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迫于对穆兮竹的恐惧,它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她是能控制我,但是仇人,不是主人!是她亲手杀了我,并且把我的灵魂封印在身体里,硬生生把我的灵魂又切割了遍。”
穆兮竹闻言,面上的神色变得更沉了些。
那个人倒是比她想的还要狠上许多。
这种方法是为了让人在死后,怨恨能促使其力量直接达到恶灵。
可犹豫又是她亲自动手,反复虐.杀,本就有着本能恐惧。
再配上符咒,这东西用上多久都不可能会反噬。
若是再加上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那这恶灵的能力便会成倍数增长。
而且还是血缘越亲近,它的能力便越强,同时也越不可能反噬。
这东西若是用的好,至少都能传上个三代。
“你不想跟着她?”穆兮竹上下打量了那只恶灵一眼,问的口气似乎有些奇怪。
那只恶灵突然猛的抬头,“为什么不跟着?她可是跟我达成约定,每天能自由支配她的身体三小时。不用工作又有钱,我还能睡到各种小新肉,这是她欠我的,我为什么要放弃。”
“那你们两个是谁看上了栾瀚坤?”穆兮竹有点好奇。
结果那只恶灵一双血红的双眼,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就不能我们两个一起看上吗?”
“???他就只有一个,你们怎么分?”穆兮竹很难想象那么狠的一个女人,还有这种凶残的一只怨灵,竟然还能达成这种协议,他们就不会打起来吗?
“我可以用上半夜,她用下半夜,白天再让瀚坤休息一整天。”那只恶灵说着,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下嘴巴。
像马上就要吃到什么美味似的。
穆兮竹默默的在心里,给栾瀚坤点了根蜡。
这么高强度的丈夫责任,难怪是个要命的桃花。
“呵!想的到挺美。”穆兮竹讥讽的嗤笑了声。
那只恶灵气到血眸渗出浓浓杀意,灰白的面上扯出扭曲的表情。
“怎么,还想动手?”穆兮竹抽了下手上的光电长鞭。
那只恶灵立刻就怂了。
“不……不敢。”
等了几秒,见穆兮竹没有说话,它便想要偷偷离开。
结果才刚有动作,就听见一声冷哼。
“来都来了,还想走?”
恶灵的脖不解的扭了扭,但因为跟脑袋是分节的,所以这个动作便有了个相当分列的时差。
最后脑袋晃一晃的掉了下来,它又赶忙从床上捡起来,重新安回到了脖子上。
“我不要投胎!”那只恶灵强调。
结果却换来穆兮竹一记鄙夷的白眼,“就你这样的还想投胎,先去地狱受个几百年的刑吧。”
被炼化后,主动做恶和被吩咐着作恶,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东西身上缠着的因果线,至少有五六根的模样。
那只恶灵神色一变,可又不敢对穆兮竹动手,只能阴气森森的威胁:“你以为我们就只有我们吗?她有的是钱,可以请很多玄学圈的人来对付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样看,我还不能把你给直接送走了。”穆兮竹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还以为今晚忙了这么久,能赚一个月的健康寿命,却未曾想他们勾结的狗东西还有点多。
手中的光电在那只恶灵未反应过来前,再次缠上了它。
痛感还未曾传来,它就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可就算它把在场三人的耳膜都要划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穆兮竹五指一扣,恶灵便化做一道白光,钻进她斜跨着的包里。
“搞定。”挑了挑眉骨,穆兮竹满意地拍了拍包。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张符,交到那只栾老爷子手中,才略有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是给了你张符吗?”
若是栾老爷子刚刚带着符的话,那只恶灵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栾老爷子有些尴尬的扯扯嘴,低下头四处找了找,才颤颤巍巍的指着一块发臭的血渍。
“从睡衣的口袋掉出来,被它的血水给泡了。”
穆兮竹眼角抽了下,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事情是都已经解决了吗?”栾老爷子有些紧张的问。
虽然现在看样子,好像是已经解决了,可是刚刚说的那些话,又好像什么都还没有解决的样。
“对于你们来说,应该算是解决了,不过为了避免对方狗急跳墙,你们这符还是得继续贴身携带着。若是真的彻底解决了,我会来跟你们说。
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从今天起,你们不要去调查这事,那只恶灵现在被我抓了,跟它狼狈为奸的人,肯定会找过来。”穆兮竹想了想,多叮嘱了几句。
炼化出这么个恶灵,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单就是找个有血缘关系的下手,还不会被报警抓走,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东西她肯定用的特别顺手,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小天师,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栾老爷子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们家把陆爷的妻子请来,才花那么点钱,却要麻烦她这么久。
“不需要,你们什么都别管,不然我还得两头顾着,更麻烦。”穆兮竹语气严厉了几分。
栾家都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真帮起忙来,只有可能越帮越忙。
听出了她话里的警告,栾老爷子立刻点头,连声应下。
穆兮竹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哈欠。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小天师和陆爷要不去休息下吧?”栾老爷子连忙献起了殷勤。
陆忱景不习惯住在外面,但还是垂眸,询问的看向穆兮竹。
小姑娘手背抵着唇,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直接回去就好,反正也没多远。”
车子空间大,可以直接睡一觉。
明天还可以直接睡个懒觉。
真要是留在栾家,只怕真要早早就起来了。
“嗯,那我们就先回去。”陆忱景应下后,长臂一伸,将人温柔的圈进了怀中。
这样的他与栾老爷子印象中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任谁也不会认为,他们之间只是长辈的强制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