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风自轻从打坐中醒来,看到圆脸青年还在打坐恢复,对于魂元恢复的速度,有所了解。
一个字,更慢。
风自轻此时也有些后怕,要不是有铜铃白音护体,大大降低了魂元对他魂识的伤害,不然他根本不是眼前这位的对手,魂元攻击,果然可怕。
唉,镜魂雷篇的功法还要等六镜以后才能学,难熬啊
风自轻暗叹一声,随后想起那人摘了朵莲花疗伤,心有不免有些好奇,这莲花,还有修补魂识之功效?
他走到池塘边,凑到莲花前,左看右看,除了有对莲花的亲近感,半点也感受不到其他,只好摇头作罢。
“想要?”一道声音蓦然响起。
风自轻心中一颤,头也不回的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无声无息的,仗着自己是魂体,了不起啊。
“我说过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问几个问题,别无他求,不用再试探我了,我只是对这些莲花感到亲近而已,不免就多看了几眼。”
“亲近?”圆脸青年有些不解。
风自轻嗯了一声,绕着池塘行走,随意问道:“恢复好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圆脸青年甩了甩衣袖,撇了撇嘴道:“问吧,能说的尽量说。”
风自轻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些从你这里出去后的人,只要一旦泄漏关于此地的任何消息,就会受到程度不一的精神创伤,是你的杰作吧?”
圆脸青年下巴一抬,“废话,当然是出自我手,不过是在他们的魂海中作了些魂元印记而已,小小手段,不值一提。此地颇为奇特,所以不能让外界知晓这里的奇特之处,至于哪里奇特,不能告知于你。”
“无妨,我又不是为这个而来,好奇随口问一下而已。”风自轻缓缓走到凉亭外,看着地上的两个旧蒲团,略有所思,问道:“你一个人,为何要放两个蒲团?”
圆脸青年神情一黯,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可以不说吗?”
风自轻一愣,看来这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于是他继续随意的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圆脸青年都耐着性子回答了。
“唉,我说姓风的,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问我几个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吧?”圆脸青年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风自轻呵呵一笑,说道:“这不是为了舒缓一下气氛嘛,毕竟刚才打打杀杀的,上来直接问,怕你还在气头上,会有所隐瞒。”
圆脸青年白眼一翻,“无聊。”随后神情中的戒备,似乎降低了些许。
风自轻嘿嘿一笑,有用就不无聊。
他正色道:“你即是皇室成员,那就也姓明,我要问的几个问题,也是关于姓明的,他算是我的长辈,于我有恩。我此来,就是受他临终遗言所托,打听一个人的消息。”
“哦打听谁的消息?”圆脸青年背靠在凉亭的亭柱上,漫不经心地回道。
“在打听这个人的消息之前,我想要知道关于我这位长辈的一些事。”
圆脸青年轻哼了一声,“啰嗦,问吧。”
对于圆脸青年的秉性,风自轻已有所了解,不过现在有求于人,也就只能暂时忍受了。
“他应该也是你们紫罗国的皇室成员,不过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多年前,他背井离乡,孤身一人随引路者去往西流玉州文霖国,当最后一任守山人,直至离世。”
风自轻并不担心这样会暴露自己的来历,眼前这位困守此地多年,与外界人少有接触,加上脾气不好,不喜与他人多说,自然不会跟别人提起有关于他的事。
“引路者?守山人?还孤身一人去了西流玉州?”圆脸青年瞪大了着双眼,眼中尽是疑惑,“我皇室成员,何时出了这么一位人才?他又为何要远走他乡?”
风自轻心中一叹,得,看样子这并不认识明老神仙。他抬着望向夜空,随口回道:“我也不清楚,他只说自己曾经犯下大错,所以去做守山人,以赎其罪,别的就”
圆脸青年突然站直身体,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你说他犯下大错,因为要赎罪,所以才远走西州?”
风自轻一愣,随后心中一喜,难不成这人知道些什么!?
“对啊,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别的我看他不想多提,可能是往事过于伤心,所以就没多问。”
圆脸青年眉头紧皱,以掌握拳,神情似乎有些紧张,还有些犹豫,最后他咬了咬牙,问道:“你那长辈,叫什么名字?”
对于圆脸青年的反应,风自轻有些捉摸不透,但还是回道:“他叫明玕,琅玕之玕。”
“什么!明玕!”圆脸青年一脸的不置信,以至于直接吼了出来。
风自轻更加不懂了,疑问道:“对,就叫明玕,前辈可认识他?”
圆脸青年快步出了凉亭,开始绕着池塘边,边走嘴里不停地碎碎念道:“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这么巧的事”
他越绕越快,渐渐地成了一道残影,忽然,他稳往身形,再次朝风自轻问道:“你确定他叫明玕!?”
风自轻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
圆脸青年听后瞬间暴走,他大吼一声,开始在后院四处乱蹿,像发疯了似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风自轻呆住了,这不就一个名字吗,也能让你发起疯来?你脾气是有多暴躁啊。
随后整个后院都会时不时响起圆脸青年的那句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由于精疲力尽,圆脸青年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风自轻身前,声音沙哑道:“我是明玕。”
风自轻瞬间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