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滕子濯豪气地开口,凤初月挑眉,“我要一份量的。”
她没狮子大开口。
因为她自己仅需要一份,何况这都需要金币来买的,身为家主,她得省着点花。
眼下,她将那成衣铺给盘下来,此刻已经有些开始后悔了。
不过,看到身边龙冶有漂亮衣裳穿,凤初月也觉得盘得对盘得值。
“真的?你一次性就能炼制成功?”
滕子濯怀疑极了。
见到凤初月疑惑的目光,他反应过来,只好讪讪道,“其实玄千丹极难炼制,虽然等级不高,但药类复杂且多,需要一味一味炼制,一个火侯控制不住,就毁了一炉丹丸,而且对火的要求也极苛刻。”
其实就像极需玄千丹用来分化修炼的武者一样,修炼一途的艰难,与炼制玄千丹不分上下。
只修炼玄气,就已经不容易。
又何况是修炼除玄气以外的其他修道之术?
“嗯。”
凤初月看着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可能炼丹很难吧。
但是,她不是炼丹,而是剂兑,有变完善的实验室在,还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
滕子濯他应该是被过来人,所固有的经验与挫折给蒙蔽了双眼。
想罢,凤初月真诚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炼制几盅,做为回报,药草你免费供应吧。”
“求之不得。”
滕子濯气质卓约,此刻露出真挚之色,简直没想到她会说这话,跟做梦一样,当即赶快答应下来。
商量好,凤初月很快行动起来。
这次她有一间专门用来炼丹的丹炉室,是曾经凤泰望用的,用具齐全,但是摆设。
这就便宜了凤初月。
这间丹炉室既大又豪奢。
凤初月完全可以把剂兑时,在实验室摆不开的各种器皿都拿出来使用。
从用罢午膳,到第二日午时。
丹炉室外,几个知情人,分外焦心地等着。
滕子濯跑了两趟,没有等到凤初月出关的消息,也是着急不已。
他对她充满信心。
早已提前联络了几位需要玄千丹的前辈,先“截胡”玄千丹。
他也是存了私心,到时候只让凤初月留一盅给她自己,其余的自己都拿着。
免得到时候凤初月将多余出来的玄千丹,拿到仁医药铺里面售卖。
像这种稀世珍丹,怎么可能在药铺里面买得到?
就算是托熟人,竞争高价,也不一定能够买得到手。
太阳西斜。
直到天黑,凌晨时分,忽地便听见一道轻微低哑的开门声:
“咿呀”
等在外面的龙婆龙一龙二等人,旋即眼睛发亮。
凤念等人亦是得到消息,也在外面苦苦守侯。
他们自然用不上玄千丹,但家主若能炼制出玄千丹,至少是一种绝对实力的展现。
他们觉得,六小姐这家主之位,至少稳住一半了。
“炼成了?”
龙婆问,因为激动,连声音都微微发抖。
其他人却俱是探头探脑朝内张望,因为他们都懂,炼丹若成功了,必然会有特殊的香气,四溢出来。
只需要动动鼻子,便能够知道个大概。
可是家主这、这连个味道也没有呀。
“一共五份药草,炼制出五盅玄千丹液,将这四盅送到滕家去罢。”
凤初月吩咐手下。
然后便留下一盅,自己闭关了。
她要尽快分离玄气与元素之力与龙息,越早分开,对她的提升越有帮助。
手下将四盅药液送出去时,忽地便与前来的龙冶遇上。
“慢著。”
龙冶制止住他,垂眸看了一眼其中的一盅药液,突然挑了下眉头,但他什么都没说。
“那属下送去了。”
侍卫满心忐忑。
外头的人只说这位龙公子是“傻小子”,可他们这些家主的心腹手下却是知道,龙公子可不“傻”,家主很听他的话呢。
虽然他是入赘,但隐隐就给人一种实力强横之感。
就这样,怀揣着不安的心情,侍卫把药液送到滕府。
此刻帝都的滕世族正吵嚷作一团。
滕元陵借机召开家族会议。
对滕子濯展开惩戒。
“子濯,你竟然敢擅自联络这几位叔伯大能,就为了骗他们服下你说的什么所谓的玄千丹,真是太放肆了,你知道若出了岔子,会有怎样后果吗?”
滕元陵一派陈痛地质问。
族中长老基本认同地点点头。
滕元陵一抚下巴上的胡须,冷冷地说道,“若非老夫我提早发现,就会使你酿成大错了啊。”
然后不给滕子濯辩驳的时间,滕元陵猛地冲在场诸位长老拱拱手,道:“我滕家不可留这样的隐患在族中,否则的话,滕家早晚会出大事,都是你我所捏造不起的,诸位长老认为如何?”
“那是自然。世上谁能炼制得出玄千丹,根本是吹嘘而已,滕子濯败坏我滕世族的名声,理应严惩!”
“不错,当初子濯之父便是这般任意枉为,毁了我滕家的基业,现在的滕家,不能再败在他这个不肖子身上。”
……
众长老议论纷纷。
而前来求玄千丹的几位武者,均是脸色各异。
他们为了玄千丹而来,哪怕是假的,也想试试。
如今他们俱卡在炼体期九重境巅峰,虽然很轻易就突破十重境,但他们的目标可是灵虚期。
若是使用玄千丹,便事半功倍。
玄千丹首先会提升他们的潜能,再次分化玄气。
如此一来,他们只需要再苦修一段时间,便可以通过服下玄千丹,一举跃级,突破到达灵虚期。
而不像其他武者,苦苦修炼几年十几年,也无法突破到灵虚期。
他们漫长的生命,就耗费到这里了,当真是不值当的啊。
眼下,哪怕付出一切,他们也愿意购置玄千丹。
可是滕世族内部竟然斗了起来,实在不顺,不顺啊。
可是修行一途,又哪里有顺遂的。
几个人互视一眼,依然心存一丝希望,纷纷朝着滕子濯看去。
“我愿意退出滕家。”
谁料滕子濯竟然如此说道,把在场的滕世族长老们惊得站起。
他们纷纷朝滕元陵看去,露出责难之色。
竟然如此管不住自己的侄儿吗,让他说出退出滕世族之语,简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