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师生们练习功法的盛况落下了帷幕,每个人都身心俱疲,但滋滋有味,即使没有做到像武灵那样理想。
离开之前,他们很热情地跟武灵打了招呼,仅仅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他们就把他当作了真正的导师。
“家族竞技大赛也快开始了吧?”看着众人的背影,武灵自言自语着。
他有些为难,如果大赛开始,自己是去那里观战学习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任教?
“如果我参加了,你会去吗?”文安琪问道,看着武灵的大眼睛中充满期盼之色。
“安儿,你真的参加了吗?如果你参加了,我会随你而去的。”武灵问道,但很快做出了决定。
文安琪嘻嘻一笑,显得非常满意,道:“没有骗你,是真的,也是我的首次参赛,过两天就开始了。”
“实在对不起这里的师生,被骂就被骂吧!等比赛完了,我们再回来。”武灵感到愧疚。
“嗯,不要太过担心,这所学堂肯定也有很多人参加本次大赛。”文安琪安慰着他。
冥国。
一位青年模样的男子身穿战袍,正目视着远方,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这个世界只属于我,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王是真正的领袖,这次大战势在必得!”一个全身被黑色光芒包裹的身影道。
“有王的带领,他们必然兵败如山倒,而我们定能凯旋而归!”又一个黑影道。
“梦魇,瓦加,你们两个暂时带领亲兵,让他们进行最后的准备,三天之后即是我们的进攻之时!那日,亲兵为隐藏力量,在后!军队在前!”
“是!属下遵命!”两个黑影异口同声道。
“屠山,荒楚,月新,你们三个是整支军队的领头人,随我一同出征,面对斗真国和仙人国的高端战力。”
“一切听从王的吩咐!”
原来青年面前不仅有之前的两道黑影,还有三个藏匿于深处。
乍一看,这三者透露出来的气息无比深厚,比前两者不知道强大多少,那黑光更是恐怖,空间似乎都被它切开了无数道缝隙。
青年就是冥国帝皇——冥王,这三者是除了它之外最强的冥界修炼者,也是时常护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个个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力,要说匹敌仙尊也不为过。
这里是冥国的最深处——幽冥极地,若非冥王亲自传话,没有人敢踏足这里一步,一般人误入此地,只会瞬间灭亡,可想而知它的恐怖。
“魔皇前辈,准备好了吗?”
冥王招呼了三者留在冥国内,一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魔国。
那层厚实,瘆人的屏障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云淡风轻地走到魔国的最深处。
与冥国一样,魔国的最深处是魔皇的地盘。
一个别国来的人,深入他人的领域,纯属冒犯,哪怕是被就地正法也无话可说。
但他就敢这么做,那是实力的自信。
此时,那片地方空空荡荡,只有无尽的幽暗,加上魔皇一个人的身影。
他似乎意料到冥王会来,转过身,紧盯着冥王的眼睛道:“我们不差什么,就等开战了,希望这次你能遵守约定。”
“那是必然,这次我和手下说好了,和你们联盟。”冥王笑道,没有人知道他的笑容背后是否有诡计。
“我们很需要你们的帮助,不要反悔!”魔皇升起了警惕之心。
没有什么事比一次惨痛的教训更深入人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信任冥王。
“怎么会骗前辈呢?这样,我用实力做保证,这次一定不会对你们动手动脚。”冥王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其他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去,还是那么自然。
“但愿如此吧!斗仙两国,你们可要小心了。”魔皇放下了还要询问的手,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
“要来了!”
武灵身体一震,差点吓得蹦起来,此时他正在和文安琪静心修炼,而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他缓了一缓,问道:“师父,什么要来了?”
他知道声音的主人,但告诉女朋友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就用精神力回答了。
“几天之后,冥魔两国就要发起进攻了。”
“什么?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去了那里?”
“没有,只是预感有大难来到。”
听到这一句话,武灵顿时从修炼中清醒过来,心中开始胆颤。
感受到他的异动,文安琪相继清醒,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在她看来,武灵不会平白无故地中断修炼。
“我们得赶紧告诉所有人,几天之后,冥魔两国就要打过来了。”武灵郑重其事道。
他面露忧愁,心里根本无法平静。
“什么?”文安琪惊得站了起来,大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知道,家族竞技大赛快开始了,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安儿,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们得赶紧做好准备。”武灵呼吸急促,拉起她的手就跑。
“我们该找谁去呢?百姓可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文安琪也急切起来。
虽然不知道武灵是如何预测到的,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他。
“找周老,他是国师,德高望重,有他在,应该有办法。”武灵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一现。
两人一路狂奔到本源高级学堂,连本命力量也来不及控制,所幸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你们怎么了?气喘吁吁的?”周天眉头微皱问道。
“周周老,可可算找到你了。”武灵道。
他和文安琪都屈着身,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面色因为没有正常调整呼吸而有些红。
“来,坐下慢慢说,不急。”
两人在位置上坐下,但武灵耐不住心情,加重语气道:“冥国,魔国几天之后就要攻打我们了。”
“你说什么???”
这下轮到周天震惊了,他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尤为吓人。
只有经历过,才深知这事绝不容轻视,他的情绪波动远比两人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