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
大周皇帝听闻此消息,连道了三声“好”!
“哈哈哈!不愧是朕看中的英才!”皇帝眼中异彩连连。
他望向身侧的鲁昭候,“鲁公,只要有机会,我们仍然要将陆尘招揽进来。”
“这是自然!”
鲁昭候神情有几分激动,这份消息,实在是一个惊喜。
他自问,换做是他,绝对做不到。
陆尘不仅在儒学上造诣颇深,军事上的造诣,怕也是前无古人!
大唐此番战败,九州震动。
随着消息的不断扩散,不少国家因此蠢蠢欲动。
西域诸国,乃是战败后,成为大唐的属国。
西噃属国。
“大唐这回,可真是损失掺重。”西噃大王鹰眸锐利,其中精光闪烁。
站在下首的臣下试探着问道:“大王,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
他话只说一半,并未说透。
其中意思却很明显。
西噃大王眯了眯眼睛,并未言语。
“大王,丹乃使臣来了。”
“丹乃?让他进来。”
丹乃使臣快步走入,“见过西噃大王。”
西噃大王靠着身后的椅背,“丹乃使臣前来可有何事?”
“想必大王已经知晓大唐的事。”
丹乃使臣开门见山。
“知道,那又如何。”
“可汗想邀大王,一同抵抗大唐女帝。”
西噃大王轻笑一声,“秦国能打败大唐,可不意味着,我们也可以。”
丹乃使臣笑道:“大王以为,现在大唐女帝,还有心思顾得上我们吗?”
“曾经自己抛弃的棋子,结果在此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西噃大王不言不语。
但是丹乃使臣知道,这恰恰说明,对方已经动心了。
“如今大唐实力被削弱,正是我们的好时机。”
丹乃使臣循循善诱,“莫非,西噃想要永远活在大唐的控制下,李琳颖的阴影下?”
“李琳颖?”西噃大王嗤笑,“一个蠢女人,谈何阴影。”
丹乃使臣微微一笑,“那大王的意思如何?”
“本王,答应了。”西噃大王舔了舔犬齿。
丹乃使臣右手握拳锤肩,“预祝获胜。”
离开西噃后,丹乃使臣又前往达月氏。
最后,丹乃、西噃与达月氏联合,共同反抗大唐。
诚如丹乃使臣所言,如今大唐兵力受损严重,且无暇顾及西域。
他们的谋划,顺利得以实现。
西域三国,脱离大唐掌控。
李琳颖收到消息时,直接将奏折率了出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你们打不过秦国,如今连三个西域小国都打不过?”
“朕养你们作甚!”
帝王的雷霆震怒,殿外的宫人们清晰可闻。
殿内几个大臣更是噤若寒蝉,跪伏在地上,一言敢发。
李琳颖呼吸急促,脸颊已经被气红。
时机这么巧合,陆尘歼灭大唐十万精锐不久,西域反叛大唐,他们分明早已经谋合!
“陆尘,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不论藏兵谷那回,她从未亏待过陆尘,如今陆尘竟然半点不念及旧情。
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琳颖又气又怒又悔。
气恼陆尘的狠心,气恼那些将士的无用,后悔当日留下陆尘这个祸患。
愈想愈气,李琳颖脸上遍布寒霜,“朕拿秦国没有办法,难道还收拾不了几个西域小国?!”
“既然他们反叛,那便将丹乃、西噃与达月氏,悉数斩灭!”
兵部尚书骇然抬头,“陛下三思啊!”
“秦国上郢城取得大胜,还未能料定他们后续举动,倘若将兵力调往西域,只怕,只怕大唐的边境危矣!”
恼怒的声音从齿关挤出,“难道,朕就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几位大臣不敢言语,沉默中的含意却异常明显。
李琳颖欲要反驳,却发现对方所言有理。
可是!
如此一来,只怕她会沦为九州笑柄!
被曾经抛弃的弃子坑杀了十万精锐,连区区西域小国都不能应付。
但是,如果不这样,又能如何?
倘若将兵力调离,陆尘等人趁虚而入,只怕大唐的边境危矣!
彼时,失去的不仅是几个西域属国,而是大唐的城池!
她则会是大唐的千古罪人!
无论如何,李琳颖都不能让大唐在自己手上有所损伤。
想到如今的局面。
李琳颖恨极!
若是没有陆尘!
若是没有陆尘,她今日怎么会如此难堪?!
西域诸国,又怎么敢反!
李琳颖甚至能感受到喉间的血腥气,眼前阵阵发昏。
“陛下!”
几道惊慌叫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这是李琳颖最后的意识。
入夜。
大唐相府。
“今日陛下竟然生生气晕了。”长孙常皱着眉。
房宣城与杜儒龄亦是眉头不展,叹息不已。
良久,房宣城道:“在陆尘此事上,陛下所为确有不妥。”
杜儒龄恨铁不成钢,“要不就留下,要不就除去,如今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隐患!”
说着,杜儒龄拍着双手,重重叹气。
长孙常敛眸,将自己的目的道出:“今日请两位前来,是想商议一下,如今的局面,该如何是好。”
“嗯,”房宣城颔首,“陛下当日没有斩杀陆尘,现在对方已成气候,只能想法子解决。”
杜儒龄摇着头,“太难,我们甚至找不到陆尘的弱点。”
长孙常也知此事不好办,但必须解决。
不然……
他们回想起当日陆尘所言,神情一片凝重。
若是没有尽快找到应对法子,只怕,真的会如陆尘所说。
他要将陛下拉下龙椅,那大唐呢?
三人不敢再细想。
“相爷可有什么法子?”
长孙常沉吟一声,“陆尘虽然暂时未发现弱点,可秦国有。”
“秦国兵力少!”杜儒龄明白过来。
“不错,我大唐哪怕损失了十万精锐,剩余兵力依旧比秦国强盛。”房宣城眼中精光闪过。
“万阵图!”
长孙常低声道:“万阵图玄妙无比,应当能与陆尘抗衡。”
“哪怕不行,至少能够死守。”房宣城捋着胡须,严肃道。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杜儒龄眉头紧皱着,“明日我们前去觐见陛下,看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