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给祈天师打了个电话。
只是还不等接通,她的背后就传来了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一点点贴着背脊缓缓向上,最后落在脖子处。
冰凉的獠牙刮在了脖子的软肉上,轻轻剐蹭着。
淡淡的刺痛像是死刑前的倒计时,让莫珊珊的心脏都开抽痛了起来。
她张着嘴像脱水的鱼,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直到此刻她才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呵,莫珊珊啊莫珊珊,你看你是多么卑劣的一个人,连血都是臭的。”莫月珍嫌弃的怪笑着。
看着她脖子上猩红的血迹,脸上浮起浓浓的贪婪。
“堂姐,你……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了干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我们两个还像原来那样,不好吗?”莫珊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规劝。
可莫月珍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硬是扯下了一块肉来。
用力嚼了两口,它吞进肚里。
听着莫珊珊惨烈的叫声,它愈发得的意的狂笑着,又像是意犹未尽似的,将莫珊珊那只耳朵全部咬了下来。
然后将凄厉惨叫着的她,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疯了!你怎么能伤害我!是我炼化了你!”莫珊珊捂着耳朵,鲜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她想要去摸口袋,才发现因为装病的缘故,她身上早就换成了医院里的病号服。
原本是想把玉符给带上,可想着莫月珍都被穆兮竹给控制起来了,她便偷了个懒。
谁知道最后会是这个下场。
“你在找什么?是这个吗?”莫月珍嘻嘻的咧着嘴。
抬起那长如鹰勾的爪子,那上面赫然挂着块黑色的玉符。
“怎……怎么可能?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莫珊珊震惊的质问。
这东西是祈天师特意做的,早就下了禁制,莫月珍只要敢碰就一定会感受再次被割裂的痛。
可它现在却能轻轻松松的挂在指尖把玩,像是以前所有的禁制,对于它来说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因为穆天师已经把你下在我身上的禁制给解除了,我现在就是个自由自在的恶灵,她特意给了我个,来报仇的机会。”莫月珍手一垂,那块玉符立刻掉在地上,摔成了一块块的。
“什么报仇?我们两个不是商量好了,你每天可以使用我的身体三小时,享受做个有钱活人的快乐吗?”莫珊珊又气又怕,连忙强调着她们之前的约定。
可莫月珍却飘了起来成平行状,飞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商量好?我们有商量过什么吗?是你拿捏着我的命脉,让我不得不听你的。至于那三个小时,只不过是在我要跟你鱼死网破时,你勉强答应我的条件罢了。”莫月珍抬手,长长的爪子勾在莫珊珊的脸上,撕拉出深深的血痕。
“我的脸!你竟然这么大胆,敢毁了我的脸!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莫月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莫珊珊扯着嗓子怒斥。
听着她的嚎叫,莫月珍露出副愈发畅快的神色。
“这才哪到哪?这样你就受不了?放心!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我会一件件的,都还给你!”
它来之前和穆兮竹打了个赌。
若是莫珊珊有点良知,已经站在了这个高度,不会再杀它一次,那穆兮竹就会不追究它之前做过什么错事,直接让冥府卖个面子,让它能够直接去投胎。
而且还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命运。
可若是莫珊珊一点良知都没有,已经站在了这个高度,还要再杀它一次,那它就得乖乖的去冥府受炼狱的刑法。
没想到最终还是它输了。
这几年和莫珊珊的朝夕相处,让它错信了这畜生的花言巧语。
什么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赚钱孝顺父母,所以才会鬼迷心窍的做了那种事全都是假的。
她就是一个天生的恶人,心永远都填不满。
最终它的愚蠢害死了自己一次不够,又害了第二次。
“你想要干什么?我让我享受了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会享受到的东西,我还帮你赡养了父母,还供了你弟的一切。你凭什么报复我?我们两个只是交换关系!我不欠你的!”
莫珊珊直对此刻,在面对莫月珍的时候,都还是理直气壮的。
“你杀了我!你让我做恶灵都得任由你摆布,你还害得我要去冥府受炼狱之苦!就你干的这些事,千刀万剐都难泄我心头之恨。”莫月珍长长的指尖滑落到莫珊珊的脖子处,一把抠了进去。
她疼的身子一哆嗦,眼前都泛起了黑雾。
可偏偏她只出现了一瞬间的晕眩,下一秒又立刻清醒了过来。
那剧烈的疼痛,让她想要立刻死掉。
但她只要用力的撇下头,脖子里的动脉就肯定会被割断。
可她不敢。
到了此刻,莫珊珊依旧想要活下去。
虽然她没有了只耳朵,也毁了容。
但她有钱啊,她不出去见人,只在家里照样可以舒舒服服的活完一辈子。
“我错了!堂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害人的心思。”莫珊珊哽咽着哀求。
那一颗颗的眼泪说滚就滚了出来,如同鳄鱼的眼泪一样,半点都不值钱。
可那掐着她脖子的爪子越来越紧,又痛又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
意识都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感觉莫月珍从她手里拿走了什么,然后又说了些什么。
等她再恢复意识时,整个人被平铺在了大理石头的餐桌上。
她的四肢,还有头都没有办法动弹。
而莫月珍则一脸怪笑的举着把寒气森森的斧头,站在旁边。
边上有个熟悉的面孔。
“祈天师!是我!我是莫珊珊啊!你快点救我!我给你一亿!不,我给你两亿!”莫珊珊张着嘴,疯狂的求救。
可一连串的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求求你放开我!姐!我求求你了!”莫珊珊无声的冲莫月珍哀求。
眼泪流进脸上的伤口,盐分绞的她不停的倒抽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