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一听这话立刻知道有戏,连忙重重地点头承诺:“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给我丈夫和女儿报仇!”
“行吧,把你家的钥匙给我,我先去你家看看。”穆兮竹将手一伸,直接摊在了她面前。
她立刻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想要骗我?你想要去我家把数据找到,然后答应我的事不做?”埃菲越到此时,脑袋便越清晰。
“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穆兮竹被怀疑,也没有觉得半点生气。
可埃菲听到这样的提议,却面露出难色。
“我不行!我还得在医院守着利昂,万一他突然出什么事了呢?我不放心别人来照顾他。”
穆兮竹深吸了口气,然后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事没有办法,你自己决定吧。你女儿本就是被那只邪祟诱惑,独自跑出去的。说明那个邪祟并不能在你们家停留太长时间。那它给我留下的追踪气息,便只剩下可怜的一点点。
等你这边的事处理完再回去,那点线索早就断了,你想让我再找到那只邪祟,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雾都还有发生同样事情的受害者。但我若是不插手这件事,你至少一个月以上,都不会知道你女儿曾经遭遇过什么,也有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那其他人又怎么知道呢?”
埃菲微张着嘴,看了看穆兮竹,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丈夫。
最后她还是把电子识别卡交给了穆兮竹。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凯洛格先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个热心,且言出必行的好人。既然你是她师妹,那肯定也跟他一样。既然你都答应下来了,那肯定能做到,不会骗我的。”
埃菲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给他们两个戴起了高帽。
对此穆兮竹并没有半点波动。
她将电子识别卡接了过去,点点头,“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无论有什么进展,我都会打电话告诉你。”
虽然阿方索都快被埃菲和利昂做的这些事给气炸了,但还是留下来,帮着她处理她丈夫的事情。
陆忱景则开车,带着穆兮竹去了他们所住的别墅。
下了车,穆兮竹仰头看着那栋特别具有Y国风味的老式别墅。
这其实更像电视剧里的小古堡,建造的年代久远,让它的周身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这看起来更像是会沾染诡异事件的存在,只不过这间别墅很干净。
甚至因为女巫提前来打扫过一次,这里甚至还带着点圣洁的光辉。
该怎么理解呢……
不是像陆忱景那一身金灿灿的功德,而是像被大太阳暴晒过,留下阳光与青草的香气。
而那个女巫的魔法,就是照耀过这间房子的太阳。
穆兮竹牵着陆忱景一起往屋子里走。
推开门,她鼻尖微微动了下,才感叹道:“那个女巫其实已经很有本事了,也不知道那只邪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棋差一招。”
“邪祟这种东西总归是会比正常人类,更多上几分的可能。”陆忱景开导。
不过这种说法却让穆兮竹微微侧目。
陆忱景意识到话说错了,抿了抿浅薄的唇线,却还是继续开口道:“人活着只有短短不到百年的寿命,所以他们能够主宰这个世界。而死后的灵可能几百年、上千年都等不到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世间的机会,自然会比人要多些本事,这样才算公平,不是吗?”
“你说的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就好像我们不在一个维度上。”穆兮竹只是随意地吐槽了句。
类似陆忱景刚刚这样的话,其实她也有说过。
但那是因为她有来自别的世界的记忆。
而且她还经常跟这些邪祟和冥府打交道,思想与大多数普通人类,有所偏差也很正常。
“你在哪个维度,我自然就在哪个维度。”陆忱景握紧穆兮竹的小手,轻轻捏了下。
那刻意压低的声线变得柔和,像是在跟个孩子说话是的,蕴藏着浓烈诱哄的味道。
穆兮竹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粉晕。
但想想也是。
他们现在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像陆忱景这么聪明的人,会猜到她在面对一些问题上,是怎么想的也很正常。
两个人手牵着手直接上了二楼。
诺娜的房间很明显,上面还挂着没有来得及摘下的风铃。
穆兮竹将手贴上去感受了下,随即眉心死死拧了起来。
“怎么了?”陆忱景有些担忧地问。
“这上面没有残留半点阴气,更没有曾经阻挡或攻击过阴气的痕迹。”穆兮竹解释。
她并不觉得那个女巫留下来的铃铛,会连那只邪祟的踪迹都感觉不到。
除非那只邪祟是将阴气种在了诺娜体内。
穆兮竹推开半掩着的门,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很细微的滴哒声。
“你没有听到?”她看陆忱景脸上没有半点变化,有些震惊地问。
此时的男人已经将她乳牙做的琥珀手串,给带上了。
照理来说,这种邪祟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呢。
可陆忱景却挑起了眼尾,疑惑地看向她,摇了摇头,“没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这只邪祟还是有选择性的攻击?只想攻击女性,放过男性?”穆兮竹想到才处理掉的桃树灵,心里顿时恶心的不行。
她最讨厌这种重男轻女的生物了。
天地造万物,男女共同生存才能继续繁衍,凭什么要被瞧不起?
有本事这些人和东西去向海马和北极虾学习啊,自我就能进行繁殖。
穆兮竹觉着张小脸,一点点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很快她便确定,那滴哒声竟然是从床头后发出的。
弯腰想要去把床拖开点,可陆忱景却先一步单手握住床的边沿,直接一把扯开了。
她连忙走到床后,发现上面竟然贴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发声器。
这时那滴哒滴哒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穆兮竹的脑袋有一瞬间晕乎,心里翻涌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