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破天的拼命,赤明妖域那些妖子也看见了,一个个心急如焚,与雷九霄对战的那位,是这次赤明妖域中的最强者。
他沉声说道:“牟破天不能死,你们难道想要五色神牛一族的老祖亲自出世吗?”
“哼,开战又如何?正当我紫霄山无人了么!”
天雷滚滚,震耳的声音从无尽雷海的深处传来,还没过几秒,三道身影便从那里跨出。
与此同时,另外三道妖气冲天的身影也紧随其后。
一共是六位洞虚境,是这次大战的最高层,他们的意见和态度也决定着这次大战的最终走势。
他们的出现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手来,只有苏云还在那里切割着牟破天的牛蹄。
当着几位出现时,他就明白,这牟破天怕是拿不下来了。
就差最后一点,不过即使不能斩杀他,也要卸下一条牛腿来,纯血五色神牛的血肉相当大补。
所有人看见苏云这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特别是紫霄山的众人,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打起架来比他们这些雷修还要猛,现在当着赤明妖域几个洞虚真君的面,还敢如此,这胆子他拓跋浑也得拱手说一声佩服。
“小子,居然还敢动手!”通天的妖气化作一只怒拳,砸向苏云。
“只凭一道声音,也想败我?”
一脚踩在牟破天的身上,苏云右手一拳轰出,不过这次他也借用了玄黄的力量。
二者合一,在法天象地的运转下,苏云直接将那妖气凝聚而成的怒拳轰散,指尖有鲜血流淌而出。
心念一动,周围无数雷霆被牵引过来,将周围的妖气逼退而去。
苏云没有动用南明离火,在这种场合下,无论是玄黄,还是南明离火都是不能暴露出来的,所以别看苏云之前那么生猛,但也就是这样了。
而此时,雷九霄和拓跋浑他们也来到苏云的身边,没有多少言语,但却是表明要共同进退。
紫霄山的一位老者,手持雷杖,微胖的脸庞下,此时有些惊疑,一双老眼不断打量着苏云,想说什么有没有说出来,只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着赤明妖域的那几位嘲讽道:
“洞虚对法相出手,你们还真是什么脸也不要了,就是可惜了当年狴犴圣者的威名!”
提起狴犴的名字,雷海深处两件还在对峙的至宝也飞了出来。
当昆吾锤和裂天角出现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其微微躬身。
“沧海桑田,再提起狴犴已有十万载的时光了,比起当年,你们确实已不复荣光!”这话带着不满,而且还是由裂天角说出的。
赤明妖域的妖族都只能低下头来,听这位老祖宗的训斥,裂天角一部分的炼制材料就是狴犴取自己的骨炼制而成。
所以裂天角也能代表狴犴,在赤明妖域中就是域主也无法对其指挥。
这次要不是感应到昆吾锤的出世,它都不会过来理会这些事。
浩荡的力量席卷而过,却被昆吾锤拦截而下。
“够了,既然不想出世,那就是回去老老实实呆着,别逼我打上赤明妖域!”昆吾锤不满的发声,当着它的面还敢寻找都天玄黄雷,这简直当它不存在么!
因为有昆吾锤的拦截,裂天角没有办法探查这里,只好收回力量。
拓跋浑这些真传弟子说要打上赤明妖域,听听也就算了,但昆吾锤这样说了,十有八九就会真的打过去。
一尊至宝攻打妖域,在场的妖族都咽了口吐沫,忙活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他们都有些后悔这次的行动了。
都怪那条孽龙,麻烦带来一大堆,这次算是把赤明妖域都给架上去了,不仅是紫霄山,还有碎星海,一下子得罪两大势力,就是赤明妖域都有些扛不住了。
昆吾锤的话语中没有开玩笑,裂天角能感受到冥冥中的因果线都被牵动了一丝,这说明昆吾锤这次是真的怒了。
两大至宝无声交流一阵,也不知谈成了什么样,最后,裂天角直接带着在场的妖族离去,而昆吾锤并没有阻拦。
这也说明,这一次大战算是暂时落下帷幕,至于以后的,那就要看事态后面是怎么发展了。
很快,这里就剩紫霄山和苏云了。
至于苏云脚下的牟破天也被带走,原本还想卸一条腿下来,也没有成功。
正想着,苏云忽然发现周围三个洞虚真君已经将他包围,而昆吾锤也悬浮在一侧。
对于这一幕,雷九霄、拓跋浑等真传弟子都没反应过来,长老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玄黄,出来吧!”昆吾锤的声音落下,雷九霄他们才反应过来,雷主居然在苏云的身上?!
“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对于雷九霄他们的不可置信,苏云挠了挠头,果然,紫霄山的人还是发现了。
玄黄在紫霄山待了数万年,彼此之间早就清清楚楚,说不定还有标记在它的身上,现在不仅是三位洞虚真君在这里,连至宝昆吾锤也在,他们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玄黄的存在。
所以之前昆吾锤故意做出要打上赤明妖域的态势,也是想要将那帮家伙给吓走,当然了,他们要是不上钩,昆吾锤说不定还真要往赤明妖域走上一遭。
一条玄黄色的雷龙从苏云的手臂上脱离出来,稚嫩的龙脸上此时也颇为不好意思,这次紫霄山的人算是为它大张旗鼓了。
玄黄的这一动作,或许拓跋浑他们没觉得什么,但那几位洞虚境的长老和昆吾锤却是沉默下来。
“你们缔结契约了?”
只有这样,玄黄才能附身苏云,刚才苏云才能顺利借用玄黄的力量。
拓跋浑他们听到这话,早已呆滞,雷主这就跟人跑了?
“我们缔结的是平等契约,算是互利互惠,……”玄黄这时倒是无所谓地说道,跟别人缔结契约这点自由它还是有的。
当年紫霄山主带它回来时,便直接说明了,玄黄可以自行选择。
至于后面契约的改变它就没有说了,而且在场的都没有看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