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号这天,盛浅的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早上龙雲廷接了个电话暂时离开一会,盛浅又和贺兰老夫人她们约好了时间,要到家里吃午饭。
她出门时也跟家里说了声,开车开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盛浅的手机响了。
是傅火晴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傅火晴喜悦又藏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声音:“盛浅,我怀孕了!”
盛浅微微睁眼,正当她高兴的祝贺时,握手机的手透明化了,手机也随即掉在了车内。
盛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她愣愕的盯着掉在车下的手机,随即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恐惧。
看着逐渐变得透明的双手,她害怕的事情仿佛要发生了。
她真的要消失了吗?
傅火晴怀孕了!
那个孩子是自己吗?
她完全忽略了一点,一个世界真的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那个孩子的到来,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该消失了?
想到上辈子没有龙家的影子,就算是有,也是行事低调的。
毕竟京城这么大,z国那么广,她没有和龙家的人接触过也并不意外。
她家遭遇那种事后,谁还有心情去关心京城的世家。
傅火晴在那边喂了很多声,挂了又重拨过来。
铃声让盛浅瞬间回了神,捞起手机,声音沙哑的道:“晴姐,恭喜你们!”
“你没事吗?”
“没事,刚才手机掉了,出了点问题。”
傅火晴也没怀疑其他,笑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海城?”
“你也知道我最近被雲廷看得严,不许我外出太远,下次见面,只能等我的孩子出世了。”
“盛浅,咱们结个亲家呗!”
傅火晴突发其想的道。
“啊?”
盛浅懵了一下,然后觉得好笑。
“要是你生的是男娃,我家的是个女儿,咱们就结亲家。反之也是,你觉得怎么样?”
盛浅觉得怪怪的,这,这不好吧,万一出生的那个是自己呢?
这不乱套了嘛?
盛浅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万一是两男的?”
盛浅心里清楚,傅火晴这一胎绝对是女娃。
“两男的也得结!”傅火晴浑不在乎的说。
盛浅:“……”
“说笑呢,两男娃就让他们拜把子!这样咱们的关系就更亲近一步了!”傅火晴是真的喜欢盛浅,“我若是男儿身,当初就能把你给娶了。”
盛浅嘴角一抽,这话也不怕被自家父亲给听了去。
“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啊,所以,我只能寄托在儿女身上了。”
听上她的声音还挺遗憾。
盛浅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这种事也得问问你老公的意思吧,还有,两孩子还没出生呢,咱们就这样给他们定了未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生的会差了?我这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白占了便宜!”
“……”
“就这样说定了,男女娃就结亲家,两男娃就拜把子,咱们再努力生个二胎凑一对。”
“……”盛浅是彻底的无语了。
“盛霂没权决定他们的事,我生的当然由我来做主,所以他那边的意见不重要。”
盛浅替盛霂默哀了三秒。
“你是不是忘了最近刚出的新政策?”
“啊……忘了这回事。”
得,别想二胎了。
最近生育那边抓得严,而且还有越来越凶的迹象。
盛浅和傅火晴唠嗑了几句就重新开车出发了,被傅火晴这么打浑,最先的那种惊心的恐慌变得平静了许多。
一路到了贺兰家,盛浅又接到了龙雲廷的电话。
说他晚点会到贺兰家接她。
盛浅想着吃了午饭后,他就应该到了。
“小浅!”
谢湘榆永远是第一个过来抱盛浅的人。
“小心着点她的肚子!”贺兰老夫人在身后提醒了一句。
谢湘榆这才反应过来,“小浅,快坐,快坐!你一个人开车过来的?都开始显了,怎么还自己开车,雲廷没给你派个司机?”
“是我自己要过来,不想麻烦别人,我这个月份也没有什么,能吃能跑,没有那么娇贵。”
“你这是头胎,得注意一些,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奶奶和你妈妈。”贺兰老夫人一个劲的盯着盛浅的肚子。
“等会你哥会回来,”谢湘榆笑眯眯的说:“我还没跟你说吧,最近家里要有好事降临了。”
盛浅一听就明白了,“是谨哥要结婚了!”
谢湘榆无奈的道:“小浅,你就不能让妈给你一个惊喜吗。”
“你一提小谨,她能不知道吗?”贺兰老夫人好笑的摇了摇头。
想到贺兰谨也快娶媳妇了,她不管是曾孙还是曾外孙,都能抱,心里边就更高兴了。
脸上的笑容,也是一直合拢不上。
午饭时,贺兰谨果然回来了,不过是一个人回。
吃了饭,看盛浅有话要和贺兰谨说,谢湘榆和贺兰老夫人就避开了,说要去准备点什么东西。
这里就只留了盛浅和贺兰谨在。
贺兰谨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听妈说谨哥你有女朋友了?长得漂亮吗?”盛浅随口问了句。
贺兰谨清咳了一声,“结婚的事还有点远,不急。”
“对方要是人好,谨哥就认真对待,别辜负了女孩子。”
“小浅,你不会是来跟我聊这些吧。”
贺兰谨好笑又无奈。
“我就是回家来看看,既然碰上了谨哥在家,就想说几句话。”
“龙雲廷今天去s区了。”
贺兰谨的人在s区发了消息给他。
盛浅就借着话题顺着聊,“我听说s区要招研?这事是爸亲自负责?”
贺兰谨的眼神微微一闪,道:“既然是我们提出的,这事也由我们来负责,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希望贺兰家步后尘,”盛浅深深的看了贺兰谨一眼,继续说:“虽然现在没了野心派,可人心是会变的,我并不想在将来面对那种局面时要我做两全的选择。”
贺兰谨也同样深深的看着盛浅,“你放心,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贺兰家的野心,从来都是想要做利民的事,利益于现在的贺兰家而言,并不是多重。”
盛浅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谨哥,还是那句话,人心是会变的。”
贺兰谨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但贺兰家绝对不会走别人的老路。”
自此,盛浅就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