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吃的东西没嚼碎就咽到肚肚里,肚肚需要把东西磨碎,但是宝宝的肚肚很软没有力气,再花力气磨碎食物会累的很疼,所以宝宝要记得先用牙齿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嚼碎了再咽下,记得吗?”
宝宝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妈妈,他想象不出肚肚把食物磨碎是怎样磨的,难道是像牙齿一样磨吗?那么,他的肚肚里长了牙齿吗?
他低头看了看他的小肚肚,没看见哪里有牙齿;又伸手摸摸他的小肚肚,软软的。他抬头看着肖程小心地叫了一声:“妈妈?”
肖程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总之你要记住以后不可以抠肚脐;也要好好嚼碎了食物再咽到你的肚肚里,就行了。”
沈朗巴巴的看着肖程:“妈妈,‘总之’是什么?”忽闪着的大眼睛真诚又无辜。
沈青阳在旁边笑。
吃完饭,肖程收拾桌子洗碗,沈青阳打开古筝音乐。声音调小,若有若无的感觉,优雅深沉的乐声徐徐铺开。
沈青阳陪着沈朗看漫画书,沈朗看看着看着就睁不开眼睛了。
肖程洗漱出来,宝宝已经躺在他的小床上睡着了,沈先生靠在床头看杂志,抬眼看肖程款款地过来,他的目光变得幽深。
在一起也有六年了吧,肖程还是见不得他这样的目光,仿佛那里隐藏着飓风随时都会爆发,肖程有点心虚。
从同安酒店离开到现在,沈先生一句不满的话都没说过,一个不满的表情都没流露出来,全程体贴入微,这使肖程此时,在这寂静的夜里单独面对他那复杂的眼神时,越发的不安;仿佛是在质问她的种种他不知道的事情,以及缘由;仿佛是她欺瞒了他。
这使肖程很愧疚。可是这要怎么说?本来也没有什么事的,说出来的却都是不堪,把伤疤再揭一次吗?
她蔫蔫的站在床边,等着沈青阳开口。
沈青阳看着她就是不说话,她很委屈,眼泪越来越多的聚在眼眶里都要落下来了。她转身上床,拽过毛巾被盖在身上,闭上了眼。
她很怕他对她提出什么质疑,虽然她没有错。
此时她才发觉,原来她那么在乎他对她的看法。
长臂伸过来把她往怀里一带,啄上她的眼睛,眼角湿湿的,她流泪了。
他终是一声叹息,他的肖程太让人心疼。
带着浓浓的爱意,深深的怜惜,一点一点的拂去她心底深埋的悲凉。
肖程心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懂她。
踏实了,安稳了,眼泪又淌了下来。
这是他的老婆,是他儿子的母亲,是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看她伤心的心上人。
他什么都没问,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样弱弱的倚在他的胸口乖顺地枕在他的臂弯,手里还抚着他胸前的豆豆。
唉,他的女人呐,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地游移,越来越慢,沈先生睡了。
肖程再睁开眼,天还没有亮呢!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英俊脸颊棱角分明,她的沈先生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这么帅,这是她的男人。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的眉头。让他真实的感受到她对他的爱。
她的沈先生耳语:“我喜欢你这样在乎我,老婆。”
他在装睡!
肖程笑了。
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桃心,沈先生的幸福感爆棚了。
早上吃完饭,沈青阳送肖程和沈朗去了程阳教室,他又开车去其他学区看看有没有出租的门市,买合适位置的门市对他们来说需要机遇,租门市会更容易些。
程阳教室经过这几年的不懈努力,现在已经很成熟了。现在十个老师分别负责从早七点至晚九点的初高中全部辅导课,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六个教室也排得满满的。辅导老师们的业务水平越来越娴熟,他们的课时越多程阳给的薪酬也越多,他们的工作量和薪酬成正比增长。
这个年轻的团队已经在周围的学校和家长中间树立了不错的形象。
几天下来,沈青阳终于选定了城西区方前街和东胜路交汇处不远的一个上下两层的二百多平米的门市。稍近的学校是第五十九中学和第十四中学还有方前小学。
沈先生带着老婆来和房主谈好价格,签了协议,交了五年租金,拿了钥匙。
沈先生说,我们的程阳会一直开下去的,所以我们先交五年的。
能干的沈先生又去附近的劳务市场找人装修房子,间隔教室,刷漆刷涂料。在购进桌椅教具显示器教学光盘
沈先生的效率真的很高,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教室终于可以交付使用了。
沈先生脸上的棱角更分明了。
他和肖程把教室定名为:程阳第二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