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兵推搡着带到了魔君的议事大殿,坐在宝座上的男子是他,那个长相如女人一般妖娆的魔君。身上的黑袍增加了他的几分神秘感。
魔族的长老们立于两侧,原以为他们全都是长相粗鄙不堪的妖怪,却不曾想他们也有长相俊美的男妖女妖。
因为我的灵魂被注进了这里的江落雪的身体,所以我们是一个人,但我不能说话,只是身体跟她融合在了一起,我不知道江落雪要做什么?要说什么?她不受我的支配,这点让我很难受。
由于身上的刀伤是被魔族的妖兵所伤,刀口处泛着黑气,伤处还一阵阵的发麻,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我被妖兵推搡着跪在了殿中央,抬头望向魔君。
魔君正盯着我,上下打量着慢悠悠道:“我的夫人,让我等的好苦呀!是谁?把我娇滴滴的夫人打伤了?”
听到魔君这么说,一群妖兵吓得四下跪了一地,不敢出声。
他手一挥,妖兵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躺倒一片,但又马上爬起来跪好。
魔君道:“这是本君的魔后,都记住了!下去吧!”妖兵们立马谢过魔君,爬起来走出议事殿。
“江落雪,雪儿,我的夫人大喜的日子,这么不小心竟然弄了一身的伤,你这是不愿意嫁给我吗?”
江落雪忙道:“魔君,您误会了,途中出了点意外,并非雪儿不嫁。”
魔君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来,身上的黑袍,手中的黑色扇子更衬得魔君的脸更加白皙,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跟妖孽似的,我在心里不由得吐槽。
他合上扇子,抬手抚了一下江落雪头上的乱发,抬起江落雪白皙的脸颊,贴到耳边轻声道:“你的心上人舍得把你送给我?你是不是很难过呀?不过,你也不要伤心,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听话!”说完嘴唇若有似无的划过江落雪的脸颊,别说江落雪了,我感觉我的脸都红透了。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那味道竟让人有些头晕。江落雪红着脸抿着唇不出声。
只听魔君大笑着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大家去外面尽情喝个痛快。来人,把魔后带去我的寝殿!”
说罢,他一挥手议事厅所有长老,大将跟着他走出殿外。江落雪被妖兵送到魔君寝殿,他们则立于殿外。里面走出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妖,有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还没进化,立在头上,特别可爱,圆圆的小脸,眼睛红红的,穿了一身青色衣裙,看样子没有多大。
她跑过来扶着我的手道:“魔后,奴婢在这里等了您好一会儿了,您累了吧!我这就带您去休息!”说着把我扶进魔君的寝殿。
我以为的魔君寝殿是既大又奢华的,可是眼前的这间屋子让我大跌眼镜。这跟山洞有啥区别?到处是石头做的,石头床,石头桌椅,就连周围的摆件也都是石头木头之类的东西雕刻的。唯一好看的应该是这张石头床了,好像也不是普通的石头,看着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江落雪走到床边坐下来,这是一张墨玉做的玉床,冰冰凉凉的,里边有红色的被褥,床的周围有红色的床幔,看起来有点办喜事的感觉。我突然想到了,这个玉床不就是我之前在魔君那里睡觉的那张床吗?怪不得眼熟。
江落雪环顾四周,这就是她要生活的地方了。玉床旁边有一面铜镜,她站起身走到铜镜跟前,打量着自己,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衣服破烂不堪,伤口处还隐隐的发麻却不疼。
小兔妖走过来道:“魔后,我帮您梳洗一下吧!”说着开始帮我整理头发,很快就梳好发髻戴上了簪花,脸上被她用湿毛巾清理干净,薄薄的施了层粉,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小兔妖重新给我拿了一套红色衣裙跟大氅。
她慢慢帮我把衣服脱下,看到了我的伤口,她有些惊讶的表情,很是可爱,她马上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瓷瓶,二话不说开始帮我上药。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麻的感觉轻了不少,果然还得用魔族的药来治疗魔族给我弄的伤口。
涂好药,小兔妖麻利的给我穿好衣服,扶我去玉床坐好,等着魔君。
看她可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对她有了一丝好感,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兔妖恭敬的答道:“奴婢小白,今年两百岁了,被魔军调到此处照顾魔后,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小白,很可爱的名字,跟你还挺般配的。”
小白羞羞答答的看着我,那模样简直太萌了,怪不得江落雪对她厌恶不起来。
话说,我怎么出来呀?一会魔君回来跟江落雪洞房,我怎么办呀!我得想办法出来才行,我也得回到我的世界里呀!
突然肩膀处疼得心口一窒,头脑发昏,耳朵周围都是嗡嗡的声音,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还能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仔细听又听不清,这是哪里呀?我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嘴里被放进来一些苦苦的药汁,我从小就怕苦,宁可打针都不吃药。我本能的往外吐,不让苦涩的药汁进到我嘴里。
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脖子周围擦拭着,舒服了很多。肩膀处还是火燎燎的疼,那种一蹦一蹦的疼,嗓子眼冒火,头也感觉要爆炸了,身体冷得发抖,跟筛子似的不受控制的抖。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突然嘴唇处感觉软软的冰冰凉凉的,不由得张开了嘴,紧接着苦涩的药汁进到我的嘴里,我赶紧往外吐,却奈何嘴里有一个软软的东西,顶开我的牙齿,因为抗拒我使劲的咬了一口,却还是没用,一丝血腥味合着药汁灌进了我的喉咙里,就这样,我被动的一遍一遍吞咽着苦涩的腥甜的药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