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试试吧,谁躲谁是小老鼠。”
齐墨集聚了冥幽丝的八百斤力量,再加上他本身八重境修为八百斤之力。
合起来是一千斤六百之力,毫无悬念地击在凤初月的身上。
“哇,这一下子凤六小姐肯定会被打成糊糊吧。”
“刚才她硬生生接了一千两百斤之力,却硬是没有受伤,实在匪夷所思,她不该是有宝贝护体吧?”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你押凤六小姐还是押齐公子赢,好好好,押齐公子赢,好样的,这一招下去,齐公子就赢给你看,等着瞧好吧。”
……
那人笑得贼兮兮地,看到那么多人都押齐公子赢,一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高兴啊。
凤六小姐真是商业奇才。
若是这一场,真的是凤六小姐赢了齐墨公子,那么她得赚多少啊。
这一下子至少得赚十万金币不可。
转头又朝着站在身边的,这俊美公子看去,“公子,你要押谁赢?”
“你觉得她会赢?”龙冶微微眯眼看着场中。
在这种情况下,连他都没有把握。
为何这个家伙竟是这么一副春风得意之色。
“赢或输,命中自有定数,公子不如押上一方,过会想再押就来不及了,胜负已分。”
是啊,过会胜负就将分晓。
龙冶如今与她也算是“血脉相通”,饶是如此,对于她今日的胜负,也是无从知晓。
当看到那一千六百斤之力,毫无悬念地向她击去时,龙冶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动了动,本能地想出手。
最终,理智将他狠狠按下。
方才一千两百斤,小母龙接得顺顺利利。
现在不过是区区一千八百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纵然她被击成糊糊,他也自负能为她重塑肉身。
只是龙冶想到,自己是不是有自制力,不把那肉身给吸了,却未可知。
“啊。”
“快看。”
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有人大呼一记。
接着,无数双目光齐齐朝着看去。
龙冶拧眉,不知为何,此刻心里竟有一丝丝不舍,不舍看到小母龙被打成浆糊,甚至是……
“小母龙,本帝会替你以牙还牙的。”
他心里吐出一句话,当即抬头朝现场看去。
不禁地眸光微动。
凤初月硬撼齐墨的千斤厉掌,两人站在这片废墟之上,竟是僵持不下。
“怎么回事,一千六百斤,竟然还压不倒这个六废物?”
“看样子是真的?”
凤战与凤修庭二人悄悄对话,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虽然知道齐墨是用了法宝,但六废物的法宝又是什么?
“再加啊,你不会只有区区一千六百斤的力量了吧。”
凤初月猩红的眸,可怖冰寒。
她勾勒着唇,玩味戏谑,“既然如此,那就看我的了。”
当她说出这话时,齐墨眼睛里面的杀戳与愤恨,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惊恐与不甘。
他直直盯着凤初月,最终却硬声道,“好,那你就试试,就凭你这蠢肥猪,还想斗过本公子……”
“砰”
齐墨的身体,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飞了出去。
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身上力量在急速流失。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幽冥丝没有任何副效用,师父明明说过。
猛地意识到什么,齐墨倏地朝凤初月看去,“蠢肥猪,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情况不对,很不对。
凤初月一步步逼近他,仿佛死神正在磨着镰刀,悄悄靠近。
当对上齐墨的眼神时,她鄙夷地露出一抹嘲讽:“蠢肥猪?蠢肥猪也是你能叫的?”
“啪啪啪。”
紧跟着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突然就在这时,传来一阵犬吠之声。
数十条大狗,露出森白的兽齿,朝着齐墨扑来。
凤初月放声而笑,“小老鼠,现在到你喂狗的时间了呢。”
说着朝后退一步。
同一刻,齐墨击出一掌,要将身边的狗击毙。
“砰”
突然,同样力道的一掌,狠狠击向他。
齐墨震惊地摔在地上,猛地,手腕被狗咬了一口,刷地,撕下一片鲜血淋淋的肉来。
“你们这些畜生,滚开。”
齐墨大吼,猛地飞出一掌。
谁想到这一次,又与凤初月打了个平手。
不管他用多少力量,对方也同样施用多少力量。
太邪门了。
眨眼间,侯府公子便被十多条恶犬咬得伤痕累累,狼狈地连街头的乞丐也不如。
胸口的怒潮,随着圈中那男子一道道惨叫,竟渐渐平息下来。
凤初月知道就差最后一记,结果了这渣男的性命,原主的冤魂便会最终安息。
她也不必再受到折磨。
“一千六百斤的力量么?”
凤初月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下一刻,就在所有人措手不及时,凤初月倏地击出一掌,赫然是一千六百斤之力。
她要用这齐墨的力量,将齐墨杀死。
“凤初月若有来生,不,但凡有头发丝那么小的机会,也要将你这渣男碎尸万段,不,她要噬其肉喝其血,还要扔到路边喂狗!”
砰
心口连那股堵着的恶气,也在这一掌落下之后,缓缓散去。
终于死了。
让狗儿将他的血肉吃了吧。
“墨师弟,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甫地听见一道清凛的男声。
凤初月扭头一看,目光凌厉至极。
自己击出去的那一千六百斤之力,竟是杀错了。
现场一片肉浆,而所有的狗儿不见。
她凝目,盯向那扶起齐墨的青年男子,此人气质出众,墨发俊眼,身形修长,只可惜,在他修长的眉头上方,一道深深的刺目血痕划过,鲜血随着滑过脸颊,往下,滴落到了他月白的衣袍上。
是此人,用所有的狗儿替换了齐墨,还是在她没有任何察觉之下。
好厉害的功法。
“凤初月。”
青年男子凌声喝道,“你若自刎谢罪,我可以饶过你凤府满门。”
冽凛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但凤初月背脊笔挺,目光傲然转向齐墨,“抱歉,我凤六小姐打娘胎里生出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刎谢罪,我只知道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