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先走了,您记得吃晚饭。”
刘附子看了一眼刘老太,走出了门。
待刘附子走后
两行浑浊的眼泪从刘老太眼眶里流出,没入她的鬓间。
刘老太其实早在宋致远来的时候就醒了。
方才外面那些官兵的话,她自然也都听到了。为了不让儿子担心,她才假装才醒来。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她的儿子她最了解不过了,他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啊,他图什么啊?
是她这个不中用的拖累了儿子,要不是她在这里,儿子又怎么会乖乖回来由那群吃人的官兵带走呢。
刘老太独自在冰冷的屋子里伤心不已。
刘附子和刘老太都知道,刘附子这一去,不会再像昨天那般被放回来了。
刘附子被扣着带走了。
在他经过昨日发现赵桑野的那间屋子的时候,他侧头看着里面。
那屋子的门被拆除了,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堂屋。
里面的东西东倒西歪,蛛丝挂得到处都是。
一直到完全看不到那屋子了,刘附子才把视线收回。
巷子外面的人看到刘附子果然被抓了。
有好事者,还一路跟着去了县衙。
县衙离红月镇还有十里路。走路差不多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刘附子被押入了公堂。
听说红月镇杀人案的凶手已经被抓到了,九回县的人闻声而来,在堂外观审。
“升堂!”宋致远一拍惊堂木。
“威~武~”洪亮的威武声伴随着棍棒遁地的声音。
“堂下犯人刘附子,九回县,红月镇,青坞巷人士,于近一个月内,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先后杀害五名红月镇镇民。你可知罪?!”宋致远说完又是一怕惊堂木。
“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啊。小人与那几人无冤无仇,小的为何要害他们?”
“经本官调查,你确实与那几人无冤无仇,不过你是谋财害命!
本官发现死者几人的钱袋子在他们死后都不见了。而我们却在你家发现了其中一个钱袋子。
听说你家里有个一直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你杀害他们,拿走他们的钱,就是为了给你娘治病吧?”
“小的冤枉,小的根本没有杀害他们,也没有拿过他们的钱袋,小的更是不知道为何大人会在小的家里搜出什么钱袋子。”
“本官还会冤枉你不成?”宋致远说着从师爷手上的托盘里拿起那个钱袋。
“你仔细看清楚了,这是昨日那死者赵桑野的钱袋子。想来是你还没来得及销毁赃物。”
“小的根本就没见过这钱袋。大人,昨日仵作大人不是说那赵桑野是自己上吊死的吗?”
“呵,那是本官特意安排他这般说,好让你放松警惕,我们才好搜集证据的。事实证明,本官的这决断太正确了。证据确凿,刘附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苍天在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小的不服,那证据是假的。”
“大胆,你的意思是本官捏造证据冤枉你不成?”宋致远气得一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