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洪亮有力,响彻大殿,传入每一个人的心扉。
那些修为强横的武者,哪怕是包括圣阳本人,亦是听着犹如钟鼓在敲打着耳膜。
大殿之内,不由地狠狠一静。
落在凤初月身上的一束束目光不再凌厉寒刺,却是换之种种的怀疑、不解、震惊、试探……他们没想到,这小小女子无比美丽,之所以被烈焰国皇帝封为国师,皆是因为她是烈焰国第一美人吧?
哦,不。
就算在这淮武帝国,她的美丽,也是无人能及,都把第一美人都给比下去啦!
可是,她身上毫无修为波动。
因此,没人会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放在眼里。
但现在,她这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弱女子居然能发出这样震慑心灵的声音?
满殿众臣,在领教了凤初月话之后,很快都回过神来。
最上首,那威严统慑的淮武帝,也是反应过来,同时也品味了凤初月的话。
“好!”
淮武帝大喜。
满殿众臣大惊。
陛下最喜人才,如今陛下对烈焰国使团这是直接改观了呀!
这可是他们看不起的烈焰国,只配跪在他们脚下舔脚趾。
“赏!”
下一刻,又听到能令他们眼前发黑的声音,皇上竟然要赏这烈焰国使团?!
“皇上这……”
最前面的大臣出列,拱了拱手表示反对。
只是他反对的话学没有说出来,淮武帝已经直接传了御令,赏赐凤初月美玉明珠,宝器飞符!
前者的美玉明珠并非世俗中的饰物,而是对于武者有益的珍贵灵石。
“怎么?”
淮武帝气势滚滚,令人不敢直视。
底下那些有意见的臣子们,被皇上这一唬,皆是吓了一跳,并不敢再多说什么。
“圣阳,你们凤家的人,倒是个好苗子呀。”
淮武帝发完飙以后,转向下首的圣阳时,已经是换了一副面孔,笑盈盈地看着他。
“多谢皇上。”
圣阳面无表情地哼哼一声。
就算如此,也是改变不了烈焰国使者团,竟然当殿吓得尿裤子的事实。
而此刻在朝堂上的金家之人,也都是跃跃欲试。
尤其是金吾他们,虽然是在最末位,但是他们正在找机会,去告凤初月一状。
在悬底,凤初月得到许多矿脉,她还没有献上来呢。
可其实,在此之前,朝廷早就已经收到了龙铁城城主以及大药师云修死亡一事。
淮武帝没找凤初月的麻烦,是因为他琢磨着这次就把烈焰国的这个使团给灭了。
哼,他淮武帝国的一只蚂蚁,都比烈焰国的使团金贵。
从一开始他就没想把凤初月他们留活口。
因为皇帝他都不提这事。
但现在,谁也瞧不出淮武帝他的心意有没有改变。
至于凤初月,她压根就没想过把矿脉交出去,更不顾忌那金吾会将此事说出。
她手上还有几个金吾这边的人呢。
“凤国师,你们历尽辛苦来我淮武帝国,实在是难得之举,如今便在这里多住上几日,朕会为尔等接风洗尘!”
淮武帝说了一句,便退朝了。
回头淮武帝便听说了,原来不久之前焰帝竟然突破到了灵虚期了。
而且还是凤国师炼制的药。
淮武帝就琢磨,要不要也看看这个凤国师,她是不是真的有炼药的本事?还是说,只是传言虚假而已。
在帝都留她几日,就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此本事。
而且,若是凤初月不行的话,他就又可以借机发作凤家了。
驿馆
与离开驿馆时不同,这一次凤初月等人回来,却是一个个喜气洋洋。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得到淮武帝的厚爱。
其实在印象之中,就算是有凤国师在,他们也不会得到好颜色的,毕竟是小国,而且还很不起眼,往年他们也是没有得到过淮武帝的好果子吃。
一般是派内侍传个话,就把他们打发了。
更遑论是召入大殿,还赏赐灵石了。
看来他们都因为凤国师,而占了大便宜啊。
众人正在驿馆说着话。
程衍等人自是也听到了,心里很是不服,没想到在他淮武帝国的金殿上撒了尿,居然都没能把凤初月给整死。
她凤初月的运气未免也太好点吧。
就在程衍思虑着要如何再整治凤初月时,忽而便是听见了外面传来一阵急烈的声音:
“不好了,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咱们凤国师拿也淮武帝国很多矿脉!”
“现在老百姓中间都传遍了,议论纷纷的,相信过不多久陛下也会知情的,到时候咱们还能出得去这淮国帝国的国都吗!?”
众人听到这话,却是一个个都是僵怔在了当场。
很快,凤初月也知道此事,她道:
“是金吾干的。”
身为淮武帝国的人,金家若是宣扬此事,实在是太容易了点,而且在崖底金吾他们没有从她这里得到一丁点儿便宜。
“凤玉瑶也了金家,她也嚷嚷着作证,还说一定要告凤家主。”
“哦,他们有凤玉瑶,我们有姚起和萧拳他们,岂不是比凤玉瑶还要管用?”想了想,凤初月回答道。
“是。”
滕越立时去找萧拳他们,也让他们作证,金吾得到更多的矿脉,不仅如此为了得到矿脉,他们还把龙铁城的城主和大国师云修都杀了。
虽然他们烈焰国的玩不过淮武帝国的舆论,但萧拳他们可是淮武帝国的人。
本地人对付本地人,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驿馆内,随时有人回报外面的舆论情况。
而凤初月,则是把自己装扮一番,打算去一趟凤家的主家。
“国师国师,现在国都的百姓都开始议论金家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变了风向啊……”
有人赶来向凤初月报喜。
就在这时,凤震南却是叹息一声。
“爹,怎么了?”
凤初月赶忙上去查看,见父亲的伤已然大好,不由放下一半心,问他: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爹。”
凤震南忧思不已:“金家说月儿你拿尽了龙铁城的矿脉,其实却是在变相说主家,主家怎么可能会容忍?依我看,外头这么快就变了风向,肯定是因为主家在暗中使了力,一损俱损,主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的。但是,因为出了这一场事,主家一定不会放过月儿你的,依为父看,还是熬过这几日,离开国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