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居不易。
在南泽,一顿火锅吃掉了郁时维老爷子五分之一的工资。
而在京城这一顿涮羊肉,直接吃掉了郁时维老爷子半个月的俸禄。
虽然这一次不是郁时维老爷子给钱,但也深深地刺激到了郁时维老爷子和抠门精郁竹。
爷孙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赚钱的野心。
第二天,郁家三口把曹翊小哥哥送到目的地后,就直接杀到了潘家园。
忽略掉那些个热络招呼着的小贩,郁时维老爷子熟门熟路的带着郁斯年和郁竹母女俩走进了一个叫“昌隆轩”的铺子。
这个铺子不大,沿着四壁放了三个博古架共一个柜台。一个胡须皆白的老爷爷正坐在柜台后面的摇椅上打着瞌睡。
郁时维老爷子“啧”了一声,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柜台,那个老爷爷这才打了个呵欠,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等看清眼前人,老爷爷一蹦三尺高,“你……你……你怎么又来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把不欢迎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郁斯年女士和郁竹尴尬得都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来了,郁时维老爷子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对着郁竹勾了勾手指头。
“小竹子,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七师兄,简白。”
郁竹小朋友乖巧的顺着郁时维老爷子的意思走上前,九十度鞠躬行礼。
“郁竹见过七爷爷!”
简白能对着郁时维吹胡子瞪眼,却不好意思让乖巧的小辈一直弯着腰。
虽然老大不乐意,却还是从后腰处摸出一块儿玉佩,塞到了郁竹的手上。
“拿着玩儿!”
作为一个接受着齐老爷子和周老太太两位大佬熏陶的文艺女青年,郁竹小朋友也是有几分眼力见的。
看看玉佩的光泽度,再看看那流畅爆满的线条,小姑娘只觉得棘手无比。
要是不小心把这玩意儿给摔了,卖了她估计都赔不起。
小姑娘双手捧着那块玉佩,可怜巴巴的看了看简白,又委屈巴巴的看向郁斯年。
郁斯年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道:“长者赐,不可辞。
你七爷爷给你了,你就拿着。
反正你不要,也是便宜了那些个败家子。还不如你先替他拿着,等你七爷爷落魄了,卖了给他换酒喝。”
这话,不只是扎心,简直就是直通肺管子。
简白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对着郁竹苦笑道:“你爷爷说得对!
给你你就收着。
那天你七爷爷我吃不起饭的时候,别忘了给我顿饱的就成。”
郁竹小朋友见两位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也不矫情,直接把玉佩往裤兜里一揣,朗声道:“七爷爷豪爽,我也不寒酸。
但凡七爷爷到我跟前了,饭菜管饱,酒管够!”
简白一听这话,就乐了。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
知道你七爷爷一顿喝多少么?就敢夸口酒管够了!”
郁竹瞥了一眼简白苗条的身板,不紧不慢的说道:“简酒罐的名头,我还是知道的。
不就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嘛!
南泽酒厂五大样,任挑任选!”
甭管小姑娘是真心,还是随口一说,有这么一句话,简白心里就乐呵了。
“就凭你这话,你这大孙女,我认了!”