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焰帝登时大怒。
这个缪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他监视凤初月,保住药草,他非但没有办成事,反而还让朕往外再倒药草。
岂有此理?
这厮在大荒原,出尽丑相。
此前去凤家,也被踹了出来。
真是丢尽朕的脸面。
“来人!”
焰帝恼声道。
另一边,皇太后紧跟着冷声质问:“怎么,你还想袒护你的臣子?”
焰帝沉着脸,继续道,“给朕废了缪厚,朝廷永不叙用。”
听到这话,皇太后脸色才稍缓和了一些。
底下的御林卫听后,连忙应是,随后便是由内阁拟旨,并传了下去。
“听说了吗,缪大人出事了。”
“缪府被抄没了。”
“家主,缪厚被皇上给废了官职,还说朝廷永不叙用他。”
凤家,众人均是议论此事。
此刻,凤初月已经把宫殿中的药草全部整理完毕,有条理地置入空间之内。
闻听此言,她奇怪了,“为什么废了缪大人?”
“听说缪大人他冲撞了太后!”
“是啊,我最近打听到的消息是,缪大人他去了慈宁宫,结果当着皇太后的面,把太后娘娘最倚重的一名女官给羞辱了……”
凤初月挑挑眉。
原来缪厚喜欢那名女官呀。
只不过曾经是有贼心没贼胆,而今,他是既有贼心又有贼胆了。
痛快淋漓了一场呢。
没想到她的大自在念,竟然有如此效果。
还真是太自在了呀。
“不管怎么说,这个缪厚是自找的,叫他还这么嚣张?!”
凤家人都觉得很解气。
尤其是缪厚处处与家主为难,现在这一下场,实在是太好了。
“好了,准备一下,我们也该上路了。”
凤初月交待了一番,然后下令道。
这一次离开凤家镇,与上次不太一样。
不仅仅是她代表着烈焰国前去淮武帝国,更重要的是,在凤家之中,她没有太多牵心的事。
有威胁的,像周王爷他们,还有凤泰望他们,都已经被她给遏制住了。
相信她此行一趟,焰帝也不会,应该是不敢做出任何对凤家不利之事。
现在的焰帝,还指望着她给烈焰国扬眉吐气呢。
交待了龙夫妻一番,凤初月带着凤家子弟以及朝廷的使臣、浩浩荡荡的礼品,出城,往淮武帝国而去。
“啊啊啊啊,咱们烈焰国要与淮武帝国交好了吗?陛下当真厉害啊!”
“哪里,我看是大国师厉害,这次是凤大国师带着前去呢。”
“不管怎么样,以后淮武帝国便是咱们烈焰国的后盾啦,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
……
出城的当天,街头两边的百姓沸沸扬扬地议论着。
这些言论传到焰帝的耳朵里,虽然有些不怎么中听,僻如提到了大国师的时候,他不怎么爱听。
但是,若大国师此行一趟,能与淮武帝国交好,身为皇帝,他也乐于看到此等结果。
怕就怕在,凤初月这个性子,若是去了淮武帝国与之打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焰帝越想越觉得不太靠谱,不过他又放下心来。
因为他放了一个人在队伍之中,有他在,凤初月去了淮武帝国肯定不会与人打起来。
甚至是还会凡事忍让为先。
烈焰国提供了一干极有耐力的妖兽以及马匹。
因而他们一行人赶去那淮武帝国的脚程,便不会太慢。
行了一日一宿,彻底出了烈焰国。
“连空气都变冷了呢。”
“咱们走的这个方向,是前往淮武帝国最近的了。”
“那,现在淮武帝国是不是在下雪?”
“不会,应该是因为有武者大能的关系,导致气候变化。”
……
外头议论纷纷。
凤初月在马车里面闭目盘膝而坐。
她没修炼,仅仅是坐着而已,把空间里面药草清点一番,然后派出去两拨人马,一拨时刻等着收发滕子濯他们的消息,另一拨去探查疫乱之城,她爹爹极有可能在那里。
看来除疫一事,凤家主家也有一份,只不过她爹爹被派了出去。
哼!
若是她爹有个万一,她绝不会放过主家那一干人等!
借着路上这段时间,凤初月加紧时间查阅,自己空间里面存储的,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储存功法宝物等等,看是否有融汇贯通的可能。
大域如意法,她修炼第二层需要一些特殊的宝物以及材料才可以。
这一趟前去淮武帝国,可以碰碰运气,如果能找齐材料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现在她空间里面有的是药草,在这漫长的路上,她可以随意剂兑一些需求量大的药液成品,以便于以后有需要时,直接就用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凤初月听到一阵呼唤声,“快看啊,龙铁城!”
“啊,真的是啊,龙铁城,这里的人穿得都好厚啊,是不是他们修为都很低呀?”
“路上我也买了一些棉衣,咱们都穿上,还有你,送一套去家主那里,不要冷到家主!”
……
武者修行到一定程度,并不很需要御寒之物。
但踏入灵虚期的武者,才能够实现真正的“自由”。像他们这些没有进入灵虚期的,该御寒还是要御寒的。
“咦,家主你怎么一点都不冷?”
滕越进来了,将崭新的棉衣叠在一起,捧了进来。
结果就看到令他吃惊的一幕。
呼出来的气息都在空气之中冰冰成白气儿,虽然凤家主也跟他们一样,但她脸色如常,离得她有一尺之距时,甚至还能感到她身躯当中散发出来的热息。
滕越就想,原来没有步入灵虚期的武者,其实也能御寒,不需棉衣。
他看凤初月的眼神,不由地又多了一层钦服。
“很冷吗?”
凤初月扫了正妃穿得像胖熊一样的滕越,然后她一掀马车帘子,就看到外头的人均是穿着厚厚棉衣。
反而是她这个穿着单衣者,引得人们频频侧目。
“好。”
凤初月念头一转,直接披上了那件粉色碎花大袄,起身下了马车,在街头走着。
所以说,这里便是发生疫乱之地?
她心里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