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子?你有什么证明说这是你的房子?”夏凉冷声反问。
“证明?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还需要证明?全村人谁不知道我是夏正德的妈!谁不知道你夏凉是那个狐狸精在山脚下捡来的!”
“那又怎么样?你口中的狐狸精是你儿子的妻子,我夏凉是他的女儿,我们都是有法律关系的,这个房子是你儿子的,但是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老太太见夏凉不打算给,更加坚定了夏凉想要霸占她家祖业的想法,一时间气急了,恨不得当场就将夏凉扔出去。
她指着夏凉的鼻尖,手指都要戳到了她的脸上,咬牙切齿的说:“你!你这个小杂种!跟我没关系,难不成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什么人,不要以为给你姓夏你就真的是我们夏家的人了!读几年书全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夏凉垂着眉看了一眼自己鼻尖的手指,脸色冰冷,带着刀子一样的眼神从她的指尖看向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一旁的小婶看着情况不对,急忙将老太太拉往一旁,好声劝道:“妈!你别跟小孩子撒气,小孩子懂什么?”说完又看向夏凉,笑了笑说:“夏凉啊,不是婶说你,你看看你本来也不是咱们夏家的人,这房子你妈在的时候吧我们就没有说要拿回来,现在她不在了,怎么说也得是给你奶奶的。”
夏凉的视线转向小婶李慧如,这个女人一脸的精明,这个房子要回去,八成也是为了给她自己的儿子的。
“我不是夏家的人,难道你就是了吗?你们打的什么注意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把话放这儿,这个房子,你们谁也别想动,不信邪的就来试试!”
夏凉的话仿佛是那火把子,一下子就将老太太的怒火点到了高潮!
“你!你这个杂种!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太手指发抖的指着她,一边四处张望想要找个物件,眼疾手快的看向了桌上的骨灰盒,手指才刚刚碰到,就被夏凉直接摁住了手腕,动惮不得。
“反了你了!你放开!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打我?用这个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妈的骨灰盒,你不怕她晚上来找你吗?”夏凉声音冰冷,但是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让老太太一时间毛骨悚然!
她只是听说李雨华被火化了,谁知道这个不孝的夏凉竟然还把她的骨灰带了回来!
他们没有出面,就是想让她死在外面,不能入夏家的祖祠!
“骨灰?你!你把这个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做什么?你疯了?”老太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被夏凉死死摁住,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心此时是火燎般的难受!
“死了的人永远最干净,脏的,是活着的人。”夏凉笑着将她的手腕抓起,然后狠狠的一甩,老太太没有站稳,一下子摔了出去,还好李慧如接住了她,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
“话说完了就可以滚了,不要再来烦我。”夏凉觉得自己这会儿是真的有点饿,下了逐客令后便往一旁的太师椅上一坐,仰着头看着两人。
夏家小婶不干了,这房子今天她必须要,必须要把夏凉赶出去!
“夏凉,怎么说这也是你奶奶,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白读了这么多书了你!”
硬的不行就旁敲侧击,反正她一定要让夏凉搬走!
只是夏凉一脸好笑,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一般,慵懒的说:“小婶,她是我奶奶吗?刚才还叫我杂种呢?她要是我奶奶,那她不成老杂碎了吗?”
“你骂谁呢!啊!小杂种你骂谁呢?”老太太撸着袖子,再一次爆发了起来。
夏凉耸耸肩:“你看,小婶,有这猪队友,你还是别想着房子的事了,你那儿子啊,就算有房子,也难讨老婆的!”
夏小婶的心思被夏凉看穿,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板着脸说道:“夏凉,我好声好气劝你,你别不知好歹!这房子本来就是大哥的,大哥去了,就应该归他父母,你不过是一个外人,又是一个女孩,将来嫁人了,这房子你还想占着不成?”
“知道我读书有什么用吗?就是今天对付你们用的!”夏凉站起身,走到对方跟前,说:“房子是我爸的,他死了房子归她的妻子所有,现在我妈去了,房子就归她的女儿所有,我是她按法律规定收养的,在法律上有同等权利,你们若是想要,行啊,去告我啊!”
夏凉因为读书的问题需要上户口,所以养母早就办好了手续,在法律上,确实是她的女儿!
老太太和小婶哪里懂什么法不法的,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又仗势欺人起来。
“别以为自己念了两年书就唬人,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你今儿个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夏凉并不太想争吵,一开始的稀奇感此时已经因为饥饿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她不耐烦的蹙着眉,冷声呵斥道:“想怎么样?是要把我赶出去吗?”
老太太一听,以为她害怕了,便得意了起来:“你要是现在就走,我也不赶你,看在做了十多年的祖孙的情分上。你要是不走,那我就只能赶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赶?我在我自己家,我看谁敢赶我!”夏凉说完直视着老太太,眼睛一眨不眨得泛着冷光,看得老太太莫名的心中一怵。
可是夏凉并没有吓唬到她们,小婶李慧如已经没了耐心,她给二儿子讲的媳妇家说了,老二有了房子就能过门,她等不了了!
想到老二整天在她眼前叫唤,啥事不干的就等着娶那个媳妇儿,她心里就犯愁!
“夏凉,这么说你是死了心要跟我们对着干了?”对方冷笑。
“若是不给你们房子就是对着干,那便是吧。”
话音刚落,小婶李慧如便朝着夏凉伸出手来,她的手刚碰到夏凉的手臂上,便被夏凉一个反手将她扣住,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捏着她的后勃颈,让她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