
“他们不敢去问爷爷。”陆忱景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这种组织多行不义必自毙,总归会自食恶果。
只是不知在这之前,还会有多少受害者罢了。
“问到还好,就怕他们什么都不问,直接动手。别忘了,他们来了几次,不是连你也没有救到吗?到底是真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是别有目地,总归是要去弄清楚的。”
穆兮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冷,像是噬人的利箭,将要直取其性命。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迟早有天要狗咬狗。”陆忱景握住身边小姑娘的手。
显然是并不想让自家小朋友,去蹚浑水的模样。
穆兮竹想了想,倒也没有再坚持。
“随便吧,他们不来招惹我,我就不去招惹他们。这些事我只是普普通通赚点钱罢了,他们要真觉得因为这些事,和我有什么仇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和他们动手。”
天师协会的那些人,最好就是识趣点,否则真的别怪她把事做难看了。
至少在逮到那个姓祈的天师,把属于她的都拿回来之前,她暂时还不会去主动对上天师协会。
“小天师,我父亲醒了。”胡凡伦急急的从楼上走出来,趴在栏杆上,冲穆兮竹兴奋的嚷嚷。
“走,我们上去看看吧。”穆兮竹虽然有了些困意,但也没有磨蹭。
陆忱景神色诲暗幽深的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