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提点了温嬷嬷,温嬷嬷初步掌握了蒸馏法,制了一批好酒,不过因为数量有限,都存了起来,预备着重要宴请的时候,再少量拿出来给有身份的人品尝。
许寄说的就是这种酒。
温嬷嬷得知此事,不光取了酒,饭菜齐备之后,还亲自带人送了过来。
宋家两兄弟待人温和宽厚,温嬷嬷十分满意。
这一顿饭自然吃得十分尽兴。
从饭桌上也可以看出,宋家没那么多的讲究,对于男女同席并无其他看法。
略吃了几杯酒,宋清河没那么拘束了,忍不住好奇问道:“人都说郡主天生神力,不知是真是假?”
许寄笑道:“我的确比别人力气大些,至于算得上算不上神力,就不好说了。”
环顾四周,屋角摆了个落地屏风,是石头的,少说也有一二百斤,便走过去,抓住边框轻轻一提,那屏风便离了地。
宋家兄弟不由得目瞪口呆,宋清河喃喃道:“这还不算神力?”
宋擎国债忍不住笑道:“二位兄长都见过郡主府外的石狮子了吧?其中一个狮子脚下的绣球不是不见了?那就是她打碎的。
“郭总管说这样的事总是发生,那石狮子就不换了,留给众人瞻仰。”
许寄忙解释:“我可不随便打人的,通常都是吓唬人。而且我的武功也不怎么样,是前两年才开始学的,只学得了一点皮毛。”
宋清斋笑道:“没关系,有空了我来教你,保管一日千里。”
宋清江也道:“女孩子学点拳脚没什么不好的,便是家里的孩子们我也时常写信让他们不要荒废了。
“你二姐若是会些拳脚功夫,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到那般地步……”
说着眼眶里含了泪,仰头喝了一杯酒,默不作声了。
许寄满心不解,扭头看宋清斋,宋清斋轻轻摇了摇头。
宋清河叹道:“大哥酒量不好,大概是有点醉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下去吧。”
宋清斋跟许寄打了个招呼,起身相送,“也好,两位兄长先歇一歇,晚上还要守岁呢。”
亲自把他们送到了自己旁边的院子里,看着他们都歇下,才转身回来。
许寄已经让人把残席撤了,换了热茶和点心,静静等待。
宋清斋喝了一杯热茶,才慢慢说道:“宋家兄弟姐妹几个感情都非常好。
“大家的婚事也都很合心,二嫂早亡是个意外。只有二姐的婚事令众人揪心。
“二姐的夫婿本是她自己选的,刚成亲的时候也还好,但那人自幼被寡母拉扯大,大到下地劳作,小到喝一口水都要听他母亲的。
“而那老妇对二姐百般挑剔,唆使得他们夫妻不睦,她又嫌弃二姐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多年无所出,便要想方设法撺掇着那男人休妻。
“为此挑拨着男人打我二姐,二姐为了孩子一忍再忍,越发被欺负得狠了。
“后来还是大姐去约二姐回娘家,无意间发现她被打,才把事情闹开了。
“家里人一起过去,让男人写了和离书,要回了嫁妆,带着二姐母女回了家。
“其实大哥说得不对,二姐受委屈并不是因为她不会拳脚功夫,而是她性子太过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